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你別怕啊,我想般箬應該有辦法的。”此時的樓心已經亂了方寸,也不知師叔是得罪了什麼人,好端端的就殘了腿,現在還被人綁在了這裡。
“沒事,我好好的怎麼會出事呢!”容凝完全猜不到她現在處於何種情況之下,明明記得被那女人綁住雙眼之前這裡多的不過是一些刑具而已,就是身邊也沒有一個看守,而她也根本想不出來還有什麼是能威脅到她生命的。
在容凝的上方有一把高懸的利刃,而那把利刃則是由一條繩索牽連着的,繩索之下則是一根正在燃燒的紅燭。簡單的設計卻牽連着一條人命,只要這紅燭燒到一定的程度到時候這把刀就會直接要了容凝的命。
若是這樣倒也好辦了,大可以上前解開這根繩索便是。
“般箬,這蛇……”樓心指了指地上盤繞在一起吐着xing子的金蛇,萬毒門的金鍊子可是世上最毒的蛇了,別說是咬你一口,就是纏着你也會把你給活活勒死的。樓心見此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不想這不退還不要緊,結果腳上又踩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啊——”一聲慘叫立刻從樓心的口中叫出,“我的娘啊,毒寡婦啊!”連續被嚇了好幾次,樓心這顆小心肝早已扛不住這樣的刺激了。
“樓心?到底怎麼回事?”先是聽到般箬那樣的話,然後又是樓心這一驚一乍的叫聲,就是說沒什麼也不會讓她相信的。
“師叔,嗚嗚——”樓心的臉已經變得慘白無比,這滿眼的可都是毒物,就連空氣裡都是。難怪進來的時候就覺得奇怪,這麼大的牢房怎麼可能只關着容凝一人呢。
“你別哭,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周圍有什麼東西?”聽樓心的哭喊聲容凝更是擔心不已,如果真有什麼危險是他們不能解決的,那她寧可不出去。
“沒事,什麼事都沒有!”般箬心中發寒,咬緊了脣打算邁開腳步上去救下容凝。
“般箬,你想想辦法啊,你不能讓我師叔有事啊!”樓心毫無辦法可言,這金鍊子跟
毒寡婦他都擺平不了,這麼毒的毒物他這輩子也就今天才見到活物而已。
“樓心,你退後。”般箬運功提了提丹田之氣,不想這一運功通身的氣血都開始逆流而行,當下一口鮮血從般箬的口中吐了出來。
“般箬,別逞強了,你告訴我周圍是不是有什麼毒物,還是其他的東西?”敏銳的嗅覺告訴容凝他們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
“師叔,你現在頭頂上有把大砍刀隨時會掉下來要了你的命,旁邊還有一根紅蠟燭好像燭心裡也有毒,還有還有你周圍都是金鍊子,所以咱們這一回是死定啦!”這話還沒說完呢,樓心就哭起了鼻子,眼淚水嘩嘩的落了下來,讓容凝聽着一陣的心疼,而般箬更是蹙緊了眉頭。
“閉嘴!”最後還是忍不住呵斥出聲,只見般箬一手拎住了樓心的衣領,“你不是說你師父就在京城嗎,趕緊出去找你師父!”通身的功力全部集中在了臂彎上,一發力後直接將樓心震出了牢房門口。
“喂,那你怎麼辦啊,我師叔怎麼辦啊!”這一撞險些要了他半條小命,跌跌撞撞從地上爬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還想再進去。可惜這地上的毒寡婦越來越多,更有甚者已經順着般箬的腿往上爬。
容凝打小起就開始練毒,自己本就是一個毒物所以纔不怕金鍊子跟毒寡婦的,可般箬不一樣,他的肉體對這些毒物來說是最好的食物。
“快、快走!我一定能帶凝兒出去!”黑紫的脣角慢慢溢出烏黑的鮮血來,般箬強撐着身體的不適慢慢直起腰往容凝身邊走去,只是他一邁腳這金鍊子就纏住了他的雙腿且越勒越緊。
“般箬,你怎麼樣?”牢房中已經少了一個人的氣息想必樓心也走了。
“你放心我好得很!”般箬咬牙應了一聲,伸手將纏在腿上的金鍊子扯開,結果這一扯直接刺激了蛇將毒藥注射在了他的身體上,而身上有爬滿了越來越多的毒寡婦。白色的蛛絲織成了密密的網,而這些蛛網上的毒比毒寡婦本身還要毒上百倍。
“走!我
讓你走,你現在就走!只要我師兄還在京城樓心就一定能找到他的。般箬,你聽我的現在就離開這裡!”從他虛弱的聲音中就不能聽出他已經被這些毒物給纏住了,一旦毒發藥石難救。
“我走了你怎麼辦?”般箬立刻反駁道,更是卯足了力氣往她身邊靠去,怎奈這毒厲害的很根本就剋制不住,而眼前的事物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我容凝自小跟這些毒物打交道,你說我還會擔心這些嗎?”容凝悽笑道,若是可能的話她真想一巴掌打醒這個男人。說什麼對她不在乎,說什麼再無關係。可偏偏現在還冒死相救,般箬你騙誰啊!
“哼!”一聲冷嘁讓容凝更是擔憂不已,“你知不知道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你就會死在這裡,你以爲你不怕這些鬼東西就能活着離開嗎?容凝,我這張臉你既然已經看到了,那麼你就得爲此付出代價,而這個代價就是一輩子都做我般箬的女人!”
“般箬……”那雙手不知在何時觸碰到她的臉頰,溫熱的,還帶着她的眼淚。當他替她解開眼睛上的束縛時,果真看到了那張被他深藏的臉。
“我帶你離開這裡。”柔情一吻落在她的額頭上,轉而忍着身上的痛替她解開了身上的繩子,“這輩子都不會再放開這隻手,哪怕今日死在這暗無天日的牢籠中我也會緊緊的握着!”
“等等!”危機時刻,容凝想都未想就咬破了胳膊,“我的血還能幫你抵擋一陣蛇毒,不過咱們還是要抓緊時間。”
容不得般箬有什麼猶豫,容凝直接往胳膊遞到了他的嘴邊,涓涓鮮血順着他的嘴角直接進入了口腔中。
過着身體的疼痛減輕了不少,而他模糊的視線也變得清晰不少,可這一清晰才發現容凝的右臉出現了異樣。
“凝兒,你的臉?”般箬有些不敢相信,伸手揉了揉眼睛,可她的右臉確實腐蝕了一半。
聽般箬這麼一說,容凝也好奇的摸了一下,這才發覺到異樣,視線不禁落在了地上那條綁住她雙眼的白緞子,“是腐顏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