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在觀衆的熱情歡呼聲中,拳賽的對抗鐘聲響了起來,大風車沒有立即出手對戰,而是對着坦克豎起一根挑釁的中指。
他的叫囂明顯激怒了坦克,坦克憤怒不已的低吼了一聲,隨後一個躍步衝了出去,速度極快,同時一沉拳頭,狠狠地向大風車砸了過去,有不少觀衆都發出了一聲驚呼,沒想到體型這麼龐大的“人形坦克”,會擁有如此敏捷的速度。
但是他卻中了大風車的下懷,坦克一記勢大力沉的拳頭剛剛揮出,大風車已經一個低頭鑽進了他懷裡,接着抓住他的兩支肩膀,兩條腿像蛇一般的盤到了他的頭上,緊緊的鎖住了坦克頸部,想要依靠雙腿交叉的力量讓對手窒息昏迷。
蝴蝶燕給他開出一百萬一場勝利的高價,大風車當然要拿出看家本領全力以赴。
阮破虜看着大風車,臉上涌現一抹嘆息:“太沖動了,穩一點,或許有機會勝利,這樣衝鋒,只會斷送自己。”
墨七熊也點點頭,顯然都看得出兩個拳手差距。
葉子軒沒有過多關注戰事,目光只是掃視四周環境,看看拳場的守衛以及虎狼門精銳分佈。
“砰!”
強大的壓墜感一下把坦克拽倒在地,他的整個頭部都已經被大風車用兩條腿鎖住,大風車的雙手還灌上全部力道,死死抓着對手的胳膊不讓他反抗,臉上儼然露出了一絲得手的笑容,他認爲已經勝券在握了:“坦克,老子弄死你。”
所有觀衆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阮大猛也摸着光頭,坐直身子看着,但沒有太多驚訝,似乎對坦克有着絕對信心。
蝴蝶燕則低頭喝着茶,看不出什麼表情,倒是幾個姐妹暗握拳頭,緊張看着這一戰,她們心裡都很清楚,今晚這一場對抗,關係到她們能否生存下來,或許贏了這一戰,阮大猛也未必會放她們一馬,但輸了這一戰,幫會勢必會解散。
耗費半年好不容易重新建立的幫會,再度分崩離析成爲過眼雲煙,她們發自心裡的抗拒,因此都希望開門紅。
“砰!”
此刻,爲了不讓自己窒息,坦克憋住了自己的呼吸,隨後慢慢積蓄力量,僵持了五秒鐘後,跪在地上的坦克噴出一口熱氣,憤怒無比的低吼一聲,緊接着,他腿部強勁的肌肉傳來了一陣輕輕的顫動,雙手抱着大風車硬生生站了起來!
大風車被坦克舉到了空中,他的面色瞬間變得慘白,大呼了一聲:“上帝!”
可是光靠叫喊是沒用的,推土機像摔麻袋一樣倒摔落地,直接把大風車腦袋頓在地上,發出砰一聲悶響,在後者慘叫一聲鬆開坦克時,冷漠而自傲的坦克就如戲謔老鼠的貓,玩出一記漂亮迴旋踢,一百七八十斤的身軀直接被踢出去。
頸椎斷裂,胸口塌陷,洋灑着血液,悲慘栽到擂臺下,死得不能再死。
全場先是死寂兩三秒,接着爆發狂熱呼喊:“好,好!”
坦克拍拍雙手,立於擂臺,自傲昂頭,藐視下邊所有人,極拽的樣子令他的僱主阮大猛都有點看不慣,蝴蝶燕依舊面不改色品茶,但幾個死忠已經顯露出緊張,如坐鍼氈,這是他們最爲依仗最厲害的拳手,本以爲弄個勝利便於對話。
如今卻被坦克從容幹掉,不得不讓他們生出擔憂。
贏了,可以下臺,可以繼續打,坦克選擇留下,很是張狂。
“當!”
