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真癟癟嘴姜澤方纔說,“好了,過去的事情我們不提,以後你打算怎麼辦?”
姜澤現在只想要問問她到底打算怎麼辦,“剛剛看你哭的那麼厲害,是不是還不捨得離開他?席皚霖那小子有那麼好?”
“好不好我都喜歡他啊。”孔令真有些沒骨頭的垂下頭去了,幽幽的嘆口氣,“哥,我捨不得。”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有一點點微微的刺痛傳過來,隨後就沒有感覺了。
“既然捨不得你又在是介意什麼?那個路關關不招你喜歡,你說一聲我把她丟去m國去讓她永遠都沒有辦法出現在你面前,好不好?”姜澤問她,“只要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她癟癟嘴不說話,搖頭說,“算了,這事情我自己來處理吧,反正我跟他不會在一起的。”
“嗯,還是打算分開?”姜澤又問。
她低低的點頭,“嗯。”
姜澤瞧着她一臉委屈的樣子,估計還有許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吧,她長大了有許多秘密也不願意跟他說了,那他也就不多過問,“行,你自己選擇就好。”
“那你現在住在哪裡?我們要回哪裡去?”孔令真突然想起這個問題來,“孔家……”
“孔家的事情你別問,那都是他們應得的報應。”當年姜津的事情,他們的事情也應該給讓孔天引吃個教訓,“我不是什麼面慈心善的人,當年他們怎麼對我們的,今天不過是讓他們也嚐嚐這些而已。現在我們回孔家住,我已經讓人把你的房間給收拾好了,在家裡安安心心住下,如果你決心要離開他的話,到時候我會安排你出國。”
“出國?去哪裡?”孔令真瞪大眼睛問。
“去個很安全的地方,等到我手中的事情辦完以後我就會接你們回來,現在跟在我身邊太危險。”姜澤摸摸她的腦袋說。
“你現在做的事情很危險嗎?”她眨動眼睛問。
“有些棘手不過沒有什麼大問題。”姜澤語氣淡淡的說,“不用擔心我,對於我來說不過小意思而已,平平安安等我回來就好。”
孔令真點點頭。
不過快到家門口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腹部間那股刺痛感頓時傳來,她吸了口涼氣額頭上頓時冒出細密的汗珠子。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姜澤見到她五官都扭曲到一起,瞬間便緊張起來。
孔令真咬咬牙摸着自己的肚子,想到了那天醫生說的事,她的身體很虛弱,前3個月的時候孩子在肚子裡都不是很安全,她伸手去抓住了姜澤的衣服,咬牙說,“哥,幫我叫醫生。”
說完之後她便暈過去。
姜澤語氣瞬間轉冷朝着凌天吼,“開快點,給褚星辰打電話!讓他過來……”
剛剛還說這話這下突然就暈過去了,從小孔令真身體就虛弱,但是也沒有虛弱到這個程度,該死的席皚霖到底是怎麼搞的。
姜澤想到這個眼眸裡的冰冷之意更甚,慕容青雲孔曦兒……要不是這羣人孔令真也不會吃到這麼多苦頭了。
褚星辰接到電話後便匆匆忙忙往孔家趕去,凌天把車子開到最快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孔家,姜澤一臉陰沉,凌天便說,“放輕鬆點,孔小妹妹應該是剛剛吹了風加上受到了打擊所以體力不支暈過去了。”
“你知道個屁!”姜澤曝吼了一句,抱着孔令真便趕緊下車去了,邁開長腿往家裡走,直接上樓將她放在牀上。
白心甯見到他們兩個急匆匆回來,姜澤懷中抱着一個人也匆匆忙忙跟上來,見到孔令真暈過去了便問,“你們不是去帶阿真回來的嗎?怎麼會暈倒呢?”
“不知道,剛剛說着話呢突然就暈倒了。”凌天忙說。
姜澤站在牀邊低頭凝視着孔令真也不知道到底她是哪裡出了問題,幾個人都是十分凝重的看着她。
褚星辰來了後就直接被人帶進來,見到孔令真隨後便拿出東西給她檢查,又讓姜澤和凌天出去只留下白心甯在裡面,讓白心甯檢查她的身體是否有流血跡象。
等出來的時候白心甯才問她,“阿真懷孕了?”
