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什麼會被這麼噁心的人盯上的?”席語問着葉果果。
嗯,她不想問越斐言,因爲,最近她好像不知道該怎麼跟越斐言相處了。
她怕愛上他……
可能,已經愛上了,不過,席語不肯承認。
“因爲越斐言。君凌陽嫉妒越斐言的才能,所以,凡是越斐言的,不管是人還是物,他都想要奪了去。”葉果果說道。
“……”席語覺得,她不該問這個問題的。
“以後這種人,不要再讓他靠近。”越斐言說道。他知道,席語今天所受的一切,都是因爲他,開始的時候,他還會認爲,她只是自己母親替他選的人而已,不是他想要的。
但是這段時間和席語的相處,加上齊非和風宇漠告訴他的,越斐言知道,他一定會愛上眼前的這個女子的,哪怕他失去了有關她的記憶,他也一定會再次愛上她的。
只是,他還需要些時間。
席語繼續喝着手裡的酒,越斐言的話,她聽到了,只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迴應。
所以,乾脆就什麼話都不說了。
默默地將一杯酒都喝完了,席語的臉色也紅潤了起來。
一杯的量,席語還是可以承受的,所以,她並沒有醉,只不過,心裡卻是越來越感覺苦了。
越斐言遞過一串烤好的蝦到她面前,席語接過,吃着。
“這裡的海鮮粥不錯,席語嚐嚐。”葉果果也啃完了她的大閘蟹了,這會兒提議着讓席語喝點海鮮粥,既美味又營養。
“好。”席語點頭,說了要出來透氣吃好吃的,那她就不能一臉不開心的樣子,這樣會很掃大家的興的。
海鮮粥還沒有上來,不過,葉果果已經站起身了。
走了出去。
“她要幹嘛……”席語嘴角抽了抽,好像,能想到葉果果是去幹嘛了。
不能殺了君凌陽,但是,沒說不能狠揍啊。
“砍幾刀君凌陽吧。”肖敏說得很淡定。
蔣雲微都讓葉果果砍了,君凌陽又怎麼可能什麼事兒都沒有。
況且,之前葉果果能忍着不去砍他,他都應該燒香還神了,結果還偏要作死地跑來作。葉果果能饒了他纔怪。
“可別砍死了……”席語看了眼門外,應該是拉得挺壯觀的,葉果果不嫌惡心?
“果果下手很有分寸的,放心吧。”肖敏說道。
她很欣賞葉果果的魄力的,說幹就幹的女子,真的很可愛。
席語也不擔心了,反正,就算砍死了,死了就死了吧,至於到時候,北城會如何,席語覺得,這不是她該考慮的事情。
那個潛伏在總部的人都不怕,她有什麼好怕的呢?
要知道,那些渣渣可是比她們怕死多了。
半小時後,葉果果進來了。
換了身衣服了。
“果果……你不會把人剁成肉醬了吧……”席語問道。畢竟,她都把海鮮粥吃完了,葉果果才進來,只是剁幾刀的話,應該用不了這麼久吧?
“怎麼可能。廢了他一條腿。”葉果果說道。
“那你怎麼去了那麼久?”席語聽到只是廢了一條腿,就放心了。
“剁完那麼噁心的人,我肯定要去洗個澡,不然,回來噁心到你了怎麼辦?”葉果果一臉你傻的表情看着席語。
“……”席語嘴角一抽,低下頭,繼續吃。
“你廢的是他哪條腿?”肖敏悄悄地挨着頭,在葉果果的耳邊問道。
“三……”葉果果淡定地說道。
“幹得好!”肖敏大大地給了贊,就得這麼幹!
吃飽喝足之後,肖敏就提議回去了,因爲席語現在的身體,還是不要在外面呆太久的好。
席語也不反對,畢竟,她只是想出來透透氣,看看這個她熟悉的地方,她會有什麼感覺。
只是,回到別墅的當晚,席語又作起了噩夢。
跟往常一樣,她又一個人靜靜地坐到陽臺上。
只是今晚,越斐言看到了。
外出回來的越斐言,一進大門,就看到了她坐在陽臺上。
而席語也看到了他。
因爲睡得早,席語並不知道越斐言外出了。現在看到他回來,她只是苦笑了一下。
他去哪裡,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想到君凌陽說的話,雖然席語覺得那是扯淡的,可是,即使是扯淡的,她聽了也是難受的,畢竟,那天越斐言的確是帶着蔣雲微到她的住處去的。
也許是這段時間太壓抑了,把她之前的抑鬱症又激發了。
這會兒的席語覺得整個人都特別煩躁,甚至忍不住想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
這樣的念頭讓席語覺得很可怕,可是,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最後,直接就衝回了房間,去了浴室衝冷水澡去了。
這是她想到的唯一一個可以讓自己快速冷靜下來的辦法。現在太晚了,她不想吵醒肖敏。
越斐言看到了她從陽臺衝回房間的樣子,所以也急急地跑着上樓來,開了她房間的門,聽到她在浴室洗澡的聲音,他才鬆了口氣。
不過,他沒有馬上離開房間,而是站在浴室的門前,等着席語出來。
冰冷的水打在身上,席語也很快冷靜了下來,雖然還是覺得整個人都很煩躁,不過起碼不會再有那種想要自殘的心態了。
但,你這麼洗着冷水,跟自殘有什麼區別呢?
當她圍着浴巾,打開了浴室的門走出來的時候,入眼就是越斐言冷着的眸子。
“你,還好嗎?”越斐言看着她神情難受的樣子,問道。
“還好。”好像,這段時間來,席語說得最多的話,就是:還好。
越斐言聽着她的話,卻是皺着眉頭。
不知爲何,本來已經冷靜下來的席語,看到越斐言之後,又覺得整個人都煩躁不已了。
她想也沒想,轉身又進了浴室。
聽着水聲再次從浴室裡傳出來,越斐言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冷水!
想到她可能是在洗冷水澡,越斐言直接一腳將浴室的門給踹開了。
正在衝着冷水的席語楞了一下。畢竟,她現在還光着的。
“出去。”席語看着越斐言說道。
越斐言不僅沒有出去,還直接走到她面前,一把扯過了她,將她摟在懷裡,直接就抱了出來。
從牀上扯過被子直接將她裹着,越斐言的臉色很難看。
“爲什麼要洗冷水?不想看到我?”越斐言知道,她在陽臺上看到自己回來,就直接衝回房間洗冷水的,她就這麼不願意看到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