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個所謂法醫的靈魂和記憶並不是別人的,就是你自己的!”嬀娥無奈的笑着搖搖頭,“我當年帶着你的靈魂記憶跟奇介冷卉做了一個約定,然後將你前世本該擁有的記憶和法醫後世的靈魂融爲一體!成就了我的秘術!”
於歡歡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望着嬀娥,感覺這個世界都凌亂了!
嬀娥勾脣微笑,十分陽光美好:“這個秘術並不是倒轉歷史,而是拉回時間!也就是說所有的東西都回到東齊國世代!嬀姬,你,容長蘇,甚至紅杏……未來,便沒有未來!”
於歡歡一個勁的搖頭,往後瑟縮自己身體,不願意相信自己聽到的事情!
嬀娥無奈的動動自己幾乎已經沒有絲毫力氣的手,想要去觸碰於歡歡,卻撲了個空:“我今天見到你,算是第一次,所以變了性別……只是,我腦子裡具有所有的記憶!”
於歡歡定定的看着嬀娥,想要從這個剛剛變成男人的陌生人身上找出一絲絲謊言的痕跡:“不可能,既然是靈魂穿越,我怎麼一點都記不得你說的那些事情!我不是有自己後世法醫的記憶麼?”
“當然不會記得,秘術是會抹去你見過我以後的所有事情!你只是記得前一日睡覺之前的事情……”嬀娥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淡,似乎生命已經快要結束了,“本來我完成秘術就會死,拼了最後力氣封印了自己最後一絲本源,只爲再見你一面,將一切都告訴你……”
他終究閉上了眼睛,以一種高姿態的笑,緩緩閉上了眼睛,化爲灰燼!
靈師家族死,便是永遠!生,也是永恆!上天終究是公平的,情劫成了終結靈師家族的蠱毒。複製網址訪問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不!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於歡歡對着那漸漸虛空的位置,大吼,“來人啊!快來人啊!”
只是一切都來不及……
於歡歡腦子裡關於自己這一世在瓊樓閣之後的記憶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不,她不能重蹈覆轍,不能讓容長蘇成爲怪物,不能讓嬀姬笑到最後,不能!
“歡歡姑娘,您沒事吧?”一羣下人匆匆而來,就連容長蘇和紅杏也聞訊趕來,驚慌失措的看着於歡歡。
於歡歡看了一眼人羣中的某個人,咬咬脣,堅決的搖搖頭:“我做了一個噩夢而已!”
容長蘇和紅杏懷疑的看了於歡歡一眼,又環望那個神秘的女人……
“你們都下去!”紅杏很是嚴肅的叫退了所有人,然後一臉緊張的望着於歡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個女人到底……”
“喵……”一聲貓叫打斷了紅杏的問話,他莫名其妙的看着忽然出現的這隻貓,妖媚的眉毛一挑,笑意森冷。
貓感受到危險的氣息,想要逃跑。
紅杏天然威嚇的王者之氣被一隻小小的貓挑釁,簡直太傷人了!他絕對不會容忍,足尖一點,就朝着貓兒追去。
於歡歡緊緊抱着容長蘇的身體瑟瑟發抖!
“怎麼了?一個夢嚇成這樣?”容長蘇擡手溫柔的替於歡歡拭去眼角的淚水,那麼柔情,那麼溫暖。
於歡歡仰頭,狂亂的吻上了容長蘇的脣,那麼深,那麼霸道,彷彿要用盡生命。
容長蘇被於歡歡吻的怒火中燒:這丫頭是故意的嗎?他現在可不能怎麼怎麼着她!臭丫頭,不準玩火!
他伸手一扯將於歡歡摟在懷裡,低頭輕聲在她耳邊柔和的說道:“不管什麼夢,都不要怕,爲夫在這裡!”
於歡歡甜甜的笑着點點頭:“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準離開我!嘿嘿,從現在開始,本王妃要監督你!”
容長蘇點頭,那麼寵溺!
今日之後,瓊樓閣再也沒有招過師傅,於歡歡和容長蘇似乎也能融洽相處。唯一的變化就是紅杏……
他開始窩在自己的屋子裡靜下心來,研究琴棋書畫,妻子養成術,整日足不出戶,樂此不疲。
隱世千變萬化,相比瓊樓閣的恬適,漠家正率領各大家族秘密謀劃着什麼。
這日,於歡歡和小倩正在下棋,紅杏快步而來,緊張的望着於歡歡已經些許突出的小腹,認真的說道:“人家說在這個月份給小娘子說話,會讓她出聲的時候認得我是相公!”
“去你的!當着你後宮女人的面跟我孩子說這個,不想活了?”於歡歡笑眯眯的瞟了執棋沉思的小倩,語氣嬌嗔。
紅杏轉頭看了一眼小倩,挑眉一笑,任性慣了,自然不在意。他剛想開口反駁於歡歡的話就聽到焦急的吼聲。
“不好了!君上,君上!”鬼婆跌跌撞撞的跑進來,驚慌的跪在紅杏面前,神色悲慼,“漠家帶着所有的權威的隱世家族殺上瓊樓閣來了……”
紅杏眉毛微微一挑,漸漸染上了一層笑容,輕輕的落到鬼婆的臉上:“他們居然能攻破我們的九宮陣殺上來,呵呵,鬼婆您真是功不可沒呢!”