褚星辰神情有些凝重的點點頭,白心甯欣喜的笑起來,“阿真懷孕了是好事情啊,過幾天就是她生日現在又有了孩子是雙喜臨門的好事情啊。”
白心甯過去抓着姜澤的手臂喜滋滋的說,“阿真有寶寶了,我相信很快我們也會有寶寶的。”
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她身體一向都好,大姨媽也很準時就來了,最近姜澤碰她的時候也很多,所以要懷孕也是很快的事情。
白心甯滿心期待的望着他,“你喜歡孩子嗎?”
“喜歡。”姜澤迴應了她一句,轉頭來看一邊站着的褚星辰,他知道褚星辰,有名的醫生,褚家在香城也是十分有名氣,而且這幾年他很照顧孔令真,如果孔令真有孩子的話他應該高興纔對。
凌天聽聞剛剛的談話,整個人都跨了似的。
“什麼,他們兩個有孩子了?那我是不是就沒戲了?”
姜澤沉了目光看褚星辰,“是不是阿真身體有什麼問題?”
他凝視褚星辰的表情和不安的樣子就大概猜出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大約褚星辰此時也不會這麼爲難。
“是。”身邊站着的這位是孔令真的哥哥孔澤,褚星辰勸說了幾次都沒有用,他深邃的目光落在姜澤身上。
“情況不是太好?”姜澤循聲問,褚星辰此時帶着醫生特有的冷靜與姜澤對視。
他點點頭,白心甯急聲問,“到底阿真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還有上次你急匆匆的要帶着阿真離開,也和這個有關係嗎?”
白心甯的腦海中閃過一道白光,突然間記起來那次在宴會上,孔令真突然間暈倒的事情。
“有關係。”褚星辰點點頭。
姜澤則是眯着眼睛,似乎他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到底是怎麼回事?說。”
這三年時間似乎發生了很多他不知道的有趣事情。
“上次我跟你說阿真有生命危險的事情你忘記了?”褚星辰問,白心甯點頭,她記得那次在醫院褚星辰也是十分暴躁,當時包括宋錦枝也是很生氣的,她問,“跟這個有什麼關係?那次她吐血了……”
褚星辰越想心裡越煩躁,“三年前我救她的時候就是在香城,那時候她命懸一線,那時候正好我要去澳大利亞去做科研所以帶她過去了,順便救活了她,在牀上躺了3個月她才醒過來。”
“既然這樣阿真應該好了纔對啊!”白心甯着急說。
整個心都是被褚星辰給吊起來的,他說一句便停頓幾句。
姜澤則是等着他慢慢說話,“不過,那次手術並沒有獲得完全的成功。”
褚星辰指了指自己後腦的方向,戳了三下,幾個人的視線都在褚星辰身上,“我們從她的後腦裡取出來3根鐵釘,不過,還有一根小的依然在她的腦子裡。”
褚星辰話音落下幾個人的呼吸便是頓時挺住,白心甯只知道那次她突然暈倒,知道孔令真身體不好,卻不想到真相原來是這樣……
白心甯後退幾步,姜澤挺身依然站在那裡,一手扶着白心甯眯着眼睛問,“手術成功的機率多大。”
“百分之十。”褚星辰便說,“她檢查出來懷孕後我勸過她把孩子拿掉,同意做手術,不過她並不願意,她的時間不多,而且有了孩子會給他的身體增加負擔,即便是我也不能夠保證,她能不能平安生下這個孩子!”
