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回門

若棠再回到她那小院子時,採青已經醒了。見到若棠,她的眼淚就流了下來。聽說百渡一下抓急書無,裡面可以看後面的章節!

“姑娘,奴婢給您丟人了。”

“不是你的錯。”若棠安慰她。

楚千嵐打定了主意要折騰她,採青不過是剛好撞到他的槍口上罷了。她都不想詢問事情的經過,無非就是無中生有栽贓陷害那一套。

“來,先吃點東西。”若棠將她從廚房打包的糕點遞給她。

採青還是哭個不停,“您身邊能用的人本就只有奴婢一個,如今奴婢這樣,還得要您替奴婢操心,奴婢真恨不能死了算了。”

“說什麼傻話?”若棠打斷她,輕言細語的語氣與溫柔和順的神態令人如沐春風。

採青的抽噎因此低了些,“奴婢連點小事都辦不好,您不怪奴婢沒用嗎?”

“我知道不是你的錯。”若棠替她倒了杯水來,“你不必自責,我也不會怪你的。你也知道我身邊沒有可用的人,所以你得趕緊養好傷,別的不需要多想。”

採青用力點頭,“奴婢一定趕緊好起來。只是,明日就要回門,奴婢這個樣子……”

她一向以保護主子爲己任,想到明天主子將獨自一人回沈府面對那一對蛇蠍心腸的母女,採青就覺得很是憂愁與着急。

“你信我,我不會再讓她們欺騙的。”若棠仍是柔聲細語的說道。

採青到她黑亮的眼睛,幽深、粲然,不容人質疑的堅定,她浮躁焦慮的心情,慢慢變得沉靜下來。聽說百渡一下抓急書無,裡面可以看後面的章節!

“您還是要當心。”

若棠點頭,微笑。

……

成親是若棠一個人的事,原以爲回門也是她一個人的事。因此,出門見到漫不經心坐在馬背上俯視她的楚千嵐時,若棠很是愣了下。

“王爺。”正愣神時,端莊優雅的鄧側妃領着一羣鶯鶯燕燕走過來,見到她,也甚是恭敬的行了一禮,“妾身給娘娘請安。”

規矩禮數挑不出半點錯處來。相較起來,秦氏與劉氏就敷衍多了。

“娘娘回門的禮妾身都備好了。”鄧側妃指了指後邊那輛馬車,又將禮單雙手恭敬的遞給楚千嵐,“王爺與娘娘瞧瞧,若有疏漏的,趁着天光還早,還來得及補上。”

她將姿勢做到十足,任誰也挑不出任何錯處來。

楚千嵐哪裡會管這樣的小事,隨手將禮單丟給若棠,“王妃仔細瞧瞧吧。”

若棠掃了一眼,臉上浮起個感激的笑容來,“你有心了。昨日我身邊那個莽撞的丫頭撞傷了你,我代她跟你道歉了。”

鄧側妃飛快的看了楚千嵐一眼,誠惶誠恐的道:“娘娘言重了,妾身哪裡受得起。”

心裡卻得意受用得很,王妃當衆給她道歉,也好讓那些心存不軌的人瞧一瞧,這王府內院,到底是誰說了算。

若棠抿着笑將鄧側妃得意的笑意掃進眼裡,也沒漏過衆人鄙夷輕視的目光,心下一片輕鬆。這樣沒什麼不好,她們要爭要搶要鬥,纔不會弄錯了對象。

她這名義上的王妃,纔有清淨日子過。

……

馬車走到半路,有人攔了楚千嵐的馬,邀請他大白天去花船看錶演。

楚千嵐二話不說就隨着那人走了。

馬車裡的若棠反而鬆了口氣,這纔像是那變態做得出來的事。規規矩矩陪着她回門這種事,她想一想都覺得毛骨悚然的很。

當然,湘王爺拋下回門的新婦跑去喝花酒這件事,很快就會人盡皆知。她又會成爲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那又怎麼樣呢,反正關於她的談資已經夠多了,再多一樁,她也不會少塊肉。

