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找到那了那綠色裝飾的郵電所,買來郵票和信封。然後把疊成一個形狀,放在信封裡,用漿糊密密的粘好,郵票倒着貼好,聽人說這樣是意味着加急。寫上地址,反覆看了幾遍,確認無誤後,就把信投進郵筒裡,心方纔放下。
太陽已經落在西南方向,魏靜安想起了一句話:“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便是家。”他便有些想家了,腳步匆匆穿過陌生的人羣,沿原路返回。到達宿舍時,不經意間讓他的眼晴一亮,昨天見到的那個女孩正迎面走來。
“信寄了嗎?”她笑顏如花。令魏靜安心內頗不平靜的是,她居然還記得昨晚的事。記得也是應該的,這纔沒有多長時間嗎。
“寄了,謝謝你。”他有些語無倫次了,當然同這麼樣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近距離說話,這還是頭一次。
“不用客氣。”她嫣然一笑,就在簡短對話的時候,那腳步沒有停,就漸漸從魏靜安的眼前消失了,魏靜安不知道怎麼的上了樓,上了樓又在回味着剛纔同女孩的對話。這是怎麼了,自己怎麼有些失魂落魄的。對了,對待愛情不應該是專一的嗎。自己喜歡菊梅的,可是這個女孩子站在自己的面前,又令自己像丟了魂一樣,真是奇了怪了。
當收音機裡報時七點鐘的時候,魏靜安覺得腹中就有些肌餓了,要在往時,下班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吃飯。在井下幹活,再累、再重,那中午飯定是不吃,只有到下班的時候,跑到大食堂要上菜、要上饃,痛快的吃上一頓。
也許是心裡只想着寄信的事,生怕去郵
局晚了,人家會關門就把飢餓給忘了。回來又碰到那個女孩,讓自己心裡亂亂的,到現在纔過來勁。飢餓上來了,就三步並作兩步,下樓,到食堂點飯,然後進進出出的人,並沒有一人認識的。班上的很多同事都是本市的,人家都回家了,像他這麼一個外地來的人 ,只有宿舍和食堂纔是他的暫時的家。
回去的時候,便沒有再碰到那個女孩。去她辦公室裡望去,是一個年齡較的女的,正在屋裡看電視。看來,她今晚是不來上班了。看到她不在,心內就有些悵然。回到屋裡,同屋的老兄還是不在,魏靜安心想:“他現在一定是在井下。”
然後打開收音機,文學節目又開始了。是個動人的愛情故事,聽完後,感動的想要哭了。爲別人的故事而哭,希望自己也會有一段動人的愛情故事。想着想着,那還不到九點鐘的時候,他就睡着了。
在魏靜安一邊辛苦的工作的時候,他的哥哥魏寶平就在星期六早上八點鐘的時候坐上了68路公交車。葛娜對他說的是到地方再打電話,68路終點站是一個關屯的地方。聽名字魏靜安感覺那是一個村莊,現在在京師很多地方都還保留有村莊的名稱,在過去那是一個村莊,隨着城市框架的拉大,那村莊就一個個的變成了孤島,稱爲城中村,城中村確實給外來打工者提供了很多的方便,可以租到便宜的房子。隨着地價的上漲,村莊會再一次引起房地產商的注意,他們給村民好多套房子的賠償,再次把村莊徹底的城市化,就這樣很多地方就只是保留一個地名。
魏寶平上車時發現
後排有座位,前排也有座位。不過他可不願意坐前排,要知道一路上會碰到多少老人嗎。你站起來讓座吧,那麼遠的路,不讓吧一個老人站在你身邊又會如坐鍼氈,所以他寧願多些顛簸也不願意坐前排。一路顛着,顛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達了關屯。他下了車後,一臉的茫然,眼前果然看不到村莊的影子,一座高樓拔地而起,他想查一下挨着路邊的高樓有多少層,可是老查着查着就錯了,索性不查了,猛一想最當緊的事,是得要聯繫到葛娜。他想,自己應該禮貌的叫聲葛娜姐,直呼他的名字多少讓人覺得不妥。
當他在路旁的小商店打通葛娜的電話時,電話裡傳來了葛娜甜美的聲音:“你好。”
“葛娜姐,我到了。”
“你是?“那邊對他的親密的稱呼顯然有些不適應。
“我是魏寶平,礦業大學的學生,來和你見面談家教事的。”
“你好,你現在在哪兒呢?”
“就在終點站站牌處,擡頭就可以看到綠雲大廈。“魏寶平力求描述的詳細。
葛娜說:“好吧,那我怎麼樣才能認得出來你呢”。
“我穿着白色襯衣,灰褲子,彆着礦業大學的校徽。”魏寶平一連說了好些特徵,生怕到時候認不出來了。
“那你打電話的這個商店叫什麼名字。”
“是關屯大發百貨商店。”
“好的,我知道了,你等一會,我馬上到。”
他掛完了電話,電話滴滴響了幾聲後,就顯示出了0.4元的數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