屍體很快拖了下去,蝴蝶燕再出第二人,一個壯實的泰國拳手,拳場的瘋狂氣氛再度被點燃。
泰國拳手進入擂臺,沒有半點廢話,攻了上去,坦克雙手上下翻飛,擋下一輪密集攻勢,忽然露出一絲猙獰笑意。
泰國拳手莫名心悸,繼而明白,他傾盡全力的搶攻無形中暴露了實力,暗叫一聲不好,可惜他明白的太遲。
坦克毫不猶豫,獰笑着反攻,將泰國拳手逼入死角,後者手忙腳亂擋了他一記凌厲迴旋踢,卻再也擋不住他落地後的反向鞭腿,氣勢如虹抽中堪堪站穩的對手,倒黴的傢伙如無根朽木,被抽飛起來,跌出幾米,大口噴血,慘叫淒厲。
臺上比賽並未結束,泰國拳手想掙扎站起,坦克沒給他機會,來了記猶如大力抽射的低掃腿,正中他頭部。
“咔嚓!”
近處的人們隱約聽到頸椎骨折的聲音,倒地的拳手被踢下擂臺,死狗似的趴伏地面,生死未卜。
第二場比賽結束的如此之快,讓人大跌眼鏡,但也讓不少人興奮起來:“坦克,坦克。”
“來,再來!還有誰再來?”
坦克露出了一個狼人一般的咆哮,那是一聲帶着絕對野性的低低的咆哮,他的牙齒因爲激動而變的尖銳,像餓狼的獠牙一般露出來,他的雙眼中,燃燒着莫名其妙的瘋狂的戰意,這份狂妄,也引得在場看客嗷嗷直叫,不斷揮舞鈔票。
屍體很快又被工作人員拖走,黑拳就是如此殘酷,勝了富貴一身,死了爛如草芥。
“哈哈哈!蝴蝶燕,你的人,不行!”
在蝴蝶燕臉色一變的時候,阮大猛發出刺耳的大笑,隨後手指一點蝴蝶燕哼道:“你還有一個名額,輸了,乖乖加入虎狼門,只要你肯爲虎狼門賣命,我們絕不會虧待你的,相反,如果你輸了還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我辣手摧花了。”
他的臉上忽然多出一抹戾氣和狠辣:“我不僅會把你們打壓的滿地找牙,還會把你們姐妹全部抓起來,像是當初的四朵金花一樣,丟給虎狼兄弟全部輪上一遍,你們堂口女多男少,虎狼兄弟一天玩一個女人,也能玩一整年不重複。”
蝴蝶燕低喝一聲:“閉嘴!”隨後她坐直身軀:“我們還沒輸,阮大猛,你沒什麼好得意的。”
阮大猛冷笑一聲:“放馬過來,我看看你今晚怎麼贏這一戰。”隨即嘴角勾起一抹戲謔哼道:“也不知道老人被你迷惑了什麼,一定要把你收服進入虎狼門,換成是我,直接把你們全部碾死算了,哪裡還會浪費時間跟你虛與委蛇。”
“燕姐!”
這時,一個勁裝女子走了過來,臉上帶着一抹掩飾不住的焦慮,貼着蝴蝶燕耳朵低語:“不好了,第三名拳手看到了現場視頻,打死都不肯出場對戰坦克,他還說對方太厲害了,自己衝上去簡直是送死,他寧願斷一手也不想上臺。”
阮大猛捕捉到這一句,哈哈大笑起來:“不敢出戰?蝴蝶燕,你找的人,身手不行,勇氣也不行,你輸了。”
黑拳擂臺上,丟了氣勢,沒了信心,等於輸了。
“我上!”
蝴蝶燕嘴角牽動了兩下,眼裡多了一抹凝重和無奈,隨後挺直身軀哼道:“我跟他一決生死。”
阮大猛不置可否一笑:“你?算了吧,估計兩招都躲不了,別丟人現眼了。”
“區區拳賽,何須親身犯險?”
