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這樣。”方老爺子搖頭,不是信不過風宇漠,這是全北城最好的醫生,他怎麼會信不過,只是,他還是擔心啊。
只想儘快,讓自己的兒子好起來。
否則,方家絕後事小,他愧對死去的夫人啊。
“越少夫人,我家老爺,是擔心自己,時日無多了,方家絕後事小,但是,老爺覺得愧對死去的夫人。”方叔看着方老爺子難受的樣子,替他說道。
“老爺子,我懂的。但是,真的不用擔心,風醫生今天就會給方謹制定治療的計劃,只要他配合治療,雖然過程會有點辛苦,但一定會好的。”席語看着方老爺子說道。
面對這樣的老人家,她也說不出什麼難聽的話,況且,錯的是方諾兒和陳瑩,並不是方老爺子,所以,她沒必要對方老爺子有意見的。
“這,這個治療需要多久的時間?”方老爺子聽着席語的話,想想也是。
“要看治療的過程怎麼樣,我要是說一兩個月就能好,老爺子你也不相信,畢竟,這個毒素已經二十年了。”席語看着方老爺子,心裡也不好受了,都這麼大年紀了,估計早都盼着方謹娶妻生子的,結果現在卻被告之自己的兒子沒有生育能力的,這對於老人來說,無疑是一個相當沉重的打擊的。
“二十年……”方老爺子聽到這裡,直接就老淚縱橫了。
“老爺,注意身體。”方叔也難受,二十年前,他家少爺還是個孩子……
“是我對不起小謹啊!”方老爺子也想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但是,他實在是控制不住。
“老爺子,你要是因爲情緒激動而有個好歹的,那才真的是對不起你的兒子。”席語看着他們說道。
“方謹從小沒了母親,可以說,就剩下你一個親人了,你要是現在有個好歹,他就只剩下自己了。你就算不想長命百歲,也好歹,好好地活到看着他娶妻生子吧?”席語很直接地說道。
她相信,方老爺子這點盼頭還是有的。
方老爺子現在的情況,實在不宜過於激動,她本不想說那些話,但是,她不說,讓陳瑩那個女人一直胡說八道,讓老爺子聽了更擔憂,這對身體更不利。
所以,還不如直接讓他清楚知道一切呢。
“是是是,我不能太激動,我得好好地活着,不然,我家小謹,就沒有親人了。”家族的親人是有,但是那些人都是圖着什麼的,他自己心裡有數。
所以,這個時候,他可千萬不能有什麼事情的。
“嗯。”席語點頭,笑着。
“老爺,要聽越少夫人的,少爺還需要你,你身體好了,以後才能看着少爺結婚生子。”方叔也說道。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之前的時候,他還想過,就算自己有個好歹了,無非就是個死,他也活了一把年紀了,死了也不虧了。
但是現在聽着席語的話,他才發現自己真的錯得離譜。
“那就趕緊把早餐吃了吧。早餐不吃,對身體更不好。”席語說道。
“好好好。我吃。”方老爺子還真的很配合地吃了起來。
方叔看着也高興。
“寶晴最近有個實驗要做,老爺子,你如果實在不放心,等寶晴忙完這一陣,我就讓她來北城玩玩。”席語終是心軟的。
“這!真的,太好了!謝謝你!”方老爺子聽着席語的話,眼眶再度溼潤了。
“老爺子不要客氣,吃早餐吧。”席語只是笑着點點頭,衝着他對方謹真心實意的關愛,席語覺得,她都沒無理讓老爺子太過難過的。
就這樣,陪着方老爺子把早餐吃完之後,席語纔回到店裡。
方老爺子來找席語的事情,越斐言自然是知道了。就連方謹也知道了。
不過,他現在正在醫院做着檢查,不方便直接來商場這裡。
越斐言此時正坐在辦公室裡,一邊看着文件,一邊盯緊了監控,知道他家老婆已經回到了店裡,他才放心了。
只是,越斐言放心了,卻不代表,席語回到店裡就安靜了。
方諾兒同樣的坐在輪椅上,來到了席語的店裡。
那打着石膏的腿,據說已經斷了的,席語倒是很佩服她這麼急着出來作死的心的。
“席語,你去死!”方諾兒這麼說着的同時,直接就將手裡的東西砸向席語,可惜沒砸中,被齊南直接一腳給踹開了。
那是一個玻璃瓶子,被踹到了地上之後就碎了。
席語並不急,齊南也不急。
“席語!你這個賤女人,你連孩子都生不出來,你是怎麼好意思纏着斐言的!”方諾兒和她媽一樣,都瘋了。
看着越斐言一天比一天更寵着席語,她心底的嫉妒逼得她快要發狂了。
她覺得,越斐言的那些寵愛應該是給她的。
真不知道,她到底哪裡來的自信的。
“你有意見?找越斐言去啊。”席語雙手環在胸前,看着方諾兒說道。
作吧,再作下去,你真的要躺到太平間去了,唉。
“席語,你得瑟什麼?如果不是因爲斐言善良,愧疚你曾經沒了兩個孩子,你以爲,他還會留你在身邊!你做夢!他這麼寵着你,無非就是愧疚而已,你真的當這些是真愛了。就憑你一個孩子都生不出來的賤人也配!”方諾兒瞪着席語,席語淡定的態度,更讓她氣憤。
“你生得出來,你生唄。”席語依舊一副淡定的語氣說道。
“少夫人,齊南要踹死她!”齊南站在那裡,瞪着方諾兒的同時,說道。
“髒了腿,以後不好找媳婦兒的。”席語說道。
踹死方諾兒?踹來幹嘛,以方諾兒現在的作死,她還能活多久?
“但是,她污辱少夫人!”少爺說過的,誰敢污辱少夫人半句,直接踹死,踹不死的,就直接開槍!
“齊南,淡定。”受污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何必爲了這種人,讓自己無端攤上條人命呢。
不管方家會不會因此追責鬧事兒,就憑着方諾兒的那些作爲,她都不想髒了自己的手,也不想齊南髒了腳。
“席語,是我說中了,斐言對你根本沒有愛,只有愧疚,你只是不敢面對而已,裝什麼裝呢?你就是想霸佔着斐言,讓他斷子絕孫的。”方諾兒根本不知道,她此刻的處境到底有多麼作死,依舊我行我素地罵着。
“嗯,你賤,你有理,你說得都對,你繼續。”席語依舊一臉淡淡地說道。
“席語!”方諾兒被席語的態度氣得頭頂都想要冒煙,可惜冒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