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重狐疑的將椅子轉了過來,頓時嚇的魂飛魄散,往後退了好幾步。
只見嶽百雲癱軟在椅子上,腦袋耷拉着像似被折斷了一般垂在肩膀上,斜瞪的眼睛,呆呆的看着葉重,很像死不瞑目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嶽百雲死了!??”
葉重驚愕的望着死狀悽慘的嶽百雲,腦中蒙的嗡嗡作響,他搞不清楚他爲何會在跟自己通完電話後半小時內就死了,這半小時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正糾結的呆呆杵在原地,這時,他突然聽到旁邊的小房間內有些奇怪的聲音。葉重豎起敏銳的耳朵快速的打開房門,發現牆壁上竟然有一些粉塵落下,而一打開門的剎那間,似乎那牆壁上還有些許微微縫隙正在關閉。
“是我眼花了麼?這房間裡竟然藏有密道?”葉重揉了揉眼睛,上前對着空白的牆壁慢慢摸索着。
這房間裡的擺設很簡單,只有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此外最大的物件就是旁邊的文件櫃了。
他尋找了一會兒,望着這些簡單又複雜的物件,突然有一種不知如何下手的感覺。葉重站直了身子,嘆了口氣,單手摸着下巴皺眉苦想,按照嶽百雲這老狐狸的慣性,屋裡的擺設一定是個假象。這密室除了能在裡頭開啓外,按鈕一定不在這裡,肯定是在他觸手能及的地方。
眼前猛的一亮,他趕緊跑到外頭,拉開所有的抽屜,上下翻找。功夫不負有心人,沒一會兒,他終於在最底層的抽屜裡看到了一個紅頂黑色的圓弧形按鈕,用力一擰,只聽見小屋子裡頭“咔噠咔噠咔噠……”的響動起來。
葉重往裡一看,只見牆壁上緩緩裂出一條縫隙,緊接着越來越大露出了個僅能容納一個人的洞穴。他小心翼翼的往洞穴裡探去,發現黑布隆冬的深不見底,一股陰風從裡頭直面而來,讓人禁不住毛骨悚然的起一身雞皮疙瘩。
“這傢伙,果然有很大的秘密,不然在自己辦公室裡架設密室做什麼?奇怪,這種大廈怎麼能打通的了地道呢?”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葉重深吸了口氣,貓着腰一頭鑽了進去……
這密室有些長,大約過了七八分鐘後葉重纔看到了一些光亮。他鑽出來後猛的一刺眼,淚流滿面。
“我靠,真他媽疼。”
而當他睜開眼睛漸漸適應周圍的環境後,驚奇的看到遠處拐角竟然有一些黑色布匹在晃動,隨之馬上就消失了。
“那個兇手!?”葉重立馬站起來躥了出去,朝着那方向飛奔而去。他一邊跑一邊稍稍看了下四周,居然是民房。不禁心中怪異道:“龍膜大廈在中央廣場附近,是豐寧市最繁華的地段,怎麼會有民房呢?難怪一直沒人發現。”
追出了一段距離,葉重發現每次都在拐角處被對方逃脫,便翻身上了屋頂,在半空中俯視着查找,這一看果然被他發現了蹤跡。
那人跑了半天,累的氣喘吁吁,躲在角落裡偷偷回頭一瞄,發現沒人跟來了。便又朝前面拐了兩拐,然後躲進一個類似四合院的破舊院子裡,探出頭四處張望了下,關門上鎖,這才放心的倚靠在旁邊的大樹旁,長長吁了口氣。
然而,當然要坐下來休息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在上方響了起來,在他耳朵裡猶如驚天霹靂一般。
“讓我找的你好辛苦啊!”
這人擡頭一看,只見葉重站在書上,從上而下的俯視着,嘴角掛着一絲冷笑,“唰”的一聲飛身而下,穩穩的落在地上。
他嚇了一跳,連忙往後退了幾步,如臨大敵的的死死盯着葉重。
葉重站穩後拍了拍雙手,笑意連連的看着他。只見這人一身黑色長袍,身後的連衣帽蓋住了腦袋,但在正面直視下可以看的清他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從前額斜地裡劃到脣邊,正是不折不扣的斗篷男。
“呵呵,真沒想到原來你長的這副樣子,難怪要用連衣帽遮住臉。”
“你……你追我幹什麼?別忘了,嶽百雲他今天能跟你一個鼻孔出氣,明天就能暗地裡向你下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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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重斜眼一看,見他有幾分緊張,便笑道:“誰跟你說我和他是一個鼻孔出氣的,我早就知道他只是利用我而已。”
“那你幹嘛追我?”
