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地府

重回地府

曾經以爲不可能再回到這裡,至少不會這麼快的回到這裡,不過短短三年,這一切,遙遠得一點兒都不真實。

寬敞的紅木桌,旋轉的靠背椅,屏幕依舊閃爍的電腦,角落裡落地空調散發着暖暖的溫度,頭頂上明晃晃的吊燈和光芒讓我感覺到刺眼,我討厭它的光,討厭身邊那依舊散發着濃濃香氣的咖啡,不明白爲什麼它曾經是我的最愛。

捧着杯,讓那熱度透過杯壁傳入我的掌心,明明開着空調,爲什麼我這麼冷?

不是說鬼魂應該沒有感覺的嗎?爲什麼一切都讓我真真切切地觸摸到,感受到?若不是那熟悉的場景,若不是對面椅子上熟悉的人,若不是手指尖傳來的觸感,我一定會以爲自己在夢中,一定會以爲一切都是幻覺。

低下頭,盯着面前黑色的,根本沒有任何啜飲的慾望,我的心,又何止比它又苦上百倍。

感受到兩道目光的注視,我知道來自於誰,卻不想擡頭,更沒有任何開口的想法,對他,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想要問,可眼前的一切,又有必要去問嗎?

只是剛剛的一眼,那身高檔的亞曼尼包裹着的修長也始終沒有任何動作,與我無聲對坐,西裝下的他,少了分飄逸,多了分冷硬。

不管是哪樣的他,都是出色的,他回家了,而我,卻被帶離了自己的家。

想要問他,我是不是死了

想要問他,我是不是再也不能回去了

想要問他,是不是早就知道凌瀾的命運

唯一沒有猜測過的,就是這一切是不是他刻意安排的,因爲,我相信他。

他不是卑鄙小人,重信守諾,若要害我,機會太多太多,只是,我依舊無法釋懷。

無法釋懷他無聲地把我帶回

無法釋懷我竟然都不能再和愛人們道別一聲

無法釋懷前一刻我們還在泛舟中游,現在卻冷冷對坐無言

無法釋懷他什麼都知道,卻還能和我玩得那麼開心,那種感覺,說不出的氣悶。

我應該哭,歇斯底里地發泄

我應該叫,撕心裂肺地哀號

我甚至還應該吵,責怪他爲什麼沒有一句解釋

或者大聲地罵,怪他的無情

怎麼都不該如此平靜,平靜得有如一灘死水。

內心裡翻起萬丈波瀾,卻沒有任何的表情悸動,因爲我知道,一點點的衝動,都會給我帶來巨大的影響,因爲我的目的,是回去。

依舊一聲不吭,我在等待,等待他先出聲,而他顯然和我的目的不盡相同,互相耗着。

“你……”長久的沉默,他終於出聲打破了彼此間僵持的氣氛,只是從喉嚨中擠出了一個字,又生生停了下來。

他不知道從何說起,我又何嘗知道?

灰色的西裝褲閃在我面前,擋住了燈光,投射出一片陰影,這樣的他,熟悉又陌生,讓我情不自禁的全身戒備。

“對不起!”他的聲音低低的,卻非敷衍之話。

“你早就知道?”我擡起頭,望着他的眼,沒有生氣,也沒有激動,淡淡的,卻透着傷感。

聽到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似乎心情比我也沒好到哪去,“知道。”

“所以你前幾天那些怪怪的話,是在給我打預防針?”

“是!”

“所以你不讓我上船,是知道凌瀾會有那麼一劫?”

“是!”

兩人之間又一次沉默,他是有問必答,可我已經不知道再問下去,答案會不會讓我難受。

“沒有說的更明白,是因爲天機不可泄露?”

“你可以這麼想,不過更主要的是,我已經不能再插手干涉,就算我擋了第一次,第二次的災難依舊會來臨。”他扶上我的肩,逼我擡起臉看他。

“是你帶我回來的?”想起失去意識前最後一點印象,我突然有些驚慌,“凌瀾怎麼樣了?她有沒有事?”

身邊的坐墊一沉,帶着他氣息的身體緊貼着我,與我並排而坐。

若是平時,只怕少不了一頓笑罵或者調戲,只是現在的我,根本來不及去想那其中的究竟,也就任由他坐了。

“你知道我喜歡你,我想要你,這樣長相廝守,永不分開,好不好?”他扳過我的臉,突然柔情的語調和那款款的話語,讓我一抖,只是那眼神……

狀似不經意的撩撩頭髮,擋住自己的半邊臉,“我知道你愛我,可是,你不經過我同意,就把我帶來,這就是愛了嗎?這就是你的證明了嗎?“語帶悲傷的賭氣,卻是挑起一邊的眉頭,詢問的眼神指向他。

“我喜歡你,想要和你在一起,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的……”瘋狂的搖晃着我的肩膀,卻是飛快地對我眨了幾下眼睛。

這小子,拍電視呢?