“什麼……”白心甯幾乎不敢相信,這事情竟然是真的,她擡手捂着自己的嘴。
女人一向比男人感性,此時姜澤比白心甯冷靜的多,他回頭看了看那扇關上的門。
他了解孔令真的脾氣,如果她想要這個孩子那麼就是拼死也會生下這個孩子的,一個女人一旦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孩子便就是她的致命弱點,寧願犧牲自己的一切也要來保護孩子。但是愛女人的男人不一樣,寧願不要那個未曾謀面的孩子也要留住這個女人。
“你是她的哥哥,或許她會聽你的勸告,現在孩子還小,才2個月也是拿掉的最好時候。”褚星辰站在那裡,他挺直了身影,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姜澤身上。“我是爲了她好,我知道要她拿掉這個孩子有多困難,但是有這個孩子,阿真會……”
那個可怕的結果他不敢說出口隨後便嘆口氣。
姜澤點點頭明白了他到底是想說什麼,褚星辰對阿真是真心實意。
“我知道了。”
“她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我可以想辦法拿掉這個孩子,當她醒過來,一定不會成功的。”褚星辰結實的手臂垂在身側,隱忍着心頭的痛楚說。
白心甯側頭去看姜澤,拉着他的襯衫,雖然孔令真病情嚴重,可是要她拿掉孩子……還是悄無聲息的拿掉孩子,醒過來之後孔令真會恨死他們。
“姜澤……”她搖搖頭,示意他不要。
姜澤明白白心甯想表達的意思,他不是傻子也不蠢,自己妹妹的性格剛烈他比誰都清楚,既然決定的事情一定不會回頭,她既然決定要留下孩子就做好了萬全的打算。
寧爲玉碎。
也不會屈服。
如果他拿掉了這個孩子,安排她去做手術,冒冒這個風險怕是沒有上手術檯她就已經死了,是他親自將孔令真給逼死的。“這件事等她醒過來之後再說,孩子……”
姜澤的話還未說完門便開了,孔令真穿着單薄的裙子站在門口,臉色慘白,盯着門口處站立的三個人,咬牙說,“你們誰也別想拿掉我的孩子,寶寶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
大家都沒想到她會在這時候醒過來,褚星辰想過去扶着她,“阿真,你回去休息,這裡沒有你的事。”
“什麼沒有我的事情?”孔令真咬牙問,剛剛他們討論的是什麼?是要拿掉她的孩子!
孔令真瞧着這幾個人,絲毫不退讓。
“阿真,你別生氣不動怒,沒有人會傷害你的孩子,你不拿掉我們就不拿一定會有其他辦法的!”白心甯忙說,“你現在多爲孩子想想,生氣會讓寶寶覺得肚子裡面不安全的,你安安心心的躺着,姜澤不會讓你失去孩子的好不好?”
她不信褚星辰,但是總該會信姜澤。
姜澤是她的哥哥,他一定知道自己心裡怎麼想的。
“哥。”她委屈的叫了聲姜澤。
“乖。”姜澤走過去,伸手去摸了摸她的後腦處,褚星辰剛剛說什麼,她的腦子裡取出來了幾根釘子,現在腦子裡面還有一顆,取不出來,因爲沒有人敢冒這個風險。“不哭,我回來了,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和寶寶的,你想生下來就生下來,哥哥會給你找最厲害的醫生讓你平平安安的生下寶寶好不好?”
“嗯。”她一頭紮在他的胸口忍不住哭出來。
姜澤摸着她的後腦,眼中有些心疼,“還疼不疼?”
他的指腹處摩挲在她的後腦處,孔令真伸手去抓着他的衣服搖搖頭說,“不疼了,哥,真的不疼了,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挺過來,我既然活過來了,這次我一定還會再挺過來的。”
她收好了臉上的痛楚表情,衝着姜澤明媚一笑。姜澤摸摸她的頭眯着一雙幽深的眸子,抓着她的手說,“好了,乖乖的回去睡覺,我陪着你,不會有人要拿掉你的孩子,聽話。”
姜澤哄着她進屋去,白心甯幾個人便站在門口也沒有去打擾。
“姜澤是想要害死她嗎?”褚星辰原本還以爲姜澤能夠幫忙勸勸孔令真,哪裡想到姜澤壓根就沒有這意思,反倒是跟她承諾不會碰這個孩子。
“你彆着急,阿真是他的妹妹他總不至於會傷害自己的妹妹,置自己的妹妹不顧。”白心甯說,“你現在逼着她拿掉孩子,纔是對她最大的傷害。”
房間裡,孔令真這纔開始打量這裡,還是她以前住的屋子,裡面的擺件都是一模一樣的沒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