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千君掏出一塊進出宮門用的玉石牌,遞過去,“你拿着這塊腰牌,先回府吧!”
“南榮王,您說真的?”青兒以爲自己聽錯了。
不是讓黑仔來嗅危險的麼,怎麼這麼快讓她走啦?
南榮千君反問,“你以爲?”
示意一眼黑仔,意思是,歡迎儀式開始這麼久,黑仔老老實實的窩着,並未發現什麼可以情況,應該是沒什麼危險的。
“啊,好,好,小的先退下,小的回府等南榮王!”青兒開心的接過腰牌。
瞄一眼與夙沙啓碰杯的德天國皇子,拉着黑仔悄悄的順着衆人背後的過道往外走,終於可以離開這裡了,哈哈!
然離殿門還有些距離,聽見身後傳來一句寶閣閣的聲音,“各位,我德天國此次來南楚國聯誼休好,雖並未帶來什麼昂貴的禮物,卻帶來了一樣費神費力才做出來的寶物,請在場的諸位莫要離開,一起來觀摩這寶物。”
準備撤下空果盤的宮女停住了腳步,紛紛恭敬的扭過身,看向高坐於講話的帥到掉渣的德天國皇子。
艾瑪,這人一個個懷春少女的眼神分明是,看一眼覺得魂兒要跟人傢俬奔了。
青兒見那些宮女如癡如醉的表情打個冷顫,雞皮疙瘩掉一地。
一腳要躍過殿門檻,被一門外的侍衛擋住。
並對她呵斥道:“你沒聽見寶閣閣皇子讓‘諸位莫要離開’的話嗎?你居然還敢往外走,不怕降罪?”
這寶閣閣皇子雖是別國的皇子,可也是南楚國的賓,連長公主都對人家恭敬有加,更何況這傢伙只是一個小小的隨行家僕還敢肆意進出?
青兒舉起手的腰牌,“我是奉南榮王之命出宮回府的,看,這是南榮王給的出宮腰牌。”
侍衛看清她手的腰牌,頓時想笑,“你不知道這腰牌也只有王公大臣拿着才能管用?你是偷出來的吧!快回去還給你家主子!”
青兒頓時詫異,既然這腰牌只有王公大臣們拿着才能用,南榮王不會不知道她拿着沒用的啊!
是不是他喝了酒,腦子糊塗?
不,南榮王爲人謹慎小心,即便喝了酒也決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回頭望去,南榮千君正神色黯然的與鄰桌的一名官舉杯共飲,也並無其他異樣!
兩名德天國的武士擡着一個用黑布遮蓋的物件進入殿。
寶閣閣皇子走到跟前,大手一揚,黑布接落,露出裡面的物體。
他指着說道:“這東西不但造型新穎,更重要的是可以一個人自由駕馭,想去哪裡去哪裡,也不需要像馬一樣喂草料那麼麻煩,實在是省時省力的好幫手。”
大家仔細看去,那是一個純木工製作的架子,前面有一個兩隻手扶着的手把,間是一個長長的木樑,再後面是一個三角形的座位,以及下面的一對兒對稱的腳蹬子,和前後各一個圓形的輪子。
“嚯,這什麼呀,看去好怪!”
“這好像是車子,不過是隻有兩個輪子。”
“誰知道,可能是德天國的秘密武器也不一定!”
“那會不會有危險,咱們要不要護駕?”
衆位大臣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
寶閣閣將大家揣摩不透的神情看在眼,顯得有些得意,“長公主,在座的衆位,這的確是一輛車子,別看它只有兩隻輪子,可行進速度很快,並且十分穩妥,這也是送給南楚國的禮物,還請笑納!”
青兒也是睜大了眼睛,這不是是她給榮娃子做的自行車,被寶哥哥拿走玩兒了麼?
怎麼會在德天國皇子手裡?
寶哥哥,寶閣閣?
寶哥哥會做易容的假面,再看看他們一樣的捲髮,寶哥哥=寶哥哥?
尼瑪,她被耍了好伐!
難怪這寶閣閣不急着報被她砸了他腦袋的仇,感情是想借用她的智慧在衆人面前炫耀!
她用眼神罵道,你,卑鄙!
寶閣閣嘴脣彎出的弧度能秒殺一切雌性。
一衆宮女看的都忍不住頭暈目眩,迷暈倒了,“嗷吆,好帥,心都酥了!”
“皇姐,這車子好怪,你見過嗎?”夙沙啓問夙沙無垢。
夙沙無垢搖搖頭,“沒見過。”
疑問的看相南榮千君,卻見南榮千君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不但面色發白,端着酒杯的手指還帶着些許的顫抖。
她關切的問道:“南榮王,南榮王,您是哪裡不舒服嗎?”
南榮千君搖搖頭,他不是哪裡不舒服,而是整個腦子都在不舒服,呼吸都跟着緊蹙。
那時候,滿兒吃的很胖,笑起來都沒了眼睛,交給他改造商貿的計劃有一張三輪車的圖紙。
她對他說:“……這世絕不會有第二個人想出這些好東西,都是我的原創,不曾抄襲,你儘管用……”
眼前,這車雖然只有兩個輪子,可其助動原理和原先滿兒給他建議商貿整改的時候,畫出來的三輪車一模一樣,都是隻要輪子支撐車體,並且只要一個人騎。
滿兒還活着?
南榮千君趕忙向寶閣閣皇子的身後看去,卻只有那美如天仙的塔塔爾公主正不屑的觀察着他。
塔塔爾那眼神彷彿在說:“你是南楚國南榮王?見個不一樣的車子驚異成這樣,還以爲是什麼厲害人物,也不過如此!”
他沒有理會塔塔爾公主的眼神,問寶閣閣,“敢問寶閣閣皇子,這自行車,可是您德天國人造出的?”
“嗯!”寶閣閣不以爲然的點頭。
青兒立刻反駁,“胡說,這不是他造的!”
想侵權?
夙沙啓氣不打一處來,憤怒的藐視着五官平庸的青兒,“你是何人?竟然敢反駁寶閣閣皇子的話,活得不耐煩了嗎?拉下去,斬了!”
別看這孩子人小,下令時還真有一國皇帝的氣勢和威嚴。
兩名侍衛立刻擒住了青兒。
“嗚嗚~”黑仔呲牙咧嘴,對着兩名侍衛警告。
放開我姐姐,不然咬死你們信不信?
夙沙無垢看出南榮千君顯露的急躁,覺得這裡面肯定有事兒。
便勸道:“皇別急,話有轉變,說不定這小隨從有別的話沒說呢?不信,你問問南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