大戰2

雲天真人看到魔教衆人溜之大吉,終於支持不住暈死過去。

智鴻大師攔下了要追殺的楊天成急忙說道:“救人要緊。”

此戰,天夜受傷昏迷不醒,上官雲坤斷了一臂,上官紅玉也有幾處輕傷。最危險的確是是雲天真人,他在重傷之下自斷心脈,召喚出南天門最後一道結界,奈何年老力衰,油盡燈枯。

大殿內,楊天成和智鴻大師兩人合理輸送真氣給雲天真人,奈何真氣如泥牛入海,不起任何作用,終於,雲天真人油盡燈枯而死,臨死前沒有任何遺言。

這時天玄道人趕回南天門,看到雲天真人安詳的躺在牀上,內心及其痛苦,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他和雲天真人幾百年的師徒之情,早已如師如父。但自己萬萬沒想到居然連最後一面也看不到,突然胸口一痛,一口血噴了出來,也暈了過去。

楊天成連忙扶住天玄,慢慢讓他平躺在地上,摸了摸他的脈搏,淡淡點點頭說道:“只是血氣攻心,休息一下就沒事了。”然後拿出懷裡的藥丸給天玄道人服下。

智鴻大師點點頭說道:“沒想到,他們師徒三人,哎。”

上官紅玉雖有點輕傷,但也無大礙,爲了節省人力資源,只能自己幫父親敷藥,包紮傷口了。

上官雲坤看着自己的女兒依然微笑說道:“乖女兒,爹爹沒有大礙,只是皮外傷而已,你去看看天夜,他可能受的傷比我重。”

上官紅玉含着眼淚說道:“爹爹,女兒不想離開你。”

這時楊天成走了過來,看着上官雲坤父女,心裡面萬分痛苦,非常自責,剛纔雲天真人已經去世,雖然他的死以自己無關,但內心還是愧疚。

楊天成走到上官紅玉身邊說道:“紅玉,你也受了傷,還是休息一下吧,這裡交給我,天夜有智鴻大師照看。”

上官紅玉點點頭:“多謝師叔。”然後慢慢走開。

上官雲坤依然面帶微笑:“放心,死不了。”

楊天成拿出幾粒藥丸遞給上官雲坤:“先把它吃了在說。”

上官雲坤接過藥丸服下,淡淡說道:“你去看看天夜和天玄他們吧,我自己療傷沒問題,現在最主要的是他們兩,現在雲天真人已經去世,天夜重傷不醒,天玄又暈了過去,如果他們兩再有什麼差錯,如何是好。”

楊天成嘆了一口氣說道:“天玄沒大礙,天夜有智鴻大師,你的手臂…”

上官雲坤依然強顏歡笑說道:“沒了就沒了,你去看他們吧,我自己調息一下,放心我醫理我也懂一點。”

楊天成點點頭,轉身離開。

上官紅玉來到天夜身邊,看到智鴻大師摸着天夜的脈搏,表情嚴肅,便自己悄悄的走到旁邊,不敢出聲。

智鴻大師嘆了一口氣看着上官紅玉問道:“你仔細和我說說,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上官紅玉把這次魔教偷襲和天夜是怎麼受傷的說了一遍,智鴻大師立刻撕開天夜的上衣,卻只看到了滿身紋身,和一些傷痕,頓時臉色大驚。

上官紅玉心中一涼立刻解釋道:“大師,這些紋身是我爲他刺上去的,上次他受了傷,身上有很多傷痕,所以我用紋身來遮蓋他的傷疤。”

智鴻大師點點頭,輕輕在天夜的胸口按了按,傳入一點真氣他,突然天夜胸口慢慢出現一個純白色的手掌印。

上官紅玉看了大驚:“怎麼會這樣。”

智鴻大師嘆道:“我果然猜的不錯,這是魔教老鬼的陰風掌,此掌法看似平平無奇,卻十分陰毒,掌法藏有暗勁,種掌之人只要動用真氣,或者真氣外泄就會被掌力所傷。”

上官紅玉急道:“大師,天夜還有救嗎?”

