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 多多決然地背影在邵雲策看在眼裡。
他心裡突然涌出一種複雜的感覺,在這個煩惱而沉悶的深夜裡,好像多多的離去,是加在他身上的又一重鎖。
他覺得自己現在面臨極大的壓力,而自己內心也極其需要一點陪伴和安慰。
雖然多多並不是一個伴侶或者愛人,但是她或多或少有一點點可以替代這種角色的能力。
他也不需要她做什麼,只需要留在邵家,讓他覺得今晚上自己至少不是一事無成就好。
然而她並不體諒他的心情。
他一直大門前,看着多多坐車離開。
他親手造成的損傷,似乎一輩子也無法彌補了。
多多趕回家的時候,下意識地擡頭往樓上看了一眼。
客廳沒有燈,毗鄰花園的臥室也沒有燈。
多多捏緊了手機。
她在思考要不要直接給詩流打個電話。
因爲他極有可能又到外面找樂子去了……想到那樣多多就覺得心裡莫名添堵。
如果詩流是那種每次受到挫折就要出去浪蕩和折騰自己的男人,那他其實也並不值得多多這樣爲他上心。
但是當多多上樓打開大門的時候,她發現事情沒有她預想的那樣糟糕。
詩流應該還在。
因爲屋子裡滿是他的氣息。
與此同時,多多還嗅到了蠟燭燒盡後的味道,和一股濃得化不開的酒味,混雜了各種酒,紅酒、白酒、啤酒……
發現這一點的時候多多非常吃驚,因爲她意識到詩流可能把冰箱裡所有的酒都喝光了。
屋子裡照樣很黑。
多多伸手去開燈,按了兩下,竟然發現燈壞了。
“詩流?”她試探性地問道。
雙眼已經逐漸適應了黑暗。
多多發現客廳也沒有很亂,這讓她覺得又放心了一重。
但是當她走過沙發的時候,腳踩到了地上的酒瓶子。
“啊!”多多輕輕叫了一聲,險些栽到在地。
在她穩住身子的時候,一雙手也抓住了她的腰。
緊接着,就如同以前很多次一樣,詩流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多多,你回來了。”
和多多想的不一樣,詩流並沒有很生氣,相反他的語氣是異常愉悅的,他整個人都帶着一種非常欣喜的感覺,這讓多多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如果……他身上的酒氣不是那麼重的話。
“你喝了多少啊?”多多急忙撐住詩流的身子。
因爲他幾乎整個人都要栽到她的身上了。
“什麼?”詩流好像沒聽清多多說什麼,他只重複剛纔的話,“多多小姐,你回來了啊。”
“對啊,我回來了。”多多奇怪,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
“什麼時候回來的?”詩流很熱情地問,他離她那麼近,酒氣都全觸到她的臉上,“我沒注意到,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多多覺得詩流問的是廢話。
她當然是剛進門的啊。
但是她馬上就意識到,詩流喝醉了……
多多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和詩流說話了。
“你去休息了吧,很晚了。”她勸詩流道,她希望他還是稍微有點理智的。
她知道他酒量一向是很好的。
但如果把冰箱裡所有的酒都喝光的話,那神仙估計也會醉的吧。
可是詩流現在根本聽不進去多多的話,他好像孩子似的,又反覆問她道:“不,多多,我問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剛剛回來啊!”就算知道可能對牛彈琴,多多還是忍不住回答道。
詩流的手一直抓着多多的腰,他身子有些搖晃,然後竟然抓着她貼近了自己的腰腹,緊接着他就摟住了她的後腰。
他不顧多多伸手推着他,低頭用朦朧的眼神仔細看她:“我是問,你什麼時候從邵雲策那裡回來的。”
多多覺得沒辦法和詩流說下去了。
但是她認爲現在只能哄着他。
她對詩流說:“我早回來了,完事我就回來了。”
“完事?完什麼事?”詩流馬上皺着眉問,“等等,多多,你說過你不會和邵雲策在一起,你完什麼事?”
“什麼事都沒有,”多多儘量呼着氣,讓自己心情平復一點,“你去休息了吧。”
他現在這樣抱着她,這麼親密的姿勢,讓多多心裡略微崩潰。
“不,等等,”詩流並不打算聽話,“你沒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什麼什麼時候回來的啊,我聽不懂。”多多知道詩流現在的表達能力很堪憂,但是他反覆問她一個問題,這裡面必然有什麼深層的意思。
“我是問你,多多小姐……”詩流低下頭來問多多,嚇得她急忙往後仰,避免他碰到自己。
然而這樣一眼,兩人的腰腹就貼得更緊了。
“多多小姐,他們說你早就走了……那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詩流再度問道。
多多突然有點明白了。
詩流的意思是,她早就結束任務了,爲什麼現在纔回來。
如果詩流現在是清醒的話,多多覺得還可以告訴他爲什麼,但是現在她覺得,如果她膽敢告訴他,她還把邵雲策送回了家的話……
那麼詩流一定會發酒瘋的。
不,他現在已經在發酒瘋了。
只是程度還不算重而已。
多多隻有用非常溫和的口氣哄着他:“詩流,天已經很晚了,大家睡了好不好?”
把他哄睡着,就大功告成了。
詩流微微睨着眼,用一種顯露無疑地迷戀注視着多多:“多多,你真溫柔。”
擦,多多心裡罵,她是不是選錯了對話模式?
“去睡覺了!”她馬上換了個語氣,“別在這裡磨嘰了!”
“好。”詩流聽到這話,倒是立刻挪了一步。
然而他原本就和多多緊貼着,這麼一挪,抱着多多的手卻沒鬆,整個人都晃了一下,失去平衡地栽下去。
“啊呀!”多多不想大驚小怪。
但是詩流一百多斤的體重壓過來,她心裡也直叫糟糕。
被他帶到地上後的好幾秒,她簡直都要摔懵了。
要不是她還是個練家子,估計都被他摔到骨折了。
一旁的酒瓶子被碰的骨碌碌轉,兩個人都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可是詩流卻好像摔跤選手一樣纏着多多,絞着她的腿,按着她的手腕。
就這麼一個醉酒的狀態下,他依然輕易地下意識地制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