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葑感覺到自己冰冷的額頭上傳來一陣陣暖意,下意識地想要更加靠近,他似乎能感覺到身旁有一個火爐一般,直接將蔣雨桐抱住,將頭埋在她的大腿處,整個人冷得直髮抖。
蔣雨桐有些無奈了,看着這趴在她身上的人,她有種想要將他踢飛的衝動,不過一想起這人以後可是要飛黃騰達的人,生生將這煩躁壓下去了。
小心地將姜子葑擺正在**上,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姜子葑一把捉住了手,緊緊地捉住,想走都走不了。
蔣雨桐皺眉,她用力將他的手掰開,可是姜子葑卻死死地捉住她,彷彿只要他一放手,這溫暖就會消失不見了一般。
“爹……”姜子葑很是脆弱般叫喊着,就像是一個小孩兒般可憐,這般姿勢又狠狠地戳中了蔣雨桐的心房,又嘆了口氣,纔在**邊坐下道:“你放心,我不會走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起了作用了,姜子葑緊皺的眉頭輕輕地鬆開了,睡得比剛剛要踏實了一點。
蔣雨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只覺得要壞事了,平常的這個時候,她早就準備好要過去服侍太后了,可是今日有這麼大的一個病號在這裡,她是想走都走不了啊。
白蘭早就帶着人在門外候着了,見時辰已經過了,蔣雨桐也還沒起來,便在門口小心翼翼地道:“小姐……”
“你一人進來吧。”
“是。”
當白蘭一進房間看到了蔣雨桐**上竟有一個陌生男子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而且這個男子現在正緊緊地握住自家主子的手!
蔣雨桐無奈道:“你倒杯水過來。”
“是、是……”
蔣雨桐看到他有型而性感的嘴脣因爲口渴而乾燥地裂開了,有些不忍,便端起水杯將水細細地餵給了他。
又見他呼吸平穩下來了,才小心地抽出了自己的手,爲他蓋好被子。
“小姐,這是何人?”白蘭擔憂道。
“他是西平王爺的獨子。”
蔣雨桐大概講述了一下經過,隨後有些勞累道:“外面可有什麼消息?”
白蘭此時已經冷靜下來了,很是平靜地彙報着:“並沒有,不過昨晚西院那邊似是發生了什麼事,很是吵鬧了一番。”
“西院?”
這西院可是皇子鳳孫所居住的地方,守衛森嚴,怎麼還會出事呢?
“是的。”
“發生了什麼事?”
“聽說是遭賊了。”
蔣雨桐有些糊塗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嘛,上輩子她記得可沒這些糟心事的。
“那皇上那裡有什麼反應嗎?”
白蘭道:“剛剛奴婢聽說,皇上竟召了御醫到清潭堂,說是爲太后枕平安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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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雨桐笑道:“等會兒你到太后那個幫我告個假,隨後把御醫請來。”
“是。”
看來她賭對了,皇上還不想姜子葑死,不過這後續該怎麼辦,這事肯定是不能聲張的,那就只能是讓姜子葑能走動的時候自行走出這個房間了。
可是這他的傷勢這般重,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下不了**啊。
“小姐,御醫來了。”白蘭來到房間前,恭敬道。
“請御醫進來吧。”
“是,請吧。”
御醫跟隨着白蘭進了房間,看到那面無血色的姜子葑時,並未覺得驚訝,而是先給蔣雨桐行禮後再給姜子葑治療。
當他看到那猙獰的傷口時,眉頭不由得跳了跳,雖然他來之前已經有人給他說過,有心理準備的了,但是他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嚴重的傷,這傷口怕是能見骨頭了吧,又看了看上面密密麻麻的縫線,更是心驚了,要不是有這縫線,這世子的命怕是留不住了。
又是把脈又是上藥,御醫額頭上都出了冷汗了。
蔣雨桐見御醫在忙活了,也不在旁邊等着了,而是到了外間,悠閒地喝着茶。
“太后怎麼說?”
白蘭低着頭恭敬道:“說是讓您安心養病,她那裡您就不用操心了。”
蔣雨桐:“……”
這太后的意思不是明擺着就讓這姜子葑擱在她這裡了嗎?她很後悔將這姜子葑撿了回來了。
待蔣雨桐收拾好,準備去賽馬會的時候,姜子葑已經吃過藥,精神也好了一些,竟還能說話了。
“你要去哪?”看着一身盛裝的蔣雨桐,姜子葑皺着好看的眉頭。
“去賽馬會。”蔣雨桐見他精神不錯,笑道:“你就好好養傷吧。”
“不行,你不能去。”姜子葑很是霸道地下了命令。
“憑什麼?”蔣雨桐平靜道。
姜子葑也很是平靜道:“這是皇上的命令,不信的話,你問問御醫。”
御醫很是神情自若地點了點頭道:“是的,微臣現在專職“照顧”蔣大小姐。”
現在全行宮的人都知道蔣雨桐身患風寒,而景帝更是吩咐御醫寸步不離地照顧着,要是蔣雨桐現在好好地出去了,那不是對全部人說景帝在撒謊嗎?
蔣雨桐有些不滿了,她還想親眼看到姜淮丟臉失禮的模樣,但是一想到這是皇上的命令,只好忍氣吞聲地忍了,但是當她看到姜子葑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她越發覺得將姜子葑救回來是一件錯誤的事。
姜子葑當然沒錯過她眼中的失落了,又想起那賽馬會上的青年才俊,難道這丫頭心中有人了?越想越慌,姜子葑更是下定決心不能讓蔣雨桐出去了!
就這麼在房間中悶着過了好幾天,別說去賽馬會看那精彩的盛事了,就連房門她都沒出過啊。
不過聽白蘭打聽回來的消息,與自己所預料的差不多才安心了不少。
又幸得御醫金口大開說她已經“痊癒了”,才能出來逛逛。
一想起房間中裡那哀怨的姜子葑,蔣雨桐就是一臉的心煩,要不是他,她能錯過那麼精彩的一刻!她現在不過是出去走走而已,他要不要表現得被她拋棄了一般,可憐撒嬌萌全用上了,害得她差點又心酸走不掉了。
“小姐,前方似是有人。”白蘭因爲學過幾年武功,很是警覺。
“嗯,那我們回吧。”蔣雨桐看了看前方茂密的假山林,下意識地覺得這地方不是好地方,因爲上輩子姜淮最喜歡的便是約她在這些假山之中幹那些齷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