智鴻大師搖搖頭:“難,他種掌之後,引發了體內異種真氣,再加上他最後的奮力一擊,體內南天真氣接近枯竭,要不是天玄把他打暈,保留了他體內的一絲真氣,現在他要麼是個死人,要麼成爲一個魔頭,現在只能看他能不能醒過來,如果他能醒過來,或許老衲可以保住他的性命。”

上官紅玉聽到這些話,心裡面別說有多難過,淚水止不住的流,原以爲天夜只是重傷昏迷,沒想到他傷得那麼重。

這時楊天成走了過來,他好像隱隱約約聽到了智鴻大師說的話,走到天夜旁邊,仔細看着天夜胸前的傷,隨即罵道:“沒想到一代魔教長老,對一個小輩下手居然如此狠毒。”

智鴻大師說道:“你可有辦法。”

楊天成搖搖頭:“他體內真氣接近枯竭,陰風掌力已經封鎖了他全身經脈。”

上官紅玉面如死灰,內心再也控制不住,跑了出去,一個人躲在角落大哭起來。

智鴻大師和楊天成互相看了一眼,同時走向天玄。

天玄慢慢甦醒,得知天夜的情況後,再次備受打擊,智鴻大師連忙安慰道:“事已至此,你還是要節哀順變,現在只有振作起來,天夜的事情只能聽天由命了。”

楊天成說道:“此次我趕來南天門救援,一路上都遇到了魔教的襲擾,只好讓楊雄鷹等人殿後,我自己先趕來支援,沒想到還是來遲一步。”

智鴻大師說道:“老衲也一樣,路上也遇到了魔教襲擾,看來,這次南天門危機,魔教已經蓄謀已久了。”

天玄淡淡道:“多謝二位了,我們本就是魔教的眼中釘肉中刺,其實我和師父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只希望這一天到來的時候能保住天夜和六位小徒弟,沒想到,天夜居然也會遭他們的毒手,還連累了上官老弟斷了一隻手。”

智鴻大師和楊天成安慰着天玄,希望他振作起來,畢竟南天門還有人,還有六位孩子健在,天夜雖然說身受重傷,至少還沒有斷氣。天玄雖然傷心,但也理智,深知南天門,現在只能靠自己了,如果自己在倒下,南天門可真徹底滅亡了。

沒過多久,楊雄鷹和心慈大師帶領各自門人陸續趕到。

楊雄鷹等人看到此時此景,都是恨的咬牙切齒,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和各位長輩說,更不知道怎麼樣安慰天玄,只能靜靜的坐在一旁聽候調遣。

上官雲坤經過段時間調息,他看到楊雄鷹他們已經過來支援,心有疑慮,走過去問道:“你們路上有沒有看到陳峰他們。”

心慈大師和楊雄鷹都是搖搖頭。

上官雲坤淡淡一笑,嘆了一口氣:“哎。”

衆人知道,蒼宇城離南天門最近,按道理趕來支援最快的應該是蒼宇城的人,但此次大戰,蒼宇城人馬,現在也沒趕到,這讓人的確心寒。

智鴻大師打圓場說道:“或許他們和我們一樣,路上遇到魔教的人襲擾,來得晚一些。”

上官雲坤淡淡點點頭。

天玄則說道:“上官兄,你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現在你我都是獨臂之人。”

上官雲坤嘆道:“我沒事,天玄老弟,趁現在人手充足,你還是把你六位小徒弟找回來吧,萬一遇到魔教的人,就麻煩了。”

楊天成吩咐楊雄鷹等人去尋找六位小孩已經婦孺老人的下落,智鴻大師吩咐門心慈爲首的門人打掃戰場,順便超度魔教衆人。

楊天成看着上官雲坤,心裡面特別難過,畢竟自己的還和上官家有親戚,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老弟,我們都明白你的心思,你現在最主要的是養好傷,至於別的,你就不要亂想了。”

上官雲坤點點頭:“前幾天我才和雲天真人痛飲千杯,沒想到今日,他卻,哎…。”

這時陳峰率領衆弟子趕到蒼宇城,衆人一看心裡面一看,非常不悅,但天玄道人爲了顧全大局還是強忍着悲痛,和陳峰打了打招呼,畢竟人家也是來支援的。

陳峰知道雲天真人去世,天夜也重傷昏迷不醒,不知道是開心還是難過。只是臉部表情非常難過,看着天玄說道:“沒想到,我還是來晚了。”

上官雲坤看到陳峰這個樣子直接“哼”了一句,走到旁邊。

陳峰沒有說話,看着已經去世的雲天真人,撲通就跪了下去。

陳峰大弟子立刻說道:“各位前輩,我們收到南天門警報之後就迅速出發,沒想到半路上遇到魔教中人伏擊,我們一路拼殺,門下弟子很多人都受了重傷,但我們一路都沒有退縮過。”

天玄道人點點頭:“讓你們受委屈了。”然後扶起陳峰。

陳峰表情及其難過,就像是自己死了兒子一樣淡淡說道:“前幾日,真人,我,我師弟三人還痛飲千杯,沒想到。都怪我,如果當日我和師弟一起來南天門,或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了。”

