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滿園的女子怎麼辦?你以爲你任性的不要就不要了嗎?你不要的可是民心!”一旁的燕昊凝眉說道。
“孩兒明白!”良久,燕承乾才複雜的點了點頭。
“宣,工部侍郎之女,袁成儀覲見!”早有禮官按着名冊大聲念道。
話音落下,一個柔和端莊的女子便走了進來,她拜在地上,還算精緻的小臉上帶着微微的緊張。
“臣女袁成儀拜見皇上,皇妃娘娘!”言罷行了大禮。
“先起來吧!”花琉璃笑吟吟的打量着她。
“民女見過皇子殿下!”袁成儀站起身又儀態萬千的看向燕承乾。
燕承乾只是微微擡了擡頭,眼神連看都不看,只是擰了擰眉頭。
“站起來回話吧!”花琉璃解了袁成儀的窘迫。
“你今年多大了?”花琉璃輕聲問道。
“臣女十六歲!”袁成儀低頭害羞的說道。
“十六歲,倒是比承乾大了三歲!”花琉璃衝着燕昊笑道。
“是呀,倒是知書達理!”燕昊點頭道。
“臣女屑皇上誇獎!”袁成儀低頭說道。
“都會些什麼?”花琉璃復又開口問道。
“臣女!”袁成儀還沒說話,卻只聽的燕承乾不耐的說道:“下一個吧!”
那袁成儀臉色一白,雙手緊緊的握住,一雙璀璨的眼眸瞬間染了灰塵,看向燕承乾的目光帶了些許的幽怨。
“承乾!”燕昊瞪他一眼。
“母妃不是說了選兒臣喜歡的嗎?”燕承乾無辜的辯解道。
“那現在這個你不喜歡嗎?”花琉璃皺眉看着他。
“是,不喜歡,雖說溫婉,但是卻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母妃,還是別問了!”燕承乾凝眉說道。
“好,既然如此,那就選下一個!”花琉璃凝眉說道。
那袁成儀失望的離去,接着便是禮官宣“京城御史劉大人之女,劉墜兒覲見!”
話音落下,一個窈窕如柳枝兒的女子便緩步走了過來。
花琉璃和燕昊互看一眼,只見那劉墜兒體型甚美,但是那張臉上卻帶了蒼白之色,似是大病剛愈的樣子。
燕承乾本沒有擡頭去看,以爲又是一些庸脂俗粉的,但是不經意的一擡頭,只看到那劉墜兒眉眼之間竟是與那白荷有些相似,想到白荷,心裡不由得疼了起來,而看到她的蒼白臉色,不由得心裡升起了些許的憐憫。
“劉墜兒行禮!”禮官一聲高喊,卻只見那燕承乾突然站起,三步兩步的走下臺去,一把扶住了劉墜兒說道:“看你嬌弱的樣子,大禮就不必行了吧!”
劉墜兒的臉色一喜,巴掌大的小臉上迅速的佈滿了紅暈,擡起一雙明眸深情的落在了燕承乾的身上。
“臣女謝皇子殿下體恤,只是,禮數不可廢,墜兒雖然身子不濟,但是給皇上,皇妃娘娘行禮卻是萬萬不能免了的!”說着竟是堅持跪了下去。
“你就是不聽話!”燕承乾氣呼呼的說道。
“墜兒不敢!”劉墜兒怯生生的看着燕承乾。
花琉璃只看到燕承乾和劉墜兒的神態,不由得詫異,再仔細看那劉墜兒的眉眼之間,竟是y與那送走的白荷有些相似之處,旋即瞭然。
“既然承乾喜歡墜兒,那就選墜兒入宮吧?”花琉璃淡淡的開口說道。
“既然他喜歡,那就由着他吧!”燕昊也在一旁贊同道。
燕承乾還沒說話,只聽那劉墜兒喜着跪了下去:“謝謝皇上,皇妃娘娘,臣女定然會悉心照顧皇子殿下!”
“照顧好說,只要能爲皇家開枝散葉便是盡了孝道了!”花琉璃輕笑道。
劉墜兒的臉上染了紅暈,擡頭羞怯的看了燕承乾一眼,心如小鹿一般跳的厲害。
“母妃,怎的,她還沒來?”燕承乾急急看向一旁端坐的花琉璃。
“已經去安排了呀,你急什麼?瞧你這滿頭的汗?”花琉璃心疼的擦了擦燕承乾臉上的汗水說道。
“母妃,是不是她的傷還沒好呀?”燕承乾急切的說道。
“你先別急!”花琉璃正說着,只見一個內侍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走到了小德子的身旁耳語了一番,那小德子臉色一沉,慌忙朝着花琉璃走了過來。
“莫非出了什麼差錯?”花琉璃臉色一沉。
“皇妃娘娘?那女子不見了!”小德子伏在花琉璃的耳邊低聲說道。
“小德子,你說什麼,你不要瞞着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和我說!”那燕承乾自知事情與白荷有關,便急切的問道。
“回稟皇子殿下,那女子留下一封書信,不見了!”小德子惶恐的回道。
“怎麼會這樣?”花琉璃和燕昊對視一眼,意外的看着小德子。
“在哪裡不見的,我要去看看!”燕承乾再也顧不得現下還在選妃,心裡只惦記着白荷,便踉踉蹌蹌的拔腿就跑了出去。
“承乾!”燕昊厲聲喊了一聲,只見他充耳不聞,依舊不管不顧的跑走了。
“快去攔住皇子殿下,莫要他做出傻事!”花琉璃急急的說道。
“是!”小德子領命,連忙帶了侍衛,一路追着燕承乾去了。
“那選妃還繼續嗎?”禮官冷汗津津的走到了花琉璃身旁的請示道。
“人都走了,還選什麼?”花琉璃皺眉道。
“這承乾也太任性了!”燕昊冷着臉說道。
“只是那白荷也太倔強了!”花琉璃嘆息看他。
“如今這選妃就先停了吧,等找到承乾再說吧!”燕昊徵求花琉璃的意見。
“也只有如此了!”花琉璃點了點頭。
燕承乾一路被那當先來通報的內侍帶着到了冷宮裡,看着淒冷的宮殿,他的臉色變得陰沉難看。
“爲何要讓她住在這裡?爲何?”燕承乾失控的喊道。
“是本宮讓她住進來的!”一道冷厲的聲音驟然傳來,澆熄了燕承乾那心底漸漸燃起的怒火。
“母妃,你答應我的!”燕承乾回頭看着花琉璃,神色複雜。
“本宮是答應了你,但是她是仇人之女,你以爲本宮會將一隻老虎養在自己的身邊嗎?”花琉璃的聲音異常的冷漠。
“她!”燕承乾驚愕的看向花琉璃,似乎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