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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查!一個螞蟻都不能給我放過!挨個挨個的查!!”霍非奪咆哮着,汽車都在顫抖。
阿忠狂點頭,嚇得冷汗直流。
黑帝會社的所有人手全都派了出去,在各個路口,在各個住房裡挨個的排查。
機場停飛了所有的航班,無數人在機場大廳裡逗留着。
有穿着制服的人,挨個挨個地排查着,非常認真地看着每個女人的臉。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推着一架輪椅,來到了海港。
“每個人都要檢查!”
海港被封鎖了,無數的持槍人員在海港,凡是出海的人全都要挨個的檢查。
五十多歲的男人步履蹣跚地推着輪椅來到檢察人員跟前,還禁不住咳嗽了好幾聲。
幾個黑帝會社的小弟持着槍,看着那個老男人,質問,“輪椅上的人不許帶着帽子,拿下來,必須要挨個的檢查!快點!”
“我內人身體很不好,有眩暈症,只要睜開眼睛,就會暈得很厲害。”
五十多歲的男人一臉褶子,佝僂着腰,也像是大病的樣子。引來幾個黑帝會社小弟的噁心。
槍口戳到了男人的胸口,“少廢話!每個人都必須要檢查!告訴你,別說是你,就是市長過去都要檢查,連一隻狗我們都沒有放過!快摘下帽子!”
“好好好……”
男人無奈地嘆息着,輕輕摘下了輪椅上坐着的人的帽子。
幾個小弟全都瞪大眼睛看過去。
原來是個很老的老女人!
頭髮都是白花花的,臉色蠟黃,臉上都是褶子。
“她睡着了嗎?”
一個小弟禁不住問。
“是啊,內人身體太不好了,動不動就會睡過去,就是醒來了也不敢睜眼,一睜眼就眩暈。檢查完了嗎?我能給她戴上帽子嗎,這邊的海風太大了,她會着涼的。”
幾個小弟點點頭,一個小子還笑着問另一個,“喂喂喂,等咱們老了,是不是也會這副樣子?”
“廢話!誰老了都這樣!”
“那還有什麼意思啊,連路都走不動了,估計那時候連女人也幹不動了。”
“哈哈哈哈……所以說,現在讓你好好的多幹夠啊!”
那邊幾個小弟笑成一團,突然一個人小聲說,“都別笑了!霍老大來了!”
“啊!”
刷!所有黑帝會社的小弟全都噤了聲,一笑也不笑了。
五十多歲的男人已經推着輪椅進入了海港,他回頭看了一眼。
只見,從遠處快速開過來一輛豪車,嘎吱一下停在了檢查口那裡。
阿忠先下了車,打開車門,英俊挺拔的霍非奪下了車,擰着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快步走了過來。
“老大!”
所有小弟全都齊刷刷地行禮。
海鷗在嘰嘰喳喳的叫着,飛來飛去。
海風很大,吹起來霍非奪的衣襟和頭髮。
他眯縫着眼睛,向裡面看了看,“進去的人全都檢查過了嗎?”
“老大,凡是進去的人全都是挨個檢查完的,連病號都沒有放過!一個個地挨個檢查的!”
霍非奪看了看走遠的那個推着輪椅的男人,問,“那個推輪椅的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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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那是一對老夫妻,都是滿臉的褶子,女人有頭暈病,都不能睜眼。男人也老得走路不行了。全都檢查完了,每個人都要問問。”
霍非奪點點頭,“就這樣認真地檢查!一個人都不能放過!”
“是!”
霍非奪向遠處稀稀拉拉的人看了一眼,嘆息一聲。
衣衣,你到底在哪裡?你知不知道,我心急得一顆心都要碎成幾片了!
蕭落!我知道是你在搗鬼,你等着,我不會放過你!
“老大,還要不要去高速路去看看。”
阿忠小聲提醒霍非奪。
霍非奪點點頭,“走!”
霍非奪的汽車離開了海港。
一家大型的客輪上,豪華單間裡。
五十多歲的老男人從窗口向岸上看了看,嘴角輕輕翹起來,自語着,“霍非奪,諒你也找不到我們,你那些人都是白癡!哈哈哈。”
伸手抓住白色的頭髮,輕輕一扯,一張臉皮從臉上脫下。
露出蕭落那張英俊的臉。
蕭落轉身去看牀、上躺着的老太太,笑着走過去,“親愛的,你是不是也悶了?我給你摘下來這個面罩吧?”
蕭落溫柔地撕去她臉上的面罩,露出來伍衣衣清麗的面容。
“戴着這個委屈你了,肯定很悶吧?等着我們去了臨市,就可以換乘飛機,飛去國外了。那時候,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了,讓我們度過無憂無慮的二人世界。”
蕭落幻想着,笑着,低頭,在沉睡着的伍衣衣臉上,親了下。
所有檢查點都沒有找到伍衣衣!