就在這時,一手按在蝴蝶燕的肩膀:“剛到越國,送你一份見面禮。”
一個突兀聲音使沙發區域瞬間沉寂,幾名虎狼門幫衆尋聲望去,有些迷茫,有些憤怒,很是惱怒有人搗亂。
蝴蝶燕心神一顫,她已辨認出熟悉的聲音,知道是誰來了——葉子軒。
葉子軒走到蝴蝶燕旁邊,在後者要站起讓位的時候,葉子軒伸手按在她肩膀,淡然直面無數道目光,隨後向側偏頭:
“七熊,幹掉他。”
隨着這一個指令發出,身後的墨七熊閃出,噴出一口熱氣,繞過蝴蝶燕和工作人員,走上幾級臺階,直逼擂臺。
墨七熊站在擂臺上,扭扭脖子望向還處於興奮的坦克,沒有任何廢話,扯掉外衣。
“華國人?”
坦克見到還真有人上來,臉上涌現一抹譏嘲:“你死定了!”
“呼!”
墨七熊冷笑一聲,隨後身子一弓,腳步一挪。
滋!
一陣短促卻很刺破耳膜的聲音,墨七熊上半身依舊紋絲不動,在全場觀衆都一臉茫然的時候,阮大猛騰地站起喝道:
“坦克,小心!”
阮大猛之所以能成爲虎狼門的三當家,除了上面兩位是結拜兄弟之外,還有就是本身武功不凡,因此能夠知道,墨七熊那一記聲音意味着什麼,那是墨七熊腳底皮鞋與地面摩擦產生的效果,能夠營造出這種動靜的,絕對是絕頂好手。
“砰!”
不等兩眼血紅的坦克作出反應,憑藉腳底磅礴蓄力,墨七熊毫無徵兆地如炮彈一樣爆射出去,氣勢如虹,直衝對手,坦克不愧是久經擂臺的拳王角色,意識到危險的他竭盡全力擺出防守姿勢,試圖伸手黏住這墨七熊雷霆萬鈞的攻勢。
“咔嚓!”
雖然坦克的一手觸碰到了墨七熊,可是手上兇猛力道根本擋不住後者,只聽一聲脆響,小臂硬生生被折斷,接着,墨七熊龐大的身軀,去勢不減,狠狠撞中坦克裸露黑毛的胸膛,又是一記悶響,坦克胸膛塌陷,口鼻噴血,跌飛出去。
一個側步,墨七熊貼了上去,不待噴血的坦克落地,一隻手快如閃電掐住他的脖子,直接把這個剛纔還大殺四方、囂張狂妄的拳王,死死釘在擂臺的一根柱子上,掌心巨大渾厚的力量,讓坦克殘存的一手兩腳,頃刻散去反抗的可能。
墨七熊像是掐着小雞一樣,一臉譏嘲看着驚慌的人形坦克:“不過如此!”
簡單四字,既是對敵人的蔑視,也是自身的強大,讓坦克悲憤不已,卻無可奈何。
阮大猛難以置信地發呆,想不到坦克如此脆弱,不,是墨七熊如此兇猛。
全場一片死寂,工作人員也驚慌失措,似乎都沒想到,這個陌生小子猛成這樣。
“小子,把坦克放下,我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短暫沉默後,阮大猛向葉子軒喝出一句,這是跟隨他多年的拳手,不僅是搖錢樹,還有點感情,不能眼睜睜看着他被墨七熊吊打,所以不惜警告葉子軒和蝴蝶燕:“如他有什麼閃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虎狼門也不會放過你們。”
葉子軒淡淡一笑,手指輕輕一揮。
“咔嚓!”
墨七熊指尖吐力,一把捏斷坦克喉嚨,驚得不少人僵直身體,阮大猛臉色瞬間陰沉。
“砰!”
失去生機的坦克轟然落地,在地上砸得塵土飛揚,也讓無數人目瞪口呆,心神顫抖,然而,高潮還沒有結束。
墨七熊手指一點阮大猛,噴出一口熱氣:“還有兩個,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