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蓉藝微微皺了皺眉頭,她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危險啊,“玉佩,你真的假的?”
‘不知道……最近可能是有些神經錯亂……不對吾沒有這種東西。’玉佩的聲音想起來,‘但是從宿主說的,那鏡池之城的人來了之後,吾就覺得總有什麼要想起來的事情卻想不起來了,只是覺得那兩個人身份都不一般。’
蔣蓉藝輕輕嘆了一口氣,“說起來,我也覺得,他們看起來,有些不太一樣的地方。”
‘感覺……這兩個人身上的氣息,和宿主有些像吧。’玉佩靈道,‘如果吾擁有真身之後,恢復了所有的記憶,或許就能知道鏡池之城究竟在想些什麼了。’
玉佩靈的聲音聽起來很懊惱,蔣蓉藝聽着道,“玉佩,你很像擁有真身嗎?”
‘這個……吾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但是吾的內心有一個聲音,一直讓吾去這麼做。’玉佩靈道,‘可惜吾已經記不清自己究竟爲何會四分五裂,又跑去宿主的世界去了。’
在蔣蓉藝的那個世界,玉佩靈已經不知道沉睡了多久的時間,因爲沒有玉佩靈需要的靈力來補充自己,所以一直都是在沉睡,直到遇到了蔣蓉藝,才發現蔣蓉藝的身體可以幫助自己很慢很慢的恢復神智,雖然很慢,但是玉佩靈卻很欣喜,同時開始保護蔣蓉藝破損的靈魂,之後又跟着她來到了自己原本的世界,總算是有了自己的意識。
“也罷,反正咱們幾乎也分不開了。”蔣蓉藝道,“我記得,當初在行宮的時候,便有一塊玉貼合在了玉佩上,如果找齊剩下的碎塊的話,是不是?你就可以恢復了?”
蔣蓉藝也不想,自己想什麼的時候,都有一個活的東西自打自己在想什麼,而且……她還想找男票啊,啪啪啪怎麼辦?讓玉佩靈正大光明的偷聽嗎?
‘宿主!吾纔不會?偷聽那種事情呢!’玉佩靈一瞬間炸了,‘好歹吾也是有智慧的!知道非禮勿聽非禮勿視!吾從來沒偷聽過!’
“是是是。”不知不覺得,蔣蓉藝都已經走到京郊了,看着天色還挺早的,蔣蓉藝便拿了自己的令牌淡定的出了京城門玩去了,郊外的景色還是不錯的,蔣蓉藝找了一個地方休息了一下,一旁還有幾個流浪的人睡在髒兮兮的草垛上,蔣蓉藝嘆了一口氣,“京城裡的繁華,也終究是表象吧。”
哪裡都有流浪的人,他們不能進到城市之中,只能在外面這樣艱難的生存。
‘人類,還真的是有趣呢。’玉佩靈道,‘吾的印象中,有對這兩個世界的認知,似乎……哪怕是再繁華的都市,都有流浪人在乞討。’
蔣蓉藝站了起來,這個地方坐着稍微有些冷,她走在枯枝上道,“其實……就是優勝劣汰,或者是迫不得已,以及從未想過更長久。”
‘現在人的有些想法很難理解,反倒不如從前,吾記得,人都是以實力份高低。’玉佩靈道。
“只是,開始是這樣,後來,就會有嫉妒的產生。”蔣蓉藝道,“人又不是什麼普通的動物,感情這個東西很複雜,人的一生,會有喜歡的人,討厭的人,嫉妒的人,看不起的人,還有和自己莫逆之交,車笠之交,刎頸之交……種種同行的朋友。”
世界上從來沒有什麼東西壓迫一個人,而是那個人把那一樣東西當做壓迫。
你覺得眼前的是壓力,那就是山大的壓力,你覺得是小事情,那就是小事情,就和裴瑛婉會擔心自己嫁不出去,而自己不會一樣,凡事什麼態度,腳下就是什麼樣的路。
蔣蓉藝伸了一個懶腰,今天出來一趟也舒服多了,柳珺璃的事情大抵也就是這個樣子了,蔣蓉藝現在只擔心,如果在一個特定的時候,泠冥若是將柳珺璃帶了出來怎麼辦?被千代夙寒看到怎麼辦?
蔣蓉藝只是有些擔心,如果這一整件事情都毀了,以後也就別在這裡混了。
還是要趕快道除夕啊!她需要權利啊!不然遲早在京城要讓孝威太后搞死!
“算了,回去吧。”
轉身想要離開,耳邊突然擦過了一道風,眼角一道銀芒閃過,蔣蓉藝瞳孔瞬間放大,突然朝着另外一側閃了過去,耳朵邊上傳來而來陣陣的疼痛,蔣蓉藝伸手輕輕摸了一下,點點殷紅在指尖上,看着不遠處落下的銀針一樣的東西,蔣蓉藝轉頭冷道,“是誰!出來!”
大冷的天一根銀針朝着臉上打,丫的還正好從耳垂上穿了過去,給她扎耳洞啊!
沒聽說過打人不打臉麼?
只不過那人躲在暗處,沒等蔣蓉藝繼續說話,眼前便是數道銀針飛馳而來,蔣蓉藝直接朝後退去,直接跳上背後的枯樹,蔣蓉藝想着千代夙寒說的不能停留,立刻尋找銀針過來的方向踏着枯枝而過,見着前方有個人影閃過,蔣蓉藝也不由分說取出一枚雲鳳石,直接朝着那個方向打了過去!
聽着空中一聲悶哼之後,蔣蓉藝很快追上了那個人!卻不想一瞬間從側面一道飛刀直接朝着自己腦門來了,她朝後躲閃,反手將飛刀打飛,沒想到眼前直接是三箭齊發,對着她的要害就過來了!
手掌上多了一道火焰,蔣蓉藝直接朝着身前一揮,箭矢直接化作了灰燼,蔣蓉藝現在才發現,自己的四周竟然都是人!這個之前她在天下衝榜的時候又是完全不一樣的!
單打獨鬥,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她的缺陷被這一羣人聯合在一起破壞了!
千代夙寒說的還是對的,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還穩如泰山,這纔是高手纔有的作風,她有強大的神力,還有強大的功法,但是現在幾乎用不上!
火焰不斷的燒盡面前劃過的暗器,蔣蓉藝也不心慈手軟,如果不是這裡不時的還會出現流浪漢這種人羣,蔣蓉藝可以暴露自己的身份將這些人全部都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