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海,清晨,微風輕送,掠起病房的窗簾,讓房間多了一抹清爽。
葉子軒第一次沒有跟以往一樣早早起來,他身上的傷勢沒有什麼大礙,但昨天應付一些不得不見的權貴,讓他精疲力盡,爲了讓葉無鋒和父親放心,所以算是忙了個天昏地暗,一覺睡下就直接到今天早上。
本來葉子軒還想多睡一會,可是下意識伸伸懶腰時,就感覺有人在彈自己命根子,一下又一下,他開始以爲是自己做夢,是錯覺,但一抹涌來的香風讓他身軀一震,微微低頭睜眼看去,正見白秋畫託着臉頰,手指對着小帳篷慢慢彈射。
窗戶透射進來的明媚陽光,傾瀉在身材高挑的女人身上,斑斑駁駁,碎化着美麗,看起來是那麼的美好恬淡,白色的連衣裙和長髮,跟着晨風輕輕飄動,白秋畫彷彿一朵在太陽下盛開着的百合花,只是她的行徑,讓葉子軒幾近崩潰。
“姑奶奶,你能不能淑女一點?”
見到嫵媚嬌柔的女人又要來一記重彈,葉子軒馬上清醒了過來,扯過被子蓋住身子喊道:“你要謀殺親夫啊?”
“呀,醒來了?”
聽到葉子軒的喊叫和動作,白秋畫先是微微一怔,隨後一臉欣喜笑了起來,放下調皮的手指,拖着椅子走到葉子軒的面前,嘿嘿一笑道:“親夫,還以爲你要睡到日上三竿呢,這麼早醒過來啊?不過正好,我熬的小米粥也快好了。”
葉子軒嗅着熟悉的香風,心底涌出一股柔情,但依然板起臉哼道:“知道我受傷,知道我要休息,還搞無聊的事。”
白秋畫裝出一臉無辜的樣子,聲音有着春風一般的溫柔:“對不起,親夫,沒有,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好奇,想着你睡的那麼熟,身體還很累,它怎麼會挺起來呢,尋思你是不是夢裡想着其餘女人,於是彈它兩下警告它不要亂來。”
葉子軒差點吐血。
“你怎麼來了?子離呢?”
葉子軒環視四周一眼,何子離昨天一直守着他,寸步不離,昨晚也是趴牀頭睡覺,現在見到身邊沒有影子,他的臉上就劃過一抹好奇,白秋畫輕哼一聲:“這麼大美女在你面前,不好好享受,卻問子離在哪裡,親夫,你好沒良心。”
葉子軒苦笑一聲,伸手一摸女人腦袋:“傻妞,我只是擔心子離身體扛不住。”他自然看得出女人假裝生氣,很是喜歡她這個時候打趣,讓氣氛和心情不會太沉悶,隨後他伸伸懶腰起牀洗漱,順便檢查一下肩膀的傷口,免得後遺症。
看着葉子軒在洗手間忙活,白秋畫靠在門框一笑:“子離太累了,精神遭受幾次衝擊,體力又耗損伺候你,有點扛不住,所以被我勸去隔壁房間休息,你現在是我的了,親夫,你身上有傷,行動不便,要不要妾身爲你寬衣解帶啊。”
洗完臉的葉子軒一把摟過女人:“要不一起洗個澡吧?”
“小色鬼,傷勢沒好就動色心。”
白秋畫伸手一戳葉子軒的腦袋,嫣然一笑很是醉人:“就是我願意,你此刻也不能亂來,不然牽扯到傷口,我會被佛爺他們罵的狗血淋頭。”隨後爲葉子軒整理着衣領:“好了,不開玩笑了,換一身衣服出來喝粥吧,我親自熬的。”
葉子軒一吻女人的嘴脣:“秋畫謝謝你。”
白秋畫沒有說話,只是重重的抱了一下男人,能夠讓人感覺到她的心跳。
五分鐘後,在葉子軒坐在沙發捧着瓷碗慢慢喝粥時,白秋畫坐到他的對面,散去了剛纔俏皮的神情,恢復了昔日的雷厲風行,一邊給葉子軒拿出幾款糕點,一邊把最新情報向他彙報:“艾麗莎他們被秦司令拿下,關押在駐軍基地。”
“專門看守,不會有外人靠近。”
葉子軒風輕雲淡的喝着米粥:“有沒有從他們嘴裡挖出東西?”
