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阿九雖然是馮毅的屬下，可平日裡他們也是稱兄道弟罵罵咧咧的那種，可這貨今兒個特別的正經的那種，關鍵這臉色和表情怎麼看都不是裝出來的，可問題是，四小姐不是已經燒成了灰燼被埋了麼？這
傢伙不是被什麼妖魔鬼怪給俯身了吧！
這馮毅的反應有些過激了嗓門就超級大的那種，使得他們的屬下都看了過來。顧阿九已經平靜的有些嚇人，他蹙眉等瞪了眼馮毅，“別那麼大驚小怪的，我好着呢！別驚動了大家，司令和夫人哪裡半個字都不要透露，我告訴你，真的是四小姐，我跟蹤了她好久，結果被她一把山藥粉
灑在了眼睛裡……”
顧阿九停頓了一會兒後又道，“然後就被她們給甩掉了。”
馮毅聽糊塗了拉着凳子跟顧阿九坐近了幾分，低聲道，“這麼說你上午急匆匆出去就是去跟蹤她了？”顧阿九點頭，“是。當時不敢確定所有沒跟你說，擔心被大家聽到後擾亂軍心。”說到此處，顧阿九也壓低了聲線道，“畢竟我們可是看着四小姐下葬的，而且當時在場活下來的人都承認四小姐被燒死了，你
說我哪裡敢妖言惑衆。”
馮毅想了想，“這樣，你怎麼確定她就是四小姐？說說看？”顧阿九將他從看見星語到被她拿下眼鏡撒了山藥粉到現在的過程仔細說了遍後才道，“你想想看，如果她不是四小姐，那麼她又是誰？爲什麼在我喊第一聲她名字的時候她就脊背緊繃了下爾後拉着那位嬤嬤
和丫鬟擠出人羣跑了，哦對了，那嬤嬤我絕對可以認得出她。”
忽而，顧阿九又道，“你想想看，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將我顧阿九的眼鏡下掉還給我的眼睛裡面撒了藥粉的人，你說除了四小姐還會有幾個如此伸手的女人？”
馮毅聽完後也陷入了沉思，“聽着的確像四小姐的風格，可這不對啊！難道，人死後還真他孃的可以復活？還是，什麼民間傳說的鬼魂？”
顧阿九嫌棄的白了眼馮毅，“虧你還是我們西南軍中最有文化的海歸派男神來着，竟然還相信什麼鬼魂的說法真是夠愚昧的。”馮毅倒也沒因爲顧阿九的冷嘲熱諷而生氣，想了想才道，“先吃飯，吃飽喝足了今晚可是有的忙活了，關於今天這事兒閉嘴，就到你我這裡了。等將令牌的事情忙完後，我們兄弟倆在秘密謀劃徹查這件事情
。”
顧阿九點頭，“這點你我倒是想到一塊兒去了，不過那老嬤嬤的畫像我覺得還得儘快找個人畫出來，不然我擔心時間久了我就記得不是那麼清楚了。”
馮毅瞪了眼顧阿九，“什麼豬腦子，一張臉都記不住，真擔心你哪天連自己女人的臉都記不住。”
顧阿九“……”
馮毅讓服務生給顧阿九加了碗筷，顧阿九直接來了句，“煮一碗白水面來。”
馮毅蹙眉，恨鐵不成道，“發哪門子瘋了你？”
顧阿九指了指眼睛，“大夫說了不能吃刺激辛辣的東西，什麼海鮮類的東西一律不能碰否則這眼睛就瞎了。”
忽而，馮毅疑惑道，“你說這四小姐身上爲什麼會有那玩意兒什麼粉末來着？”
“山藥粉，確切的說是羊奶山藥粉。”顧阿九慢騰騰道。
馮毅這到底是和顧阿九的思維不同，忽然間，顧阿九也看向馮毅，“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個問題了？她身上怎麼會有現成的山藥粉呢？”
馮毅已經進入了更加深層次的思考，他一個阻止顧阿九閉嘴的手勢，若有所思道，“羊奶？山藥粉？這東西可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吃到的貴重玩意兒！”
“什麼？這玩意兒可以吃？”顧阿九驚訝道。
馮毅白了眼顧阿九，“你以爲那麼金貴的東西就是用來給你眼窩裡撒的？愚蠢～”
顧阿九撓頭，“不是，我是覺得這玩意兒進了我的眼睛裡頭都這麼癢，這怎麼能夠吃？這不吃死人了麼？”
馮毅捏着自己下巴道，“估計，你對山藥粉過敏，而且是非常敏感的那種，其次，那玩意兒吃的時候要煮熟啊兄弟。”
馮毅又問顧阿九道，“在哪家醫院瞧的大夫？”顧阿九說就這街道上的那家德仁醫院教會醫院，馮毅深吸一口氣，“好了，先忙今天的事情，吃完麪後去閉着眼睛躺會兒，晚宴開始前我讓人去叫你。明日還得去趟那家工藝店鋪裡頭查令牌的事情，如果事
情辦得順利我們倆一起去趟德仁醫院。先不管她是不是四小姐，我都覺得這事兒得查個水落石出纔對。”
晚上的宴會來着都是江城的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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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安全，趙明誠下令包下了整棟酒樓，五十米一排崗哨，直到二百米外都是趙軍的崗哨還有地方上的警察和保安。
這夜裡換下乞丐服飾的姜一雁也得到了確切消息，要是原來她可定會謀劃着拿下趙明誠的項上人頭的，可這次不同，陸玉森帶着妻兒來到江城這熱鬧她絕對不能去湊。因此白天還穿着乞丐服的姜一雁此時穿着一襲洋裝披着斗篷，帶着黑色流蘇的帽子，從隆昌飯店隔壁的賓館裡頭出來，順手攔了輛黃包車，報上那條通往福利院所在的衚衕隔壁的衚衕名，她每次都是這樣
非常謹慎。
姜一雁乘坐的黃包車停在隔壁衚衕口，她下車付了車錢後轉身進了那條衚衕。而此時，陸玉森的座駕剛好經過此處前往隆昌飯店，孫文君本是要和陸玉森一起出席宴會的，可夜裡渝兒有點發燒，剛吃了藥，她還是不放心便沒有陪陸玉森一起，所以，此時的車上就一個司機和陸玉森
，然後就是副駕駛座上的一位副官。
陸玉森剛側過臉便看見了姜一雁下車付錢的場景，下一瞬，陸玉森命令司機，“停車。”
司機答道，“是，陸司令。”車子直接停在了路邊。陸玉森和姜一雁認識多年了，無論她打扮成什麼他都能夠一眼識破她，今兒個帶着孫文君和渝兒遊玩，他遠遠就看見姜一雁穿着乞丐服在街上乞討，這一刻又看見她穿着如此洋裙進入了這條衚衕，她想幹
什麼？難道，她今晚想刺殺趙明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