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落在身旁倦極的人兒身上,嚴碩昨夜盛怒的情緒已不復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神傷。
你愛我……
在他要了她一夜,就要沉沉睡去時,似乎聽到苑在他耳畔這樣低喃道。
他愛她嗎?愛,又是怎樣的東西,他從沒想去了解過。
他一直認爲自己是冷情的,即使她和別人赤條條地交纏在牀上,也不應該是他需要干涉或在意的事。
他以爲自己對苑的執着,只是因爲男人可悲的**需求。
但事情……似乎和他想的不同。
若只是慾望,又怎會在乎、霸佔、想着她,而非只是夜夜貪歡?
懷中的苑曦嚶嚀了聲,皺了皺眉,微微睜開眼,擡首望了下靠坐着牀頭的嚴碩。
他看起來平靜多了,她很想問他到底怎麼了,但她不想再勾起他不好的回憶,也不想再見到昨晚的他。
苑曦挪了挪身子,擡起手勾着他的肩,身上的薄被因爲她的動作而滑落,曲線誘人的背部在迷濛的晨光下展現優美的弧度,讓嚴碩想起日本傳統女人的溫婉、千嬌百媚。
“有法國簽證嗎?”嚴駿一邊問一邊將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些,語氣跟昨晚相比己輕柔許多。
她點了點頭,但一瞼狐疑的看着他,不知他問這幹嘛?
“收拾一下,我們去美國。”本來他是要自己一個人去的,但經過昨夜,他突然興起帶她走的念頭。
“美國?今天?”她輕問着,有些驚訝地皺着眉。
“對,今天。”不知爲何,他就是想把她帶離臺灣遠遠的……
她知道自己現在沒有拒絕的權力——在經過昨晚之後,現在她能做的,就是順服他的霸道,雖然不可否認的,在聽到他要帶她去美國時,她內心有一絲竊喜。
在他面前,她總是這樣違背自己的一身傲骨,甘願當個柔弱的小女人。
她從不知道自己會有這樣弱勢的時候,驚訝於自己的轉變……
在玉還沒細思自己真正的情緒時,就聽到自己從口中輕輕吐出——
“嗯,我們一起去美國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