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佛也發現了朝着自己涌過來的那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立馬就就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伸出頭在水面吸了一口氣進肺裡,然後扎到水裡不動了。
那些黑乎乎的東西朝着老頭遊了過去,好像又忽然丟失了目標,在大頭佛身邊環繞了幾圈,不知道大頭佛動用了什麼手段,立馬就散開了來,其中有着幾團朝着我船這邊遊了過來,我心立馬又提了起來。
“女人,那東西來了。”北冥夜的聲音有點不合時宜的提醒道。
我去,那些東西,不會是發現我在這船上了吧?
我擔心着,那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已經遊了過來,我害怕地看了看,這才愕然發現,那黑乎乎的東西,居然是人頭!
那人頭從脖子處攔腰截斷,頭皮都脫落了一半,人臉上完全是塌陷的,眼睛是縮進去的,隨着水流眼皮子晃晃蕩蕩,恐怖極了。
“女人,別說話!別動。”
北冥夜的聲音在我腦海裡響起,我甚至都能想象到他說話習慣性皺眉的樣子。
我現在船沿邊上,身旁的大黑狗嘴裡唧唧嗯嗯的不停掃動尾巴,樣子又急躁又顯得恐懼。
我看到水裡的東西,我不確定能不能稱爲是人,但我想這玩意可能就是村裡人說過的河婆或者稱爲河鬼比較好。
它圍着船身在水裡晃悠悠的遊蕩,好像想找突破口上船,最後在我前面的水下,竟然慢慢的把腦袋從水裡擡了起來。
你們大概可以想象一下那種場景,幽幽的山谷荒野,幽靜廣袤的大河裡,河水平靜,整個小船像是孤舟,夜晚船頭上掛着的孤燈散發着昏暗的光線,一個腐爛不堪的人,溼漉漉的從河面慢慢的冒了出來。
“別出氣!”北冥夜又提醒了句。
我一瞬間屏住呼吸,靜得能夠聽到河岸邊那一大片野蒿子吹動發出來的聲音,能聽到自己心臟不安的跳動,甚至能夠清晰的聞到一股腐爛的惡臭,撲面而來的刺鼻味,就好像死了不知道多少天侵泡在水裡的死老鼠。
河裡的東西足足冒出了半個身子,我趴在船舷上不敢動,也不敢出氣,和那東西僅僅只相差一米。
就在我堅持不住,肺都快要炸開的時候,那東西慢慢的縮了回去。
我緊繃的神經瞬間軟倒,趴在船舷大口大口喘息着,我的整個心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女人,做得不錯。”北冥夜的話裡,我分明聽出了一種調戲的口吻。
不錯,不錯你妹啊!
“都說男人靠不住,這話真沒錯!”我真就不信北冥夜沒辦法把這東西趕走,非要讓我受到驚嚇後,或者每次都是生死危機纔出來。
這是一個心理畸形而且很變態,徹頭徹尾享受別人折磨來滿足自己快感的傢伙。
“下次你應該讓我也掛掉,這樣到時候我也可以鑽戒指裡面躲着了。”
好吧,我承認說這話我有點賭氣。
“爲夫可捨不得讓你死呢!”北冥夜輕笑,我以爲這貨突然會說情話,還會說女孩子比較愛聽的話了。
剛出現這個念頭,立馬被他下一句話秒殺的連渣都不剩。
“本尊就喜歡看你驚慌失措害怕的樣子。”
“滾,死變態!”我大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