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語斂下了眉眼,爾後撫了撫酸脹的太陽穴,和陸玉森真的無法相處了,她放下世俗的眼光待在他的府邸已經是底線了,而他和她想的完全不同。
星語相信陸玉森爲她傾其了所有,但是,她除了不能成爲他的女人外什麼都行。
“你不吃晚飯的話就洗個澡早點休息,我去後院的廂房住,免得落人話柄。”星語說完就往出走。
“站住。”陸玉森這兩個字都是平靜的吐出口的。
星語站住了但是沒回頭也沒說話,只是安靜的站在門口。
良久,陸玉森又道,“過來讓我抱抱。”
星語渾身一僵,忽而轉身看着陸玉森,此刻自己去看,男人的眼底全是疲憊的神色,胡茬青黑了一圈兒。
這樣的陸玉森是讓星語心疼的,她微微蹙了下眉心,“要不我去打盆熱水給你洗個腳吧!”
陸玉森沒說話只是看着她,她到底是估這個東方家四小姐的身份的。
星語端着一盆熱水進來時,陸玉森靠着沙發在抽菸。
她將水盆放在他的腳跟前,單膝跪在地毯上,擡起他的腳,下一瞬,腳被陸玉森奪走,“我自己來。”
星語斂下眉眼道,“就讓我給你洗個腳吧!”
可下一瞬,她也不知道爲什麼那眼淚啪嗒就掉在了洗腳水裡面,陸玉森眉心擰成了大大的川字,伸手將星語提起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低頭吻住了她的脣瓣!
星語更加是忍不住的往下掉眼淚,可也沒有半點聲音,就連抽噎都沒有,只是我在他的懷裡不停地掉眼淚。
陸玉森也不說話,兩人就個心有靈犀似的那麼安靜的坐在沙發裡,他任由她的眼淚往下掉,而他不停的用那冰涼的脣一點一點吻掉她的每一點眼淚!
良久,陸玉森擡起星語的臉仔細看着,“好點沒?”
星語抖動了下睫毛看着他,“沒有。”
“呵呵~”
陸玉森竟然看着她哭都是好心情,“可我心情很好怎麼辦?”
星語氣,雙手捏着陸玉森的臉往兩邊扯,“因爲你的臉皮太厚了~”
陸玉森摁住星語使壞的手放在嘴邊不停地親吻,“是不是覺得跟我在一起委屈極了?”
星語搖頭,“不委屈,我只是覺得很爲難。這個爲難不光是我,也有你。”
看看那幾個女人就知道了,他纔拿下渝北一年多,這些女人就跟後宮裡待寵幸的妃子似的奢侈,他沒壓力纔怪。
可像陸玉森這樣的男人,女人被送進門了哪裡有送的出去的,除非那女人的孃家半點實力都沒有,或者對方犯了什麼大忌。
陸玉森低頭吻了吻星語的額頭和眼睛,“快了,很快就可以解決了,我們都不用在忌憚什麼了,我陸玉森不會讓別人說你半句不是的。今天,那幾個女人沒欺負你吧?”
星語故意道,“欺負了,你的姨太太們各個是麻將高手,差點把我身上的衣裳都脫下輸給她們了。”
不過星語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笑着說的,當然,她還有個小小的心思,到底聽聽陸玉森是怎麼看待這些女人的。
其實,對於陸玉森,如果是之前蜀軍少帥府的那個陸玉森,別說她們幾個了,就是再來四個他也養得起,可現在情況不同啊!
但是,依照星語對陸玉森的瞭解,他纔不會做沒有利益的買賣了,那麼這幾個女人到底對他還有什麼利可圖了?
“哈哈~”陸玉森大笑,“活該。誰讓你跟她們一起打麻將的?那些個女人就是腦殘,難道你腦子也受刺激了麼?”
“噗~”
星語笑道,“司令大人,你這樣背地裡說你的女人們壞話可不好哎!她們一個個聰明、漂亮,哪裡有你說的那樣腦殘了。”
陸玉森有事趕回來的,這些女人膽大包天來‘梅園’是他恰巧碰上的,所以,他也不想浪費時間和口舌在那幾個女人身上,說一千道一萬那幾個女人都是家族的犧牲品,最沒實力背景的是三姨太付苓,可也數她最聽話懂事,但也是不得已,父母生意需要人庇護。
所以,陸玉森也是煩躁不安,可他也珍惜和星語在一起的時間。
下一瞬,陸玉森摸了摸星語的頭,“好了,一起下樓做點夜宵,我兩個時辰後回渝北。你不要胡思亂想,很快一切都會去過的。”
星語不解道,“你剛纔不是對她們幾個說明早和你一起回渝北的嗎?”
陸玉森無奈低嘆,“我不那麼說她們能安省嗎?”
星語聽得又氣又好笑,他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如果要是蜀南能夠順利回到他手上的話,或許他就輕鬆多了!
星語也沒法直接問他是不是要對蜀南開戰,如此直接又傷人心的話她怎麼問的出口,只好說道,“我說過的,我會在你眼皮子底下的,哪兒也不去,但是你也不許胡來。”
陸玉森點頭,沒有正型的壞笑道,“當然不會亂來,我只等着對你亂來。”
“你……”星語這次徹底生氣了,起身就走人。
兩人在廚房半天就做了個星語的拿手菜,肉絲拌麪,陸玉森竟然吃的香的不行,一口氣吃了兩碗。
離開時,陸玉森還是對星語說了實情,“估計老太太后天到達渝北,過幾天就是她七十八歲大壽,孫文君要給她過壽,到時候,你可能要過去趟。”
星語本能的拒絕,“我纔不要去了,老太太是見過我的。”
陸玉森揉着星語的頭,“她是見過你的,但是我沒猜錯的話她已經知道你在這裡住着的,你不過去參加她的大壽說不過去,再說了,你去了或許是好事。”
星語斂下眉眼,“我在考慮考慮。”
翌日一早,如星語所料,她剛洗漱好在給幾束花兒澆水就聽到樓下有人的聲音尖細尖細的那種,“劉管家早!司令和四小姐起了嗎?”
劉管家畢恭畢敬道,“回二姨太的話,司令昨晚就回了渝北,四小姐應該已經起來了。”
“司令昨晚就回了渝北?”於金葉又是一聲尖細的低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