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伯伯,舒伯母,我也很擔心瞳瞳的情況,就讓我送你們一起去警察局吧。”
陸子衡懇求地看着舒忠業跟舒夫人,臉上掛滿了對如今下落不明的舒瞳的擔憂和着急。
舒忠業陰沉着臉,目光冷冷地掃了一眼陸子衡和站在他身邊的女人,重重地冷哼一聲,語氣厭惡道:“不必了,陸少爺和靳小姐新婚燕爾,瞳瞳的事情我們自己會操心,就不麻煩二位了。請回吧!”
“舒伯伯……”
陸子衡擰着眉頭又喚了一聲。
聽得舒忠業氣血一陣上涌,呵斥道:“聽不懂人話是不是?難道非得要我把你們從這裡轟出去不成?!”
“老爺子,你別生氣了。”
舒夫人被他呵斥的聲音嚇得一陣心驚膽戰,連忙拍着他的胸口給順氣。
女兒失蹤快兩天了,她也幾乎兩天沒睡過覺,眼睛紅紅的,眼淚隨時都會決堤出來,卻不得不一次次地忍着淚水,一邊安撫着舒忠業,一邊對陸子衡苦聲說道:“子衡,你和靳小姐結婚這件事情我們已經不想再糾纏下去了,我們只想快點找到瞳瞳,如果你還把瞳瞳當做妹妹,就不要再出現在我們二老的面前了好嗎?瞳瞳她爸心臟又不好……”
“舒伯母,我……”
陸子衡一臉愧疚地看着二老。
他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在婚禮開始的時候,當衆人滿懷期待地讓他揭開新娘子的頭紗時,看到的不是新娘舒瞳的臉,而是他的前女友靳珊珊……
他當場就懵掉了。
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那邊就傳來舒瞳不見了的消息。
整個婚禮現場一團糟糕。
他爸爸震怒,舒夫人驚得差點昏死過去。
陸家和舒家的聯姻,在那一天,徹底變成了整個A市的大笑話。
他不知道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等他從這混亂的狀態中解脫出來時,靳珊珊的爸媽就出現了,逼着他必須把珊珊給娶了。
否則整個陸氏就會立馬完蛋!
爲了陸氏家族,他爸不得不選擇跟舒家鬧翻,壓着他妥協於靳家,跟珊珊去領了結婚證。
他覺得對不起舒瞳,對不起舒家二老,所以這兩天來都在幫忙想辦法尋找舒瞳的下落。
可如今看到舒氏夫婦對自己的態度,他內心的愧疚感就加重了幾分,發誓只要瞳瞳能回來,他一定會加倍地補償她的。
靳珊珊見自家老公低聲下氣地對舒氏夫婦說話還要被如此呵斥,性格向來跋扈乖張的她立馬就火了,語氣惡劣不屑地冷笑道:“我們家子衡哥哥是好心好意幫你們找人,這偌大的A市,人都不見了兩天了,要是沒靳家的幫忙,指不定會死在哪個臭水溝裡呢!”
聽到這話,舒忠業氣得滿臉通紅,當即指着靳珊珊憤怒喝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居然詛咒我們家瞳瞳,你、你……”
越說,他的呼吸越急促,手捂着胸口,整個人向後傾了傾。
“老爺子!”
“舒伯伯!”
舒夫人見狀,驚得連忙將人扶着。
陸子衡也嚇到了,上前幫着舒夫人將舒忠業扶着緩緩坐在了臺階上。
舒夫人慌忙地拿出藥,喂到了他的嘴裡,眼睛已經紅的掉了眼淚,哽咽道:“老爺子,瞳瞳還沒找到呢,你可不能就這麼丟下我們娘倆就走了啊……”
吃了藥的舒忠業緩了一口氣,臉色稍微好轉,喘着道:“瞳瞳……沒找到瞳瞳……我、我不會死的!”
舒夫人見他臉色逐漸恢復,懸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
看見陸子衡還在一邊幫忙扶着,她心頭一恨,怒喝道:“陸子衡,立刻帶着你的妻子離開我們舒家,這裡不歡迎你們!”
陸子衡被她一推,向後退了一步,被靳珊珊摟住胳膊,心疼地詢問沒事吧。
他看着憤怒的舒夫人,心頭一痛,臉色沉了下來,抓住靳珊珊道:“珊珊,立刻給舒伯伯和舒伯母道歉!”
靳珊珊驚訝地看着他,好笑道:“你讓我跟他們道歉?開什麼玩笑?難道我說錯了嗎?一個女孩子莫名其妙地失蹤兩天兩夜,還能有什麼好結果?指不定就被哪個強姦犯先奸後殺呢!扔臭水溝還算是好的了,萬一強姦犯是個變態,把屍體碎了屍,你們連個完整的屍體都找不回來!”
“珊珊你……”
陸子衡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舒忠業夫婦聽得更是臉色難看至極,滿臉的憤怒。
一向溫柔嫺雅的舒夫人更是顧不得平日裡的形象,一把抓起放在門口的一根棍子,往陸子衡的身上打了過去。
一邊打一邊怒罵:“滾,離開我們家!”
陸子衡和靳珊珊都沒想到舒夫人會突然動起手來。
淬不及防被打了好幾下。
靳珊珊見那棍棒都落在自家老公的身上,心疼地不得了,怒火也一下子就燒上來了,大罵:“你這死老婆子竟然敢打我老公!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
話音一落,立馬衝上前去,要奪舒夫人手裡的木棍。
五十幾歲的舒夫人哪裡比得過靳珊珊這個年輕人的力氣,沒兩下就被搶走了棍棒,還被用力地向後推了一下……
“媽!”
一聲驚呼。
眼見着舒夫人幾步踉蹌就要向後倒去,舒瞳急忙甩開靳墨琛的手快跑上前將她扶住,並且擋在了面前。
靳珊珊完全沒想到會突然衝出來一個人,因爲狠了心下手,動作也根本沒有打算停止,棍棒徑直地砸向舒瞳的後背……
舒瞳緊緊地抱着她的媽媽,緊閉着眼睛等着那一棍子的疼痛襲來。
然而好一會兒,疼痛沒來,耳畔卻響起來男人冰冷至極的聲音。
“靳珊珊,你鬧夠了沒?”
棍棒被男人一手握住,停在了距離舒瞳後背兩公分的位置。
靳珊珊瞪大了眼睛,看着突然出現在面前的男人,眼底涌現一抹驚慌之色,立馬鬆了手,向後退了幾步,躲在陸子衡的身後,強裝鎮定地對靳墨琛扯了扯嘴角,尷尬地笑着問道:“哥……你、你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