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比得上納蘭仙子,豈不是說明我們都是廢物嘛!”
“哈哈哈——新人還是老實一點比較好!”
“……”
亂七八糟的議論聲,迴盪在整個教室,有嘲笑、有譏諷。
所有人都不相信,月流蕭這個小新人,能夠畫出一張六級傳音符,她能達到納蘭蓮一半的功力,估計就應該很逆天了。
流月不在乎那些評價,行動比言語更有說服力。
既然有些人喜歡笑,那就讓他們笑個夠好了,等他們笑完之後,纔會知道究竟誰纔是贏家!
流月邁着步伐,鎮定走到講臺上。
上官銘看到流月如此自信,心底有了一絲安慰,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
不說別的,就憑剛纔那個瞳術,就足以說明這人不一般。
他很想看看,這個新生的實力,究竟有多強!
“開始吧。”
上官銘定聲開口。
流月點頭,隨後拿起旁邊的符筆,準備傳音符紙,準備畫符。
還別說,這動作有板有眼,頗有幾分氣勢。
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衆人仔細看了看流月的神色、動作、下筆的氣勢,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都絲毫不弱於剛纔的納蘭蓮。
原本準備看笑話的人,逐漸收斂了一些,他們認真地看着流月,非常期待這場畫符的結果。
在衆人或期待、或疑惑、或看好戲時,納蘭蓮有點不平衡了。
她學了那麼多年的符術,好不容易纔走到今天,有了現在的成就,月流蕭這個小新人,憑什麼能超越她?
她若真的畫出傳音符,名聲大噪,以後在符師系的名氣肯定更大了。
那她第一天才的寶座,豈不是要被人搶走了?
不行!
她一定要想個辦法,讓月流蕭出醜,不能讓她搶走自己的風頭!
納蘭蓮眉頭微皺,左右掃了一眼,眼珠子一轉,就有了一個計劃!
臺上,流月正專心地畫符。
血眸自動計算過的步驟,浮現在她的腦海裡,並自然而言地演化出來。
她畫符的動作比上官銘更簡潔有力,速度更快,角度也更精準。
更重要的是,她是似乎是百分百完成了這一張傳音符!
從這一點來看,她就比剛纔的納蘭蓮要優秀數倍。
就在衆人萬分期待那張只剩最後幾筆的傳音符時,突然——
“啊!有老鼠!!!”
課堂中央傳來一個女子的尖叫!
之後,那些害怕老鼠的同學,紛紛大叫,四處亂竄。
“我討厭老鼠!老鼠在哪裡,快點弄走啊!”
“啊,我也討厭老鼠!”
畫符本就是一件全身心投入的事情,外界環境太糟糕,流月一不小心,難免分了神。
“砰!”
在傳音符還有最後一筆時,突然產生了爆炸。
流月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但六級靈符的爆炸,實在是太過強大,講臺附近的學生,紛紛被波及。
其中受傷最嚴重的,當屬納蘭蓮!
因爲在爆炸的一瞬間,納蘭蓮就第一時間給衆人建立結界,可惟獨“忘了”給她自己加防禦。
毫無疑問,納蘭蓮受了傷,而且傷得不輕。
“噗——”
一口鮮血從納蘭蓮口中吐出!
“納蘭仙子!”
“納蘭仙子!”
“……”
衆人紛紛大喊,將納蘭蓮扶住,喂靈藥的喂靈藥,輸靈氣的輸靈氣。
有一部分情緒較爲激動的,甚至來找流月討要說法!
“你是怎麼畫符的,居然會爆炸!納蘭仙子如果出了什麼事,一定不會放過你!”
“納蘭仙子太善良了,剛纔只顧着保護我們,連她自己都忘了……這一切,都是月流蕭的錯!”
“畫符畫得再好,最後還不是爆炸了,有什麼了不起!”
“……”
一時間,衆人直接忽略流月的天才之舉,把受傷的納蘭蓮列爲焦點。
流月站在講臺上,內心有一種嗶了狗的感覺!
靈符爆炸根本不是她能控制的,原本都好好的,誰叫剛纔突然那麼吵!
而且,月耀的教室怎麼可能會有老鼠,這一點未免也太可疑了。
不等流月開口反駁,上官銘怒聲呵斥道,
“都回位置上坐好!不過是一場小小的爆炸,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身爲一個符師,就要有隨時會犧牲的覺悟,在畫符過程中出現意外,是很正常的事情,這件事不能怪任何人。
月流蕭同學,你回座位吧。”
“好……”
流月皺眉,她不想再參合這些事,打算回位置上坐好。
這時,受傷倒地的納蘭蓮,強支撐起身體,用虛弱的聲音說道,
“這件事不怪月師妹,都是我不好,忘了保護好自己,是我的錯……”
“納蘭仙子,你不要說了,這件事和你完全沒有關係,你先好好休息吧。”
“是啊,如果沒有你,我剛纔可能就毀容了!”
“還有我,我也是你救的,你真是個大好人……”
“我看有些人,根本就是居心叵測,故意爆炸的!”
衆學生一個勁地維護納蘭蓮,隨便再瞪了流月一眼。
這髒水潑的,還真是不要不要的。
如此巨大的差別待遇,讓流月非常不爽!
她本來不想再多管閒事了,這件事隨便結束就行了。
可是!
誰特麼喜歡被黑鍋啊!
白蓮花想博取關注,就博取關注吧,她玩她的,自己玩自己的。
可是,白蓮花如果想踩着她上位,一個勁地黑她,這就不行了!
“上官導師,我有話要說!”
流月站在臺上,不打算走了,今天如果不把這件事整個水落石出,估計她在月耀學院的名號,永遠都會有污點。
上官銘本着公平的原則,點了一個頭,示意流月隨便說。
流月深吸一口氣,然後看向衆人,朗聲道,
“第一,剛纔的靈符之所以爆炸,純粹是因爲外界環境突然變化,並不是因爲我刻意想害大家。
衆所周知,我是一個有身孕的人,我不會蠢到用我肚子的孩子冒險!
剛纔那個爆炸,若不是我沒有及時避開,恐怕現在受傷最重的人,就不是某人,而是我了。”
流月說完這道分析後,細極思恐,手心了有了一層冷汗。
該死!
差點就忽略了這個!
納蘭蓮這哪裡是想出風頭,分明是一石二鳥,順便讓她流產,好惡毒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