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姬軒逸和體內靈魂的話中,已經可以簡單瞭解到庭秀清的一生。
才情驚豔的她,天下男子,恐怕沒有幾人能入她法眼。可惜,到了最後,她卻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軒轅大帝連自己的命都不顧,又哪還會顧忌其他事情。所謂的愛情,在他眼中恐怕是一種比道紋更難理解的東西。
庭秀清爲了他付出一切,最後卻沒有任何結果。尤其是當感覺到軒轅大帝死去的時候,陳磐雖然無法感同身受,卻也能想象那種感覺。
若可以,她肯定情願與軒轅大帝一起在空間戰場戰死,而不是到最後留下她單獨一人。
“對於這個人,我真的也只能用佩服二字來形容。”體內靈魂說道:“其實軒轅大帝打造先天至寶的方法我知道,你也可以辦到。”
“什麼方法?”陳磐立刻問道。能煉製先天至寶,軒轅大帝和庭秀清的事情都先丟一旁再說。
“一件法寶的強弱,既取決於煉器師自己的能力,又取決於煉器的材料。在你們的認識中,世間最好的煉器材料似乎就是通靈級了,其實不然。”
“還有更好的煉器材料嗎?”
“不錯,這世間有三種煉器材料是超出一切的,分別爲蒼穹之氣、大地皇氣和衆生之氣,我們稱之爲天地生三氣。這三種煉器材料本身就已經可以看做是先天至寶,若能得到一種。你便是找塊磚頭塞進去,它也能成爲先天至寶。”
“不過這三種材料的尋找難度,絕不亞於混沌晶石。我曾經也尋找過,可惜一無所得。”
“那與軒轅大帝的先天至寶有什麼關係?”陳磐不解。
靈魂輕輕一笑:“當然有關係。軒轅大帝也算是造化逆天了,這種萬古難尋的東西,居然會被他找到。人皇刀的材質只是一般,甚至連通靈級煉器材料都沒有。它能成爲先天至寶,完全是因爲其內部融合了天地生三氣中的大地皇氣。
“大地皇氣,乃是荒古大陸之根本。分爲五部分藏在五大地域中。軒轅大帝從五大地域中將其抽出,然後才鑄就瞭如今的人皇刀。”
“軒轅大帝當年也是毫無辦法,在天機上人的指引下才找到所有的大地皇氣。不然根本無法對付九黎大帝和之後的仙戰。”
“只是他這般做法卻是飲鴆止渴,埋下了禍端。”
“哦?還有什麼禍端?”陳磐心中一驚。
“大地皇氣乃是荒古大陸之根本,甚至可以說是這個星球的根本。一旦抽走,不可再生。當他戰死之後,隱患爆發。氣穴暴露,天災不斷,便是聖人都難以自保。”
“軒轅大帝爲了應對其他空間的來犯者,根本來不及處理這些。”
“當他戰死之後,庭秀清本欲隨他而去,只是爲了他的遺願。硬是忍着心中傷痛,用畢生修爲,將五大氣穴一一鎮住,這才自身化道。”
在神傷心死,萬念俱灰的情況下。卻還要想着完成軒轅大帝的遺願。這庭秀清對軒轅大帝的愛簡直已經超出了陳磐的認知,若換了自己,心生死念,哪管身後世界洪水滔天。
“這真是一奇女子也!”陳磐只能如此感嘆。
體內靈魂也贊同的說道:“所以我才感嘆,只能說佩服了。”
“對了,那五大氣穴的封印會不會在某一天失效?”陳磐突然想起這事。急忙問道。
自從見過天機上人後,他感覺世界好像到處都是可怕的危機,就連路上隨便碰到個老人,居然也能問出末日大劫來。
若是以前的他,根本就不會往這方面想,此刻卻是本能的想到了。沒想到,一不留神,似乎又聽到了一個可能引發末日大劫的原因。
“只要是封印,就總會有失效的一天,不過這五個氣穴短時間內是不會有問題的。至少我還沒有感覺到任何封印失效的跡象。”靈魂說道。
“你能感應到嗎?那五個氣穴都在何處。”
“其實很好找。在軒轅大帝時代是沒有鈞廣樓的,鈞廣樓是軒轅大帝戰死後纔出現的。”
“難不成……氣穴就在鈞廣樓和它的分據點下邊?”陳磐驚訝的問道。
他突然想到,天都的鈞廣樓,再加上其他各地域的分據點倚紅樓,正好就是五個。
別的地域不清楚,可是東極玄洲的倚紅樓那位置就選的很莫名其妙。身爲修行者,第一考慮肯定把據點設在靈氣更爲充沛的洞天福地中。而且東極玄洲的規矩,一向都是修行界和凡人間分開,儘量不要互相往來。
而倚紅樓卻是直接選在郯城,這個凡人間的城市上。讓不少人都猜測過是什麼原因,如果是這個理由就完全說的過去了。
“不錯,庭秀清爲了封印五個氣穴,防止被有心人利用,特意創立了鈞廣樓,再加上四個分據點,正好鎮在了那些氣穴上。既留下了傳承,又能利用自己的傳承防止有心人覬覦。”
“軒轅大帝真是幸運啊,居然遇到了這樣的一位奇女子。若她是幫九黎大帝的,恐怕這天下歷史將要重寫了。”陳磐感嘆道。
體內靈魂卻是調笑到:“你也不差啊,不是有個紀雪芙嗎?”
“少給我胡說了。”陳磐罵道。心中卻是一顫,若那個老頭的話屬實,難不成紀雪芙也會重演庭秀清的命運?
不會,肯定不會。紀雪芙的實力比庭秀清差遠了,再說了,自己也不是軒轅大帝。
若不是感懷天機上人爲了自己的事情付出太多,對於跟那個所謂劫難的半人半蛇怪物,自己都沒有一絲想法,更不用說爲了所謂的蒼生犧牲自己一切了。
敬佩軒轅大帝,不代表自己會要去學他。
紀雪芙對自己有情,自己也對她也有意,等這邊事情一了,只要她願意,自己就帶她回家。心魔劫中的幻境,如果能變成真實,自己絕對願意。
“陳磐,你還有什麼問題嗎?”風裡熙突然開口問道,將他心神拉回來。
“你家那個馬伕在你家做了多長時間了啊!”陳磐正想着紀雪芙的事情,突然被打岔,感覺好像心事被看穿了一般,心中窘然,胡言亂語一般趕緊亂問一氣,正好也是之前想問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奇怪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