白秋畫把一款馬蹄糕推了過來,苦笑一聲回道:“他們都是死硬分子,秦司令親自出馬,也沒有從巫師跟阿布嘴裡問出東西,伊拉倒是毫無隱瞞爆出一堆東西,對清洗聖火組織的香港渠道起作用,但對摧毀高層架構卻沒多少意義。”
“巫師和阿布是一個缺口,但很難從他們嘴裡撬開。”
葉子軒臉上劃過一絲笑意:“看來伊拉鐵了心做叛徒了,不過也是,當他在底艙把巫師他們情況告訴我時,就決定他只能一條道走到底,對打擊整個聖火高層沒價值,但起碼也把香港渠道清洗了,以後聖火再來華國搞事就難多了。”
他輕輕吹着湯匙的米粥,喝入嘴裡後輕緩出聲:“你應該給秦司令提一個建議,對伊拉加官進爵大力嘉獎。”
“讓他心甘情願做我們走狗,也可以誘使其餘聖火成員叛變。”
“把這些叛徒牢牢捏在手裡,我相信,以後一定會對我們有幫助。”
白秋畫美麗眸子一亮:“有道理。”
葉子軒忽然問出一句:“艾麗莎情況怎樣?”
似乎早料到葉子軒這個問題,白秋畫臉色劃過一抹笑意:“相比你對伊拉的重視,秦司令的精力更多是艾麗莎,不僅給她處理好傷口,還給她一個舒適單間,沒有折磨,沒有拷問,還好吃好喝,他準備把艾麗莎留給你來對付。”
“他希望你可以扭轉艾麗莎的心性,讓她爲我們爲駐軍所用,她的價值,比十個伊拉還有用。”
葉子軒握着湯匙的手一滯,想起美貌和陰狠並存的女子,輕嘆一聲:“舅舅的想法不錯,只可惜艾麗莎不是輕易可以懾服,她能夠成爲這次行動的首領,還能夠駕馭巫師這種人,已經是死硬分子中的死硬,怎可能收服爲我們所用?”
“航班都能重新降落,打動艾麗莎也不會太難。”
白秋畫的笑容多了一抹深邃:“想一想,她們這些人,本來是不成功則成仁的,完成不了病毒的任務,他們就會自殺式撞機,可作爲死硬分子的艾麗莎,爲什麼關鍵時刻不僅不搗亂,還幫你駁接數十條線路?你想過其中緣故沒有?”
“秦司令說得對,能讓艾麗莎做出背叛信仰的行動,一定有讓她心動的東西。”
葉子軒眼睛微微眯起,喝入一大口粥:“不要告訴我,她是喜歡我,爲情所動,所以背叛,秋畫姐姐,你可知道,我跟她認識不到兩個小時,其中一百分鐘還鬥死鬥活,說她喜歡我,還是不可救藥的那一種,你相信?還是我相信?”
“我相信,總是有那麼不可救藥的女人。”
白秋畫巧笑倩兮:“我就是最好的例子啊。”
在葉子軒一臉無語的時候,白秋畫又補充上一句:“無論如何都好,等你傷勢好點,去駐軍基地見一見她,看看能否把她拿下來爲葉宮和駐軍所用,如果實在是頑固不化,那隻能送她跟巫師他們上路,畢竟留着也沒有多少意義了。”
“而且華國需要借他們人頭威懾聖火組織。”
葉子軒點點頭:“好,我明天去看看她。”
事情總是需要解決的。
白秋畫直立起身子:“昨晚,葉清水帶着人把聖火在香港的渠道全摧毀,涉及人員也都第一時間逮捕,和記也對轄區的中東商鋪全面關注,聖火組織在香港的根據地算是被打殘了,也是爲你出半口氣,還有半口氣,老山正在行動。”
“他凌晨去了藏區,拉薩行宮。”
葉子軒擡起頭:“去了藏區?拉薩行宮。”
“郵件源頭。”
白秋畫淡淡出聲:“藏區公主,卓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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