“可你爲什麼不問問我的意見!”顫抖地捂上嘴,身體有如那風中的落葉,我‘悲慘悽絕’地哀鳴出聲,“你不能因爲愛,就這麼霸道,愛不是理由啊,放我走,放我走吧……”掙扎起身,踉蹌着想要脫離他的桎梏,而他,卻是死死地拽着我的胳膊,用一雙‘乞求’的眼望着我。

彷彿承受不了這麼大刺激,我的身體一晃,他飛快地一把撈住我,用力的將我帶進他的懷抱,長長的一聲痛心嘆息,“要哭,你就到我懷裡哭吧,要怪,你可以打我,罵我,就是不要離開我,就是不要說不愛我……”

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滿地,再是不明白,看到這樣,也會心存懷疑,更何況與他多次合作的我?早在那一眼飛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讓我疑竇叢生,此刻的聲淚俱下,根本不是他的性格。

彷彿妥協了般,我依偎在他的懷抱,若無助的小鳥,聽着他的溫柔低哄。

“是我帶你回來的,因爲我父親已經不願意讓我在那個世界繼續耗下去,這兩天就要召開新的股東大會,他希望在這次的會議上讓我進董事局,如果成功了,他就把他的位置讓給我。”突然摟上我的肩,腦袋貼着我的臉,一副極親密的樣子,只是那話,讓我寒下了臉。

感覺到他的緊繃與小心,我眼神一亮。

這其中果然有問題,只是讓我沒想到的,居然與他的父親有關,難怪他如此的小心翼翼,莫不是?

還沒來得及發問,他的聲音又一次傳來,“我很害怕你開始會哭鬧,這樣我就沒機會和你解釋,父親要我回來,而我又必須完成自己當初的任務,所以說,凌瀾的事,我知道,卻無法改變,這不是天意,卻與天意相差無幾,你懂嗎?”他的脣在我的臉側遊移,彷彿沉醉在我的身上般,“你放心,凌瀾沒有事,只是因爲我,他不能允許我有任何錯誤被人揪住,只能把你帶回。”

他的話,讓我漸漸清醒,也慢慢的瞭然,這一切,原來真的不是巧合……

反身摟上他的脖子,似在迴應着他的熱情,“你的意思是,你那個老子故意弄點兒事,把我坑回來,他也完成了任務回來,沒有了污點,還能順利的接他的位置,對麼?”還真是人老精,鬼老靈,這老頭子,我還沒碰面,就算領教了他的厲害。

“唔?”含糊的一聲,彷彿被我親吻的呻吟,分明表達了他的肯定。

“爲什麼用這樣的方式告訴我?難道他還派人監視你不成?”埋在他的頸項間繼續‘抽搭’,聞着他身上獨特的男子氣息,不由緊緊地摟着他的腰,此刻,我只能選擇相信他。

“我知道你的目的,可是我不能保證能讓你回去,也許我這麼說,以你的性格,不鬧到天翻地覆是不會罷休的,我只是想讓老頭子知道,我在乎你,讓他行事時有所顧及。“他的聲音一頓,“算是報答你對我那麼長時間的照顧,我們是好朋友,不是麼?”

“玄卿,謝謝你!”心頭酸酸,我只能再次緊緊擁上他。

也許,他曾經犯過錯。

也許,他曾經恨過我。

也許,我們彼此都厭惡過對方。

但是現在,他已盡所能的在幫我,這一次,我將要面對的,可是比他厲害上千百倍的老狐狸。

“謝什麼謝!”他在我耳邊輕笑,“說實話,你真實的樣子,比那個司徒青顏醜多了,還是那張臉順眼。”

“你家老頭子的死穴在哪?”才懶得管他的感受,我直接恨恨地出聲。

“我!”把我抱上他的膝頭,即使明知道是假的,依舊爲他這個動作紅了臉,“他的死穴就是我,他本想趁着你昏迷的時候就直接給你灌了‘忘塵散’,然後丟你去投胎,是我攔住了他,說喜歡你,想留你在身邊,一會兒他一定會來找你,你自己琢磨着,看怎麼和他談,我會想辦法幫你。”

深深地吸了口氣,我輕輕地點了點頭,“真的謝謝你,若是沒有你……”

是啊,我再強悍,對於隻手遮天,直接下絆子的行爲,根本無從防範,若沒有他,說不定我早已什麼都不記得地呱呱墜地了,真的要謝謝他。

只是一切已不容我再多想下去,門上的幾下輕釦,驚醒了娓娓低語的我們兩人,互相對視一眼,我們緊緊地握上對方的手,想要從對方的手中得到一點力量。

“總經理,董事長來了!”開門的,正是當初我初來輪迴公司之時接待我的那個主任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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