“那是因爲我們本來就有仇。”
斗篷男楞了下,皺着眉頭上下打量了一翻葉重,說:“我第一次見你能有什麼深仇大恨?你這人說話莫名其妙的。”
葉重大怒,刷的一下沉下臉來。“你想不認?呵呵,你害死了龍醫,就想這麼甩手走人可不行。”
斗篷男聽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攤開雙手對葉重說道:“龍醫我是認識,可我根本就沒殺死過他,你這空口無憑的怎麼說都行啦。我知道,我看過你的治療,你是龍醫的徒弟嘛,是個人才。”
“嘿嘿,你是想說好話讓我不殺你麼?不管怎麼樣,今天我一定要取你狗命,要說的話,就跟我的刀說罷。呀——”
他大吼一聲,騰身而起,在半空中拔出腰間的兩把刀就躥了上去。斗篷男一見對方這兇猛如虎的氣勢霎時便在心中大喊一聲“不好。”急忙轉身就要跑。他自認在醫術上的造詣比一般的醫生都要高明的多,罕逢對手。可要說打鬥殺人的手段,那可比葉重這個專業戶差多了。
在這等着只能是個死,斗篷男慌忙轉身要逃,卻被葉重一下躍了下來踏住長袍,舉起手中刀子就要插入他的身體裡。
眼看被拖住走不了,危急時刻斗篷男奮起全身的力量使勁一扯,那長袍便從中間撕裂開來,一招“金蟬脫殼”朝側旁滾了幾滾站起來便要跑。葉重好不容易千里迢迢的追到這裡找到他,怎麼能讓人就這麼從眼皮底下沒了?他大喊一聲上前飛起一腳將斗篷男踹倒在地,反握着手術刀用力一揮。
斗篷男腦中一急,趕緊伸手抵住他的手腕,葉重用力往下壓,他就使勁的往上擋。然後趁着葉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突然一個反轉握住了對方的手腕,腳下一掃,葉重差點吃了個跟頭。
“好傢伙,有兩下子。”葉重冷冷一笑,另起一腳掃了過去,將他踢翻在地,上前踏在斗篷男的胸口上,任憑對方揮舞着雙手高喊饒命。
“放……放過我吧,我實在沒害死你師傅啊!”
“嘿嘿,現在跟我說這些有意義麼?我要讓你痛不欲生。”葉重睜大了雙眼死死的盯着他,眼白布滿了血絲。
他握起葉子刀猛的朝對方高舉的手臂上割開個大口子,熱血噴了出來,淅淅瀝瀝的撒了一地,浸染透了袍子。
“我要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此時的葉重已經殺紅眼,齜牙咧嘴的高高舉起手中明晃晃的刀子,眼裡只剩下斗篷男驚恐的神情。
就在這時候,突然的,葉重感到斜地裡一陣涼風襲來,但不是自然的那種,而是一股帶有冰冷殺意的氣息。他猛的往旁一閃身,只見一道亮光照着自己的臉射來,狠狠的插在葉重身後的地上,那相擦而過的瞬間連皮膚都能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涼意。
葉重回頭一望,是一把飛刀,他微蹙眉頭看的有些眼熟。
一旁的斗篷男楞了下,隨即囂張的狂笑起來,“哈哈哈……葉重,這下你的死期到啦,哈哈哈……”
這話咋一聽上去只是句毫無來由的叫囂,可當葉重轉過身朝飛刀投擲而來的方向望去時,卻突然感覺事情有些不大對勁。
只見那牆頭上站着一個人,身高八尺眼神怪異,一頭像用了大量髮膠的頭髮根根豎起。他腳上穿着一雙仿古的尖頭皮鞋,鞋的四周鑲嵌着銀質的金屬包邊,在陽光下顯得很刺眼。而最爲怪異的是他那一身暗紅色修身西裝,上面佈滿了令人眼花繚亂的花紋,刺繡着一隻只五彩繽紛巴掌大的蝴蝶。
愣愣的望着他,葉重的眉頭越皺越緊。對方這一身怪異的造型讓他感覺好像在哪見過,卻又想不起來。
呆看了一小會兒,突然,他腦中猛的一震瞪大了雙眼,終於知道對方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