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無風,葉子軒卻有了一絲涼意。
海蛇的毒液屬於最強的動物毒,其中鉤嘴海蛇毒液相當於眼鏡蛇毒液毒性的兩倍,是氰化鈉毒性的八十倍,殺人幾近於無形,海蛇毒液的成分是類似眼鏡蛇毒的神經毒,然而奇怪的是,海蛇咬人無疼痛感,毒性發作又有一段潛伏期。
被海蛇咬傷後三十分鐘甚至三小時內都沒有明顯中毒症狀,然而就是這一點,很危險,容易使人麻痹大意,減輕對它的重視,實際上蛇毒被人體吸收非常快,中毒後最先感到的是肌肉無力、痠痛,眼瞼下垂,頜部強直,類似破傷風。
葉子軒雖然不會游泳,但對海蛇還是有所瞭解,知道要想最大程度遏制毒液滲入,必須第一時間吸掉表面毒液,這法子雖然不會解毒病人,但可以遲緩毒液的蔓延速度,不會過快向心臟和腎臟擴展,只是湯兮兮被咬的地方很是尷尬。
大腿內側。
“嗖!”
葉子軒看着湯兮兮的傷口很是爲難,不過也就呆愣了十多秒,看着她蒼白的臉頰,葉子軒就直接抱起她,像是一陣旋風一樣,衝進游泳室的一個單人更衣室,他一腳踢在房門關閉,隨後就把湯兮兮放在洗手檯上,撕裂她穿着的泳褲。
同時,他扭開水龍頭。
湯兮兮似乎意識到什麼,身軀一震低呼:“天龍——”
“嫂子,別說話。”
緊張的葉子軒下意識喊出一句,隨後低頭審視海蛇咬的傷口,只見臀部下方靠近大腿內側的地方有四個牙印,這是毒牙用力咬出來的,葉子軒根本來不及去欣賞湯兮兮的春光,分開她的大腿,俯下身去用嘴對着傷口用力的吸了起來。
場景就跟影視中武林人士解毒的一模一樣。
“啊……”
當葉子軒的嘴脣觸碰到傷口時,湯兮兮發出一聲極其嫵媚的叫聲來,手指下意識抓住洗手檯邊緣,微微僵直,不知道是疼痛還是怎麼回事,身體和雙腿也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她輕輕叫了一聲後,就默默地任憑葉子軒幫她吸着蛇毒。
葉子軒沒有理會湯兮兮的反應,只是神情專注的吸着蛇毒,沒有多久,他就把嘴從牙印傷口挪開,往旁邊一吐,頓時一口暗紅色的血液噴灑在洗手盆中,隨着流淌的水嘩啦消失,毫不停留,葉子軒用手接了一點淨水,洗漱一下口腔。
“撲!”
噴掉殘留血跡後,葉子軒雙手繼續握在湯兮兮雪白的臀部上,再次對着她的傷口吸走蛇毒,湯兮兮又是一記無比XiaoHun的呻吟,俏臉不知不覺多了一抹潮紅,在燈光中很是誘人,葉子軒沒有欣賞女人風情,關注點只落在湯兮兮的傷口。
“撲!”“撲!”“撲!”
隨着葉子軒一口口將湯兮兮體內的蛇毒吸出來,她臉上的苦楚和蒼白似乎也少了一些,當葉子軒吸出第五口的時候,湯兮兮生出了一抹力氣,翻身側躺看着讓她感動的葉子軒:“天龍,不要再吸了,我好了很多,應該不會有事了。”
“若是毒液長時間在你口腔,你也很可能會中毒的!”
湯兮兮的聲音如春風一樣輕柔,輕輕吹過這間更衣室,吹過葉子軒的臉,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中毒的原因,還是她本來就有這麼令人酥麻的聲音,總之葉子軒以前沒聽到過:“蛇毒是可以透過口腔破潰粘膜,滲入到體內讓人中毒的。”
湯兮兮始終不是一個花瓶,她看過影視的吸掉毒素治療場景,但她更在科普書籍上看到過關於這方面的知識。
見到湯兮兮的臉色比剛纔好多了,而且被咬的地方也沒那麼淤青,剛纔吸出的最後一口血,又是鮮紅溫熱的血液,葉子軒知道湯兮兮的蛇毒被清除不少,於是點點頭不再觸碰,緊張過後,重新審視的葉子軒,臉上多出一抹不好意思。
湯兮兮的泳褲被他撕裂小半,到了敏感禁區邊緣,再加上溼透的泳衣勾勒,湯兮兮雙腿幾近不設防,而上半身也因剛纔擠壓洗手檯有些凌亂,露出大片雪白的滑膩,刺激着眼球,葉子軒整個身體變得燥熱起來,忍不住呼出一口重氣。
湯兮兮臉色有些潮紅:“天龍,抱我下來吧。”
“等等,再上點藥。”
聽到湯兮兮的聲音,葉子軒反應了過來,從懷裡掏出一顆藥丸放在掌心,隨後用雙掌揉碎變成粉末,撒在湯兮兮的傷口上,接着又撕裂上衣一片布料,把傷口包紮了起來,吸掉大部分毒素,加上這些藥粉,葉子軒相信能撐到醫生來。