智鴻大師和楊天成一言不發,他們心裡面明白,如果陳峰真心想救南天門他們因該早就到了,哪怕路上遇到魔教伏擊,以陳峰的修爲,魔教一般的人根本就攔不住他,曾經正魔大戰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天玄淡淡說道:“多謝了,知道你們一路也是盡力了。”

陳峰點點頭:“現在南天門只能靠你了,你可得振作起來啊。”

上官紅玉一個人躲在天夜的房間,哭得死去活來,心想當初不是自己任性,天夜就不會去搶奪紅花草,魔教就不會通緝天夜,也不會殺傷南天門,說來是自己害了天夜,害了南天門。

上官紅玉內心自責不已,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了紅花草,想起自己早就把紅花草和紫羅蘭花草提煉成丹藥。迅速摸了摸懷裡的丹藥,嘴角微微一笑。迅速往大廳跑去。

上官紅玉來到大廳,所有人看向哭得死去活來的上官紅玉,只見她眼睛紅腫,淚水弄花了她的臉盤,就像一個小花貓一樣。衆人看得十分心疼,尤其是天玄,原本以爲天夜能和她共結連理,但沒想到發生這樣的事情。

上官雲坤走了過去,幫她擦了擦臉,嘆了一口氣:“別難過了。”

天玄淡淡說道:“紅玉,你也想開點,你的日子還長。”

上官紅玉從懷裡拿出丹藥淡淡說道:“爹爹,你看這顆丹藥能救天夜嗎?”

衆人一聽,眼前一亮,大家都知道上官紅玉醫術不差,家裡面也有很多名貴藥材,或許這丹藥真的能救天夜呢。

上官雲坤拿過來,看了看,遞給楊天成淡淡道:“老弟,你看看。”

楊天成拿過來看了看,在手裡掂了掂,仔細聞了聞臉色大驚說道:“這東西怎麼來的。”

上官紅玉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不好的說,只得淡淡回覆道:“師叔能不能嗎?”

在做的所有人以楊天成醫術最高,衆人都看着他,等着他回話。

上官雲坤嘴角微微一笑說道:“丫頭,你和我說實話,這是不是紅花草和紫羅蘭花草提煉的。”

上官紅玉堅定說道:“是。”

衆人一聽紅花草,心裡面大爲震驚,都知道紅花草是魔教至寶。這裡面只有心慈和楊雄鷹知道,這紅花草的來歷。

楊天成淡淡說道:“看來天夜有希望了。”

天玄聽完本已絕望的眼神充滿希望顫抖說道:“老弟,你說的可是真的。”

楊天成淡淡道:“紅花草是天下療傷至寶,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吃了它即可起死回生,加上紫羅蘭花草祛邪療毒的功效,我想可以試一試。”

天玄聽完看着上官紅玉,眼睛裡面充滿激動,不知道說什麼。

上官紅玉連忙說道:“天玄師叔,這本來就是天夜的,我只是幫他保管一下,現在既然有希望,還是趕快讓他服下把。”

楊天成拿着藥丸對智鴻大師說道:“大師,你有沒有帶着你們天鴻寺冰泉。”

智鴻大師從懷裡拿出一壺水遞給楊天成。

楊天成用水把藥丸融化,讓天夜喝了下去,一掌拍在天夜的胸口,托起他的身體,運起真氣,真氣遊走天夜全身,一會天夜蒼白的臉色慢慢紅潤,胸口的掌印也消失不見,只見一層煙霧籠罩着天夜的身體。

沒過多久,天夜體內真氣慢慢自我遊走,楊天成微微一笑,把天夜放平躺下。

天玄道人淡淡說道:“老弟,他怎麼樣了。”

楊天成淡淡說道:“這藥的確有效,剛纔我只是加速了天夜體內的血液循環,加快藥力功效,現在他體內真氣已經激活,有了自我運行的跡象,看了因該沒事,只是他要好好休息一下,自我調節一段時間。”

衆人聽到這一句,糾結的心終於放下,上官紅玉露出了淡淡喜悅之色,畢竟這對南天門來說,是不幸中的萬幸。

天玄道人激動說道:“多謝了。”

楊天成說道:“雄鷹,你把天夜擡回他的房間,好生照料,記得兩個時辰檢查一下他的身體,和我彙報。”

楊雄鷹點點頭:“是。”

天玄如釋重負,一種凝重的心情稍微緩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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