很快到了沈府。

原本等在府裡的沈安邦得知湘王半路撇下若棠走了後,氣的一拂袖也出了門。因此滿府迎接若棠的,也只有沈夫人徐氏一人而已。

“你別怪你父親,他公務繁重纔沒能在府裡等你。”徐氏親手扶了若棠下馬車,溫柔的與她解釋道,“你妹妹非要出來迎你,但太醫吩咐了,她眼下只能臥牀靜養着,你別怪她。我讓人備下了你愛吃的糕點,咱們先回屋裡說話。”

她如同天底下所有慈母般,對若棠噓寒問暖、周到體貼。

可她再善於僞裝,看起熱鬧來,還是會不當心露出馬腳。

“王爺想是很忙,纔不能陪你一道回門吧,你心裡千萬不要怪他。男人家心思不如女子細膩,咱們女子出嫁從夫,萬事都得聽從夫君的話,才能夫妻和順,知不知道?就算夫妻之間有些小摩擦也不打緊,你性子好,王爺總有一天會明白你的好,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湘王是如何嫌棄她冷落她,偏她還能善解人意的爲若棠圓面子。說什麼好日子在後頭,是知道她根本不可能有好日子吧。遇到這事兒的若是她自己的女兒沈若蘭,此時怕已經抱着沈若蘭一道討伐咒罵楚千嵐了吧。

所以人是真心還是假意,稍一留心就能看出來。

若棠平靜地應答,不似在沈安邦或採青面前一般懦弱卑怯。那雙清亮的眼睛卻明亮的令人無法逼視,帶着能透視人心般的鋒利感。

徐氏的笑意微微有些僵,緩緩垂下眸,“棠姐兒爲何這樣看着母親?”

若棠微笑,視線細密如絲,織聚成網。

徐氏心下一顫,彷彿自己便是她那網裡奮力掙扎的小蟲。她定一定心神,擡眼仔細觀察臉色略有些蒼白憔悴卻仍是秀美絕倫的女孩。

她微微側着臉看着自己,鼻子挺翹,眼睫毛又直又長,不經意的挑眉,看過來的眼神猶如暗夜閃電,令人觸目驚心。

這不是徐氏所熟悉的若棠,她自小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長大,什麼樣的性子,她比誰都清楚,雖然性子驕縱卻對她百依百順、將她每一句話都奉若聖旨般的沈若堂,什麼時候有了這麼犀利迫人的眼神?

“棠姐兒可是在怪母親?”徐氏拉着若棠的手,變臉般換了另一種態度,瞬間紅了眼睛,甚是自責道,“其實母親也知這門親事委屈了你,可這是聖意,母親與你父親也是無可奈何啊。若可以,母親如何捨得讓你吃這樣的苦頭,如何捨得讓你被人這般非議,可母親,母親又有什麼法子……”

若棠瞧着她信手拈來的表演,不自覺微笑,“夫人不必如此,我雖不得湘王青眼,日子也還過得下去。既然父親不在,我先去給老太君請安?”

徐氏愣了愣,“你祖母昨晚頭風犯了,需要靜靜養着。”

“既如此,想必這府裡也沒有旁的人好見了。”若棠並不失望。

採青說過,沈老太君向來不喜沈若堂的生母周氏商賈出身的身份,連帶着也不喜歡她這身上流着商賈人家血液的孫女兒。更何況她這個孫女兒還害了她最偏愛的乖孫女沈若蘭,老太君會見她纔是怪事。

徐氏略略有些尷尬,“你二叔三叔都不在家,嬸嬸和其他姐妹都去了普濟寺上香,怕要下晌才能回來。”

“不趕巧也是沒法子的事。”若棠並不在意,只笑看着徐氏:“我這裡正好有件事,要跟夫人談談。”

她一口一個夫人,令徐氏臉上的笑漸漸掛不住了,“棠姐兒心裡怨怪着我吧,所以才連母親也不肯叫了。”

“夫人多心了,你撫養我一場,我如何會怨怪你。”

說話間,兩人進了若棠原先住的屋子。屋子看似沒有變化,但一些貴重的擺設物件卻已經不在了。想來她一出嫁,那些東西便被收了起來。

丫鬟輕手輕腳的上了茶,又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徐氏見若棠安安靜靜的坐着沒說話,不知爲何心裡有些不安,便問道:“棠姐兒方纔說有事要與我說?”