鬼婆臉色一陣慘白,跪在地上的身子微微顫抖,一直垂着頭不敢看紅杏的眼睛:“君上您在說什麼呢?屬下怎麼一點都聽不明白?現在瓊樓閣危在旦夕,求君上快點相出對策應付那些家族啊!”
“呵呵,對策本王和君上早就已經想好了,就是等着這些人往局裡面鑽了!”剛剛款步走來的容長蘇微微笑着看向鬼婆,手緊緊摟着於歡歡,死死的保護着她,“鬼婆以爲他們闖入九宮大陣以後會面對什麼?記得那日在小村莊的時候你和花殘那個女人似乎單獨呆了一會兒……從你帶上瓊樓閣的人馬離去的時候,本王就開始懷疑你了!”
紅杏死死的盯着鬼婆,看着她蒼老的面容,拄着柺杖的搖晃模樣,還有一直顫抖的身體,眼中的笑意像是蒙上了一層霜,不悲不喜,就那麼靜靜的看向她。
鬼婆似乎已經看破了自己的結局,一臉悽苦的仰頭望着紅杏,那麼認真,那麼堅韌:“君上是不是想問我爲什麼背叛你?對,是背叛你,而不是背叛瓊樓閣!呵呵,從白毛到妖瞳再到我……君上爲什麼不問問自己爲什麼?”
鬼婆望着紅杏的眼神變得渺遠起來,一點點的,彷彿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發生的事情……
那日,她領了命令護送受傷的容長蘇和大鐵手準備回瓊樓閣,準備在那個小村子裡落腳休息一會兒,整頓車馬。
鬼婆剛剛安頓好瓊樓閣所有的人馬,回到自己的住處,就看到一個美極了的女人坐在一張簡陋的木頭桌子上微笑着望向自己。她周圍有幾具村民的屍體,手中拿着一把染血的匕首,神情驕傲的像個女王。
“四魔使之一的鬼婆,兵器,降龍杖,武功高強,一生忠於君上,賣命瓊樓閣,空有一身抱負,只可惜已經遲暮之年……”花殘微笑着念出煉獄社關於鬼婆的情報,挑眉,輕輕放下手中的匕首,繼續說道,“鬼婆,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
“你就是傳說中的黑寡婦?”鬼婆不動聲色的問道,花白的眉毛微微收攏,那雙昏黃的老眼之中閃過一絲防備的精光,握着降龍杖的手青筋暴露,十分用力。
她聽說過花殘的名號,也知道她的厲害,所有對付起來格外小心。
花殘笑着看了鬼婆一眼,那雙魅力十足的眼眸中閃耀過一絲征服的快意,半晌纔開口說道:“鬼婆不用這麼緊張!放輕鬆……你一身都在爲瓊樓閣賣命,想得到的到底是什麼?君上這個人無心無情,從來不會在乎屬下的死活,你又何必如此呢?”
“你胡說,君上絕對不會是那種人!他已經變得……”
“變得有人情味兒了是嗎?”花殘掩嘴輕笑,不屑之意十分明顯,那雙天然帶妖氣的眸子微微蹙攏,閃過一絲不悅的殺意,微微一頓,終究化成銀鈴笑聲,“他的人情不過只是對容長蘇和於歡歡而言……你們,似乎還不配!”
“找死!”鬼婆臉色微微一變,手中的降龍杖就朝着花殘砸來。
花殘動也不動的坐在原地,有恃無恐:“妖瞳在我手中!”
鬼婆的降龍杖在距離花殘還有半米遠的時候生生調轉方向,向着地面砸了下去,引起一陣晃動。她平復了一會兒情緒,一臉憤恨的望着花殘,認真的開口:“你到底想要我這個老婆子做什麼?”
能夠執掌瓊樓閣這麼多年的鬼婆,自然不是笨蛋,她看到花殘隻身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這一刻就知道她不是來殺自己的。
花殘滿意的望着鬼婆點點頭,再次拿起手中的匕首,隨手一扔,擦着鬼婆耳邊的鬢髮而過,削斷,然後釘在鬼婆身後的木門之上,精準無比。
“我最開始已經說過了,不過就是想要跟鬼婆您玩一個遊戲而已!”花殘說的雲淡風輕,但是她知道鬼婆一定會跟自己玩這個遊戲。她瞭解人心的弱點,更加喜歡利用人心的弱點。她渴望看着他們僞裝出來的善良和忠誠被自己的心魔擊碎的絕望和無奈。
鬼婆防備的看了一眼花殘,沉聲問道:“什麼意思?”
“我們賭你們這些屬下在你們偉大的君上眼裡到底是不是一文不值!”花殘笑着朝鬼婆挑眉,繼續說道,“妖瞳在我們手上,我們會用這個策反他!呵呵,你覺得以妖瞳大人的性格會這麼輕易的被我們策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