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馨想了兩天,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請趙恆離開,因爲,對這件事她沒有把握。一向稱爲賭聖的她,這次居然打如此沒把握的賭,實在太失算。
每天她做完早課出來,仍舊能看到趙恆,但趙恆似乎被這裡鍾靈毓秀的山水以及佛家文化所感染,他變得平和,他不再爲世事所煩憂,似是來遊玩觀光的客人。
納蘭馨想了很久很久,她終於鼓足勇氣向庵裡客房那邊走去。
阿得站在門口,這幾天,趙恆的心思越來越讓他費解了,他竟然像什麼都不去想了,一心只爲禮佛,難道佛祖真能把凡人度化?
阿得看見納蘭馨正朝這邊走過來,這是他意想不到的,還來不及多想,納蘭馨已來到跟前。
“奴才參見王妃。”阿得行大禮迎駕。
納蘭馨也懶得跟他廢話了,說了那麼多次都白說了,她道:“我要見王爺,你去通報一聲。”
“是。”阿得喜出望外,連忙進去稟報。
阿得進去時,趙恆正在房裡閱經文。
“王爺,王妃在外面求見。”阿得道。
趙恆放下經書,嘆了口氣道:“該來的總要來的,她已經迫不及待了。宣她進見吧。”
納蘭馨進去後,阿得就關上門了,只剩下兩人,氣氛變得十分嚴肅。
納蘭馨首先打破僵局,“參見王爺。”
“說吧。”趙恆背對着納蘭馨,輕輕地說了兩個字。
納蘭馨猶豫了一下,本來已經想好的臺詞,但現在卻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沉默了一陣,氣氛又變得尷尬了。
納蘭馨終於道:“這裡窮鄉僻壤實在不適合王爺居住,還請王爺以身體爲重。”
“這麼久沒見,你變了。”趙恆頓了頓又道,“變得說話拐彎抹角了。”
納蘭馨道:“你別這樣,太后和皇上看見你這樣子,一定會很擔心的。你這樣對不起生你養你的太后嗎?”
趙恆淡淡地道:“你繼續。”
“我今天說的句句偕是發自肺腑,你愛聽不聽,隨便。”納蘭馨道。
“你這樣會讓本王以爲你還在乎本王。”趙恆道。
“你怎麼想是你的事,我的話說完了。”納蘭馨說完轉身就走。
趙恆連忙拉住她,道:“你想本王走,可以,你算你想本王死,也可以,但你至少要讓本王死得明白啊。”
納蘭馨道:“你走吧,算我求求你了。我現在什麼也不想,我只想要清靜一下。”
趙恆道:“你清靜得還不夠嗎?”
納蘭馨道:“難道你還要我說得那麼明白嗎,我不愛你了,我不想見到你,一刻也不想。”
納蘭馨說完,推門跑了出去。
那天晚上,阿得又來到了納蘭馨的禪房。
納蘭馨道:“你來做什麼?”
阿得道:“這次不是奴才要來的,是王爺要奴才來告訴王妃,王爺明天就會起程回京,讓你安心……並保重。”
納蘭馨道:“好了,我知道了。”
阿得道:“這下子你開心了,你滿意了。”
阿得走了,納蘭馨沒有預期般的開心,但她必須這樣做。她狠心,她痛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