若棠不緊不慢的從隨身攜帶的荷包裡取出採青謄抄好的那份嫁妝單子,將之推到徐氏面前,“夫人給我置辦的嫁妝,明顯與這上頭的不符,還請夫人仔細看看。”

徐氏蹙眉,伸手將那單子拿過來,眼睛一睜,臉色大變。

“我母親離世後,她的嫁妝一直經由夫人在打理。按理,我出嫁,母親的那些嫁妝理所應當算作我的陪嫁。當然我並非嫌棄夫人爲我置辦的嫁妝有何不妥。”田莊鋪子雖也有,採青說了,都是些沒有出息不賺錢的,拿在手裡也沒用,其他物件看着多,也都是不值錢的玩意兒。“只是這嫁妝是我母親之物,她離世時也沒留下什麼,我也只能藉由她的嫁妝留個念想罷了。”

徐氏的手緊了又緊,長睫下掩映下的目中兇光一閃,勉強扯了抹笑意來,“棠姐兒這話,我卻聽不懂了。你生母的嫁妝,早在當年她去世後,你外祖家便收了回去。你那時年紀尚小,恐怕不記得了。”

若棠眼睛更亮,“記性不好的怕是夫人吧,外祖家當時的確想替我保管生母的嫁妝,只是江南路途遙遠,便與父親當着族長與族中長輩們寫了協議,生母的嫁妝暫由父親保管,待我成親之時全數交與我。這事夫人既不清楚,那便請父親回來一趟吧。”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若棠終於可以肯定,沈若堂落得身死的下場,其根本原因就是這令人眼饞的豐厚嫁妝!

徐氏臉色數變,驚訝疑惑以及惱恨全都藏在眼底深處,溫柔笑道:“時日太久,怕是我記岔了。既如此,等你父親回來我便與你父親說去。”

若棠微笑,嗓音清甜猶如出谷黃鶯,聽在徐氏耳中卻是刺耳之極。“夫人費心了,這份單子便留給夫人做個參詳吧。”

徐氏從若棠的態度中徹底明白,她再也不是從前任她拿捏的無知少女了,難道是她發現了什麼,纔會突然變得這樣強硬起來?徐氏腦子轉的飛快,掛了笑意道,“棠姐兒放心,母親會好好處理此事的。只不知,這單子是什麼人給你的?”

從前的沈若棠任她拿捏,若這單子在她身上,她早已拿到手了。怎還會讓她有機會拿出來逼問周氏那賤人的嫁妝。

若棠微微眯眼,並不回答她的問題,只是道:“成親是一個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事,因此早前我便讓人給送了信給外祖父,希望他們能上京來觀禮。但江南到京城路途遙遠,他們趕不上婚禮,我先還有些失望,如今想來,他們沒有看到我是如何嫁入王府的,也是一件好事,省得他們還得爲我傷心難過。這麼些年沒見外祖父,我還真想念他們。夫人到底不是周家人,這事還是與父親商議一下才好,否則等外祖一家來了京城,知道這些個糟心事,恐怕就不太好了。”

徐氏皺眉,若棠這是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嫁妝的事不要妄想矇混過關,若她敢動手腳,她就敢跟周家告狀。到時周家的人一來,鬧出什麼事,臉上不好看的還是沈府。若非周家,沈府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與富貴?摺進去一個閨女也就罷了,如今外孫女出嫁卻還扣着周家的嫁妝不放,像什麼話!

