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輕撫着艾酒酒的小臉,他已經不再是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他想要好好的呵護這個女人,他不想和她這樣針鋒相對,可是他接受不了這個女人的心裡有了別的男人。
蘇巖和霍言年不同,他的自負是內斂的,並不像霍言年那樣外露,正因爲有這樣的自負,蘇巖確定艾酒酒沒有愛上北辰雲,可是六年的相伴,誰知道會發生些什麼?
會不會北辰雲是她的相濡以沫,而他蘇巖變成了她的相忘於江湖?
艾酒酒愛自己,這話不是這個女人親口說的,而是從於盛夏那裡知道的,酥軟是相信於盛夏的話,但是這和她親口說出來不一樣。
極度自負的人就會有着不可忽視的自卑,這也是造成蘇巖內心極度不安的結果。
她從來沒有在人前說過,她是蘇太太,以前沒有,現在更沒有,可是她卻說過,北辰雲是她的未婚夫,這要讓蘇巖如何心安?
低頭在艾酒酒的額頭上輕輕吻了吻:“對不起!”
——
第二天,艾酒酒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她昨天不是睡過去的,根本就是昏過去的,動了動身子,渾身的痠疼,艾酒酒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似乎連皺眉這樣的小動作都牽扯着渾身的疼痛。
艾酒酒想坐起來,可渾身沒有一處能使上力氣,不同於昨天的生疼,今天更多的是痠疼。
門口傳來腳步聲,艾酒酒的神經頓時緊繃了起來,視線微轉,便見蘇巖出現在了她的視線範圍內。
“醒了?”
艾酒酒的眼睛裡出現了畏懼的神色,不是她想怕的啊,實在是這個男人讓人覺得害怕,昨天瘋狂的景象浮現在艾酒酒的腦海中,這讓她本能的開始畏懼。
身子下意識的縮了一下,手也緊緊的抓着被子,蘇巖把她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心裡有些揪緊,走到牀邊坐下,把手裡的水杯放在牀頭,伸手把艾酒酒給扶了起來。
在他靠近的時候,艾酒酒下意識的閃躲讓蘇巖微微皺了眉,好在他還是剋制住了自己的脾氣,溫和的水杯拿過來遞給了她:“喝點兒水?你嘴脣很乾。”
艾酒酒看着蘇巖手上的水杯,一時沒有動作,蘇巖卻輕笑了一聲:“放心,沒有毒。”
這話似乎悄無聲息的緩和了一下兩人之間的氣氛,艾酒酒抿着脣,伸手接過蘇巖手裡的水杯。
溫熱的水浸潤乾涸的嘴脣,艾酒酒本來沒覺得有多渴,可是現在咕咚咕咚的就把一杯水都喝了下去。
“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
蘇巖從艾酒酒手裡接過水杯,再度溫和的問着,蘇巖本來就是個翩翩紳士,現在他這樣的態度讓人摸不着頭腦,艾酒酒根本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麼?
隱藏在這樣一幅溫潤笑顏下的究竟是什麼樣的暴雨腥風?
艾酒酒定定的看着蘇巖,他這算是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緩緩垂下眼簾,艾酒酒扯了扯嘴角:“嗯,餓了。”
不管蘇巖想做什麼,都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