當葉子軒抱着湯兮兮下來時,湯兮兮輕聲一句:“天龍,謝謝你。”
“不用謝,份內之事。”
葉子軒臉上綻放一抹笑意,隨後摸出手機讓葉宮子弟把湯兮兮袋子送來,去醫院,總不能穿着溼漉漉泳衣過去,沒有多久,就聽到敲門聲,葉子軒打開門,正見葉宮子弟站在門口,拿過裝有衣服的袋子,遞給湯兮兮後就走出更衣室。
拎着袋子的湯兮兮看着葉子軒,眼裡閃爍一抹複雜情緒。
兩個小時後,華海醫院,八號特護病房。
更換病人服飾躺在病牀的湯兮兮,正閉着眼睛陷入了沉睡,打過麻醉處理完傷口的女人,扛不住這半天的驚嚇,以及多日的心事壓力,昏昏沉沉睡了過去,葉子軒看了一眼就退了出來,醫生給她打過血清,還檢驗一番,確認沒事了。
得到湯兮兮安全的保證後,葉子軒呼出一口長氣,開始騰出手來追查這件事,他讓一隊葉宮子弟保護湯兮兮,隨後來到被關押兩名肇事兇手的地方,炮哥正親自過問這件事,見到葉子軒出現馬上迎接了過來,摸着額頭上的汗水喊道:
“葉少,這兩個傢伙嘴硬,揍了好幾頓都不肯說。”
炮哥指着前方兩個被吊着的金鍊子男子:“有那麼一點骨氣。”
葉子軒看着嘴角流血卻依然桀驁不馴的兩人,臉上揚起一抹淡淡戲謔:“所謂的骨氣,只不過是對背叛的忌憚。”他緩緩走到兩人面前:“不管他們的嘴多硬,多麼忠誠,放蛇咬傷了兮兮,我就會碾碎他們骨頭,讓他們付出代價。”
“我告訴你們,你們最好放了我。”
其中一個剃着陰陽頭的男子最是兇悍,不僅沒有屈服在炮哥的棍棒和葉子軒的威脅中,反而像是一頭毒蛇般呲牙咧嘴道:“我們不是你們古聊齋得罪的起的,你們也不要妄想從我們口中挖出東西,海蛇是我們放的,原因很簡單、、”
“她賣假貨給我們,還拿葉家來壓我,我不服,不爽,所以放蛇教訓他們。”
他向葉子軒吼出一聲:“對我們動用私刑,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會付出代價的。”
另一個三角眼男子也是噴着熱氣:“沒錯,敢動我們,你們絕對會後悔的,有本事弄死我們,不然燒了古聊齋。”
炮哥看着兩個桀驁不馴的傢伙,冷笑一聲:“古聊齋?看來你們還真是愣頭青啊——”
葉子軒揮手沒有人他說出自己身份,只是揮手叫過一名葉宮子弟低語,後者聞言微微一愣,隨即點點頭,帶着幾個人迅速離去,葉子軒伸手拍拍兩個肇事者的臉,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我這人,向來講究公平,更喜歡禮尚往來。”
“你們給兮兮送來海蛇,我自然也要替她還一份厚禮。”
陰陽頭男子嗤之以鼻:“老子什麼場面沒見過?有招使出來,皺一下眉頭,我就是狗孃養的。”
三角眼也一副大義凜然:“沒錯,大不了弄死我們,我們死了,喬、、兄弟們會爲我們報仇的。”
“葉少,東西來了。”
這時,五個出去的葉宮子弟跑了回來,四個人手裡都提着袋子,袋子中有東西亂竄,還發出吱吱的叫聲。
其中一個拿着兩個飲水機的水桶。
在葉子軒的微微偏頭中,兩個水桶被匕首削開杯子大的口子,接着桶底也被挖了一個洞。
兩名肇事者臉色一變:“你們要幹什麼?”
“砰!”
沒有太多的廢話,葉宮子弟把水桶前端塞入兩名肇事者嘴裡,把他們的嘴巴撐得大大的,炮哥望過去都可以看見他們喉嚨了,隨後,在葉子軒的示意中,一名葉宮子弟戴上橡膠手套,從吱吱直叫的袋子中,抓出一支眼睛發亮的老鼠。
驚慌的老鼠不斷扭動,比海蛇還要瘋狂,尖牙利嘴,很是讓人生寒。
炮哥低呼一聲:“靠,這老鼠兇猛啊。”
“老鼠這玩意,喜歡黑,但也怕黑。”
葉子軒看着臉色鉅變的兩名兇手,保持着一抹溫潤笑容:“它們鑽入到你們的肚子裡,看不到光線看不到出路,就會死命的抓撓,直接撕出一道口子出去,你們可以想象,它們在你腹部會鬧出什麼動靜,更可以想象,他們會從哪裡鑽出。”
兩名兇手憤怒不已,嗷嗷直叫,卻喊不出聲音,他們的眼裡閃爍着一股恐懼。
“沒什麼是一隻老鼠解決不了的恩怨。”
葉子軒拍拍桶底的入口:“如果有,那就是,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