沈安邦愛惜羽毛,爲了名聲連他的親生女兒都能捨棄,到時候周家鬧上門來,他又怎會爲了徐氏而連累沈府的名聲?

徐氏不敢賭。她雖與沈安邦有着青梅竹馬的情誼,但這麼些年只爲沈安邦生了一個女兒,沒有強硬的孃家能依靠,雖然老太君對她不薄,但她到底年事已高,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沈安邦。這麼些年她戰戰兢兢細無鉅細的服侍他討好他,才能在沒有嫡子的情況下坐穩這正室的位置。若她做出令沈府沒臉的事,會落得什麼下場徐氏也不能預測。

想到此節,徐氏終是變了神色,也不再刻意表現她氾濫的母愛,淡淡道,“我自會好好與你父親商議,你只需好好服侍王爺,別再做出惹你父親不快的事令沈府蒙羞。”

徐氏一離開若棠的院子,便再忍不住沉下臉來,怒氣衝衝進了沈若蘭屋裡,見她神色萎靡臉色蒼白的靠在牀頭,不禁又急又心疼,“太醫不是吩咐了要靜養麼,怎不好生躺着又坐起來了?”

沈若蘭生的纖巧削細,眉目如畫,神若秋水,尤其眼下這般嬌弱蒼白的模樣,瞧着更是說不出的柔媚細膩。她輕喘口氣,看着母親焦急的神色,笑着安撫道:“孃親別擔憂,我身子已經輕快了不少,坐一坐沒大礙的。”

徐氏心疼的摟住她,“早知你這般受罪,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你用那藥。你也是,你父親向來疼你,便是裝裝樣子也能瞞過去,你非要……”

沈若蘭搖頭,“父親何等精明,若只是裝裝樣子,必定會被他察覺,那時可就是得不償失了。娘放心,我心裡有數,那藥傷不了根本,不過是讓我難受些時日罷了。”

她說着擡頭,細細打量徐氏的神色,輕蹙眉頭,“孃親不高興?是那蠢貨惹您生氣了?”

徐氏瞧着自己女兒蒼白的臉色,本不想將方纔的事說來令她煩心。然而想着若棠不同以往的態度,到底有些不安,便原原本本的將事情說了。

越說越是生氣,“那小賤人一回門,旁的不提,竟張口就問我要嫁妝,也不知這嫁妝單子她是哪裡得來的。”

徐氏說着,氣惱的將袖裡的嫁妝單子摔出來,“短短時日,這小賤人也學會使心眼子了。”

沈若蘭想了想,“按說那蠢貨被咱們拿捏得死死的,咱們的話她從未懷疑過。這回,是不是有人教唆?”

徐氏肯定的搖頭,“她身邊兩個丫鬟,一個採紅早就是我們的人,採青就是個衝動的蠢丫頭。後頭陪嫁過去的,也都是我這些年用老了的人。更何況,那些人一進王府就被打發了回來,誰又能教唆得了她?”

沈若蘭想了想,“難道那蠢貨當真捱了頓打就變了一個人?孃親別急,我這就瞧一瞧,她到底能變成什麼樣子。”

徐氏仍是愁眉不展,“這嫁妝要怎麼辦?我可是全給你留着的,哪裡能便宜了那賤丫頭!”

沈若蘭讓身邊的丫鬟將嫁妝單子撿起來,瞥了兩眼,溫聲安慰道,“娘不必與她置氣,她要,咱們就一定要給嗎?”

