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和華程遠接觸並不多,所以其實並不算是太有共同語言,華程遠很有紳士風度,學識淵博,天南海北什麼都能聊,甜心簡直跟不上他的節奏。
唯一興奮的就只有司徒清清,她從小跟着司徒清朗混到長大,清朗知道的,她也知道。
她成爲唯一能跟華程遠搭得上話的人,華程遠也因此對司徒清清有了些許別的看法,她雖然看上去像個花瓶,但其實還是有些內涵在。
不過這個內涵小姐脾氣實在是有點大。
牛排上來,司徒清清立刻墊着餐布躲遠遠的,麻薇薇哼了一聲,拆臺道:“你乾脆上玻璃外面站着算了。”
“……”司徒清清怨怒地看了她一眼。
華程遠啞然失笑,他發現那個叫麻薇薇的小丫頭,似乎挺毒舌,神經也挺大條。
滋滋啦啦的牛排散發出一股黑胡椒的香味,甜心最怕吃牛排,她切牛排的刀工可不怎麼樣。
“我幫你?”華程遠體貼地問。
“還是算了。”麻薇薇拖過甜心的牛排,三下五除二給切了成了小方塊。
司徒清清馬上表示自己也不會切牛排,她眼睜睜地看着華程遠:“程遠哥,你不幫人家切一下嗎?”
“好。”華程遠拿過來,有條不紊地分牛肉,麻薇薇恥笑一聲,“這速度,你當你做牛體解剖實驗呢?”
華程遠挺納悶爲什麼她對自己如此沒有好感,他雖然並不認爲自己是個特別討人喜歡的角色,然而被一個女生反感成這樣,這還是開天闢地頭一遭。
晚餐結束的時候,華程遠說道:“麻薇薇,可以留你的手機號給我麼?有機會的話,我倒是挺希望能再跟你切磋一下球技的。”
麻薇薇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含混地“唔”了一聲,隨後便報出一串數字。
司徒清清執意要送華程遠回家,華程遠卻禮貌地打車回,於是司徒清清只好遺憾同她惜別。
“唉,我要是也會打籃球就好了。”坐在車裡,司徒清清忍不住長吁短嘆。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你喜歡別人原來是這樣。”麻薇薇環着肩膀吐槽,“不得不說我質疑你的品位,這個男人真的很普通,不值得你這麼犯花癡。”
“喂!你今天是怎麼搞的!”司徒清清終於忍無可忍了,“麻薇薇,你今天一直在他面前拆我臺,我忍了你很久了!”
“我這是幫你。”麻薇薇撇撇嘴,“你還是別沉迷其中了,日後會有更好的等着你。”
“我就是喜歡他!我是動真格的!我們兩個很合適!他很帥也很對我的胃口!麻煩你以後不要在他面前讓我丟人!”
“那你還帶我見他做什麼?”
“你!我這不是出於閨蜜讓你見一見他!結果你居然留給他手機號!閨蜜男友不可戲你知不知道!”
“省省吧,他還沒成你男友呢,八字都還沒一撇的事,不過你放心,這樣的人我也看不上!”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搞到最後恨不得要吵起來,甜心像夾心餅乾一樣夾在中間不知如何是好。麻薇薇是自己的閨蜜和介紹人,司徒清清又是清朗親妹妹,她萬般爲難之下只好弱弱地說:“你們別這樣……”
麻薇薇和司徒清清鬧了個不愉快,司徒清清把麻薇薇扔在她家門口便開車走了。她在車上抱怨道:“真是氣死我了!關鍵時刻她總是掉鏈子!”
“額……別生氣,說不定華學長不會受她影響的。”
“別叫他華學長!他都不讓我叫!明顯這個稱呼是你才能專屬的!”司徒清清又火大了,爲什麼全世界的人都和自己作對!
甜心只好悻悻吞了吞口水,不敢說話了,一股寄人籬下的不自在感油然而生。
司徒清清帶着甜心回了家,在客廳碰到蘇蓉,蘇蓉立刻說:“喲,甜心怎麼這麼晚來了?清朗呢?”
“我二哥出任務了,最近甜心都在我屋裡住。”司徒清清代爲解釋。
“大嫂。”甜心點點頭,算作打了招呼。
白婷應聲而出,甜心禮貌問好,又去書房跟司徒政打了招呼,便早早地溜進司徒清清房間裡去了。
司徒清清還在生悶氣,甜心實在是不明白華程遠爲什麼能讓清清如此癡迷,於是早早洗了澡,說道:“清清,咱們睡覺吧?”
“恩。”司徒清清煩躁地應了一聲,把麻薇薇送她的抱枕從房間裡丟到門外,踩了兩腳,便去洗澡了。
當晚,甜心睡得極不踏實,她還沒怎麼住過外人的家,半夜突然覺得口渴了。
於是她小心翼翼地爬下牀,迷迷糊糊地出了房間去接水,突然腳下一絆,踩到了司徒清清扔在門口的抱枕。
原本就踉踉蹌蹌的她終於徹底失去重心,朝着隔壁房間撞了過去,啊啊啊啊――甜心在心裡叫,可千萬別沒鎖門啊不然自己一定會摔個嘴啃泥!
她的烏鴉嘴又應驗了,剛貼上房門,她便一頭栽了進去,趴在了房間地板上。
甜心摔得眼淚差一點出來,門牙還在已經很是僥倖了,她揉着身子站起來,忽然注意到房間亮着一盞昏暗的檯燈,這間房裡沒人,在牀邊支着一塊畫布。
是清風的房間嗎?
她急匆匆地就想要離開,艾瑪,自己真的不是故意誤闖他房間的!
餘光一掃,冷不防被畫布上的畫所吸引,她腳下一頓,怔怔地站住了。
那畫上的人是……清朗?
甜心對清朗何其熟悉,畫上的人眉宇英挺,一襲軍裝,不是清朗又是誰?
腳下不受控制,定定走上前去,甜心站在這幅畫前細細欣賞,她想這家裡除了清風之外,應該不會有第二個人能把油畫中的清朗畫的如此栩栩如生了。
他畫清朗做什麼?她很想問一問。
儘管知道這樣做不對,可是甜心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細細將整間房間打量了個遍。
司徒清風的房間有着司徒家特有的整潔,房間內幾乎纖塵不染,牀品整整齊齊被收在櫃子裡,所有的繪畫工具也被整整齊齊收拾在畫箱之中,箱蓋開着,顯然是正在畫這幅畫的時候,清風出去了。
他桌子上放着一本畫冊,甜心猶豫了一下,卻仍舊鬼使神差般地走上前去,翻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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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但是關於清風的事情,乃們只猜對了一半。<!--11526+d6su9h+823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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