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啊,那女子有着淡雅如月的遠黛眉,嬌柔嫵媚的明亮雙眸,秋水芙蓉的鵝蛋臉,似咬一口都會流出瓊漿的紅脣,凹凸有致的身材套着高貴典雅的蠶絲紗裙,以及那股由內而發的誘人之姿。
天,這閉月羞花的容顏和與生俱來的傲嬌氣質簡直是驚爲天人!
“咳咳~”赫連少華禁不住心的海潮澎湃,憂兒姑娘?
夙沙無憂?
難道林大滿的真實身份是那傳言早已死掉的南楚國小公主?
公孫滅陽走進,迫不及待的握住了夙沙無憂的纖纖玉手,“憂兒,你終於來了。”
昨夜擄走夙沙無憂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母儀東蠻國的皇后。
因公孫滅陽發現賽的局勢已經超出自己的控制,怕再這樣下去,他不單單會輸了賽,更有可能掌握不了林醜妹。
於是他尋求母后的幫助,沒想到母后一口答應,只是說昨夜會把人帶走,今日給他一個驚喜,保準讓夙沙無憂對她服服帖帖的。
果然,今日憂兒以這種盛大的方式出現了。
眼前,夙沙無憂(林醜妹)微微擡起柔美的小臉兒,帶着少女的忐忑,憂鬱的看着他。
道:“我來晚了,滅陽會生氣嗎!”
那嬌滴滴的口氣,像是小情侶在撒嬌,俏皮可愛的小模樣好看的呀,男人又怎能忍心否定她的話語。
“不,憂兒別說讓我等一個時辰,是等一年,我也心甘情願。”公孫滅陽說的發自肺腑。
這纔是真正的她,早該讓她還原這真實的美了。
若她以後改了那倔強的性子,都能這樣與他說話,他做什麼都願意。
夙沙無憂嬌羞的一笑,臉泛出的紅潤,有帶着荷花瓣尾部那顏色稍稍深一些的輕靈。
道:“這麼多人在呢,別說肉麻的話了,等這次賽事完了,咱們回稟了我父皇,完了婚,以後再慢慢說。”
公孫滅陽拉着夙沙無憂的手,來帶太師椅邊,“憂兒,我給你介紹介紹,這位是鼎鼎有名的南楚國南榮王。”
再是對着南榮千君說道:“南榮王,這位是本太子的準皇妃,你們南楚國的五公主,夙沙無憂。”
“嗯,好。”南榮千君一直很鎮靜,也並沒有因爲這天降的夙沙無憂而覺得驚訝,雖也起身客氣,但也只有兩個字。
周身那種尊貴清冷的氣勢與昨日和阿愁對對子時才思敏捷的反應,有着顛覆的差距。
夙沙無憂點點頭,卻不屑去看南榮千君的臉。
南榮千君並不在意她的無禮,而是又說出幾個字,“決定了?”
決定做回夙沙無憂?
夙沙無憂又怎聽不出他問的這三個字所包含的意思?
無非是她認祖歸宗,“南楚小公主”的身份傳出去,夙沙無垢更不不甘的對她明裡暗裡的刺殺,來保證夙沙無垢是南楚唯一的公主,完成執掌朝政的權利?
你是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夙沙無憂嘴角泛苦的笑笑,不決定又能怎麼樣?
因爲如今很多事情,已經超出她的計劃了。
昨夜當她被人擄走,再有了知覺的時候,已是在高牆聳立的嶺南城皇宮內。
睜看眼,看見自己躺在一張香軟的牀榻,周圍的環境華貴不凡。
而一位慈祥和藹,卻高貴典雅的美婦,正在她臉來來回回的撫摸。
並且用南楚國的漢語不停的讚歎,“……果真,果真與那蕭檀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如此驚世的容貌,難怪會讓我那皇兒連國家安危都不顧,拒絕了那北彝國五公主的提親。逸雲,我皇兒這講究對稱的性子,本宮還以爲他以後會娶兩個長相一樣的雙生女子爲妃,可爲什麼對這獨個的容顏着迷,過不了美人關呢?”
美婦的身後三步的距離站着身材筆挺的亓官逸雲,也是神情複雜的看着林醜妹,“鳳後,是男人,都過不了美人關的。”
林醜妹若是再不明白這美婦的身份,可是白活了,雖不知道這東蠻一國之母擄她來是爲什麼,但至少她不能先聲奪人,不然對自己不利。
她揉揉痠痛的太陽穴,起身想要行禮,卻被鳳後擋住,微笑的看着她,“孩子,別急,迷藥的勁兒還沒過,你先躺着吧!”
林醜妹點點頭。
鳳後也不拐彎抹角,轉身踱了兩步,再是高深莫測的說到,“孩子,本宮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你那復仇的計劃雖然很完美。可畢竟到時候夙沙無垢也是在我東蠻國境內的聯賽出的事,到時候我東蠻國也逃脫不了干係,那樣的後果,本宮不想看到。”
南楚國蕭妃隱匿於市井多年,爲的是保女兒一命,更在女兒的性命再一次受到威脅的時候挺身而出,一命換一命。
而身爲女兒知道一切事情真相,又怎麼會活得安心?
這夙沙無憂心揹負着深仇大恨,勢必要找夙沙無憂報復的,只是她的計劃雖好,卻牽連到東蠻國,不應該了。
林醜妹完全沒想到自己會被這鳳後看透。
也難怪,在深宮高牆之內的女人,整日除了籌謀算計和猜忌人心,也再無他事可做,不然這東蠻國鳳後也不會在孃家毫無背景的情況下獨佔後宮二十餘年了。
可既然被發現,那鳳後絕對不會讓她做出有損東蠻國的事,此次是要警告她不要亂來嗎?
鳳後看着林醜妹那思慮的表情,笑了。
道:“孩子,不要多想,本宮也不喜歡夙沙無憂那歹毒的性子,所以,本宮不會讓你有仇報不了,本宮,還可以將‘仙決’和及‘魔武傳’贈送給你。”
提及這兩本書,她有些不爽,其一本的內容根本是鬼畫符。
而另一本卻連個字都沒有,她找了許多人都看不懂,也不知道有什麼好,還能讓那麼多人惦記着。
林醜妹卻是擡起了頭,兩本書聽淳子老人提及過,現在居然在東蠻鳳後手。
她與鳳後又不熟,鳳後怎麼可能白白幫她,還送給她那兩本書?
她問道:“你的交換條件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