徐氏見沈若蘭甚是鎮定,雖仍是焦慮,到底靜下心來,“如今她手裡捏着這份嫁妝單子,又使人往江南送了信,若咱們不依着她,這事一鬧出來,不說旁人,你父親先就要惱了咱們。你父親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若是動了怒,也沒咱們什麼好果子吃。”

“娘慌什麼!”沈若蘭不慌不忙,細聲細氣的道,“有我在,還能任由她翻了天去。”

徐氏一愣,忙附耳過去,聽沈若蘭輕聲說了幾句,輕蹙的眉心慢慢舒展開來,“還是你有法子。”

沈若蘭略有些發白的嘴脣微微一翹,“娘與父親說起此事時,不必多說什麼,只與以往一樣便是。”

徐氏想也不想點頭應道,“我與你父親到底也生活了這麼些年,該怎麼做我還是知道的。”

……

沈若蘭此刻虛弱又無辜的拉着若棠的手,紅着眼睛道,“姐姐,你終於回來了,這兩日我一直擔心着姐姐。你身上的傷可都好了??”

若棠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看,如果說她善於僞裝成無辜的小白花,那麼眼前這漂亮嬌怯的小姑娘很明顯比她更勝一籌。瞧人家這小巧紅脣輕咬着,水濛濛的眼睛裡滿是哀愁與憂心,彷彿經不住風雨的柔弱的海棠花,比她惹人憐惜多了。

這就是業餘小百花跟專業小白花的區別了。

“我的傷沒有大礙,妹妹這些日子可好?”雖然拼不過人家專業的,但若棠也不能因此就認輸認慫,於是跟着紅了眼,無辜又委屈的道:“這麼久沒見妹妹,我還當你恨上了我,從此再不肯見我了。妹妹,你是不是也認爲,是我給你下毒要害你?”

沈若蘭慌忙搖頭,陪着流眼淚,“誰都可能會害我,但絕不會是姐姐。都是因爲我,才害姐姐吃了這麼多苦頭。我與父親說了姐姐跟謝公子定是清白的,我中毒也與姐姐無關,定是旁人誣陷了姐姐。我求父親相信姐姐,可是父親不聽我的。姐姐,你會不會怪我?”

若棠不自覺的掀起脣角,“妹妹這是哪裡話,你不怪我已是萬幸了。”

今日沈若蘭若是來罵她兩句,她倒還覺得可信些。可偏偏沈若蘭卻是這般姿態——就算是親姐,搶了自己的未婚夫,又下毒想謀害自己,那也是翻臉沒商量纔對。

這麼小的姑娘家,到底是從哪裡拼來這樣好的演技?

沈若蘭柔弱的搖頭,輕聲道:“我知道的,便是這世上所有人都會騙我辱我害我,姐姐永遠也不會這樣對我。我相信姐姐,你去見謝公子定是有你的道理,絕不是他們說的那樣。姐姐放心,父親那裡我會勸着的,總有一日,父親會相信姐姐的清白。”

若棠隨口道,“有勞妹妹了。”

哪想沈若蘭的眼淚因此落得更快了,“姐姐這般客氣,可見你心裡還是惱我的。”

“妹妹體內餘毒還未清,實在不該這樣跑出來。”若棠看一眼她身邊的丫鬟,淡淡道,“趕緊送你家姑娘回去歇着吧。”

她這樣直白的下了逐客令,弄得沈若蘭又是一怔,可憐兮兮的拭着眼淚,哽咽道:“姐姐要趕我走?”

若棠耐着性子道:“你我是至親的姐妹,來日方長,你還怕日後咱們姐妹沒有說話的時候?姐姐也是爲了你的身子着想,等你好了,想跟我說多久的話都成。”

“那,等我好了,我可以去王府陪姐姐嗎?”她下午就要回王府去,這麼一會兒,沈若蘭也觀察不出更多來,眼下想多呆一陣都不成,只得往以後打主意了。

只要給她多一點時間,她不信摸不透她現在的想法!

“當然可以。”若棠微笑。

只要她敢來,有什麼不可以的?

沈若蘭分明覺得她的笑容莫名有些詭異,可待她留心看去,又沒發現什麼異常,便只當自己多心了。鬆一口氣,開心的笑起來,“等我好了,就去找姐姐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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