彷彿,一瞬間,蕭落和伍衣衣就這樣在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該死的!到底去了哪裡?蕭落你個混蛋,你給我出來!我會把你碎屍萬段!”
霍非奪一拳頭狠狠打在立柱上。
天,已經黑透了。
外面漸漸冷了下來。
阿忠凍得發抖,小聲說,“老大,您喝點熱茶,您這一天都沒吃沒喝了。”
“拿開!我不喝!我喝不下!煩死了!人到底去了哪裡?這麼多人爲什麼都找不到兩個人?繼續給我查!查不到所有檢查點都不許撤銷!”
“是是是,一直都在查的。您也消消氣,稍微喝點水總可以吧?”
阿忠都心疼霍非奪了。
老大一天都沒有喝水,午飯晚飯都沒有吃,從找不到伍衣衣開始,就像是個陀螺一樣滿世界地跑,眼睛都沒敢眨一下。
這個伍衣衣真是個麻煩精,從有了她之後,他們老大就沒有閒着過,成天爲了她的事忙活。
“慢着!”霍非奪眯起眼睛,突然回想到什麼,轉身,手指指着阿忠,“不對頭!我越想越覺得哪裡不對頭!”
“什、什麼不對頭?老大您想到了什麼嗎?”
阿忠瞪大眼睛,說話都結巴了。
“在海港……”
“海港怎麼了?”
“你沒有覺得可疑嗎?那個推着輪椅的老男人?”
“老男人?怎麼了?有什麼可疑的?不就是他老婆有眩暈症嗎?”
“就是這裡!既然他老婆有病,他爲什麼不去坐飛機或者汽車,都要比輪船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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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有病號的家屬,不都是想要儘早地看好病嗎?他帶着有病的老婆,竟然選擇乘坐最慢的輪船,這難道不可疑嗎?更況且,他老婆還有眩暈症。”
“對啊!”阿忠豁然明白過來,“他老婆有眩暈症,就更加不適合做輪船了,乘坐輪船好人都要有暈船的現象的,他老婆有眩暈症,坐船更加會難受的!”
“賓果!問題就在這裡!這個老男人肯定有問題!”
霍非奪猛然一拍阿忠肩膀,差點將阿忠拍得趴到地上去。
“那我馬上去聯繫海港方面的人!將他們全都攔回來!”
阿忠撒腿就跑,跑去聯繫了。
霍非奪氣得跺腳,“我真笨!我笨死了!竟然讓蕭落那個混蛋就這樣在我眼皮子底下溜掉了!我真是該死!笨死了我!”
霍非奪氣得用拳頭打自己的腦袋。
阿忠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一臉的懊惱和煩躁,“老大,老大!晚了!那艘客輪早就出發了!”
“shit!慢了一步!真該死!那就趕緊去查他們的目的地!猜的不錯的話,第一個目的地蕭落就會換乘其他交通工具!”
“是!我這就讓他們去查!”
第二天,蕭落來到了另外一個城市,早就有安排好的汽車來迎接他,他抱着昏睡着的伍衣衣上了車。
“落哥,是去機場嗎?”
“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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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來不是定好了直接去機場嗎?”
“我又改變主意了。我想了下,覺得霍非奪肯定會猜到什麼,所以爲了謹慎起見,我們開去旁邊的C市去坐飛機。”
“是!落哥!”
蕭落用手輕輕撫摸着伍衣衣的臉,將她摟得更緊了,低聲向伍衣衣訴說,“親愛的衣衣,我們快要回家了,我帶你去最美麗的城市,讓你每天都生活在花園的世界裡。只有我陪着你,好不好?”
霍非奪帶着阿忠還有很多弟兄,連夜趕到了臨市,一部分人趕去了海港,發現那艘船早就已經開離了。
“怎麼辦,老大,海港查到,說那艘客輪早就到岸,然後又駛離了,看來蕭落早就登岸了。”
阿忠焦急地看着霍非奪。
霍非奪眼圈都黑了,攥緊拳頭,狠狠地說,“去機場!我們馬上趕去機場!”
“是!”
霍非奪帶着衆人黑壓壓一片殺進機場時,那裡面的工作人員全都嚇傻了眼。
媽呀,荷槍實彈啊!
不是演習吧?
“給我把所有航班全都停止飛行,我們要挨個的檢查這裡面的人!找人去守着門口,暫時不讓任何人進入機場大廳。阿忠,你帶着人挨個的去查。”
霍非奪將槍拍在了服務總檯上,嚇得裡面的女孩子全都往後退。
接着,機場開始播報,向所有旅客致歉,機場暫停所有航班,將會有工作人員進行檢查。
本來旅客們一片譁聲,可當他們看到黑帝會社小弟們手裡持着的槍時,全都不吱聲了。
兩個小時之後,所有分路去檢查的小弟全都回來,紛紛向霍非奪報告。
“老大,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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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