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孟晚亭上

番外——孟晚亭(上)

番外1

漏水的管子在寂靜的夜中發出滴滴答答的水聲,我翻了個身,閉上眼睛。

一年了,我在監獄裡面已經一年了。

身上的傷痕已經已經開始變淡,思念卻越來越濃重。

那個幼小的身影常常出現在夢裡,虛弱地微笑,甜甜地叫我‘哥哥’。

室友說我是個冷酷的男人時,我總是張揚一笑,自信中帶着狂傲。

這張面具究竟能帶多久?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越來越疲憊。

白日裡的強硬,平時的決斷,在夜裡,都化作深深的思念。

其實我比其他人,更渴望親情和信任。

孟晚馨,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像個天使一般,純淨無暇,擁有所有我已經失去的。卻也像天使一般,不知什麼時候就會離開我。

思念像雜草一樣,在我的心裡瘋長。好想見她一面,哪怕只有一眼。

可這裡是jianyu,是世上所有zuie的jihe處。

這裡不是我的天使要來的地方。

日子一天天過去,像流水一般靜靜淌過。

還有四個月,我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去見我的天使。

律師來看我,我興奮地衝過去,他的手裡一定拿着馨馨最近的照片。

我坐在玻璃罩的另一邊,看着律師顫抖地拿出一張紙。

眼前的字跡一直在晃動,讓我看不清上面究竟寫的什麼。

我大怒,站起身來用力敲打着玻璃,身邊的警衛臉上露出想管又不敢出手的神色。

律師用顫抖的聲音念出紙上的字。

我愣愣地看着對面瑟瑟發抖的律師,眼睛裡竟流不出一滴眼淚。

我的天使,真的走了。

腦海中曾經無數次想到馨馨的離去,然後這個念頭又被自己惡狠狠地打消。

我在,連死神都不敢帶走馨馨。

我總是這麼對自己說。

但這一次,馨馨真的死了。

誰也無法挽回。

我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什麼表情,只記得律師那張驚恐的臉,像看着惡鬼一樣恐懼地看着我。

“去查清楚。”

我說了一句話,然後轉身。

第二天,監獄的醫務室多了6個傷員。

從那天起,我就一直被滿腔的怒火填滿,腦子裡再也想不到其他的事情,無論怎麼發泄,都沒有任何好轉。

四個月很快過去,我坐上車,讓司機徑直開到一家醫院門口。

隔着車窗,我看見一個男人,對着一個孩子說話,他的旁邊還有一個女人,穿着淺綠色的連衣裙。

看不到那個男人的臉,只看到修長的身體,白大衣在風中輕輕飄動。

那男人說了幾句話後跑回醫院,女人則領着小孩像某個方向走去。

我輕輕微笑看着一副閤家歡樂的場景,掩飾住心中熊熊的恨意。

從前的我,從來不在乎錢財一類的身外之物,但後來我發現,有錢,真的是一件非常方便的事。

想要辦的事,只需要一個口令。

再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在一個破舊別墅的地下室。

冰冷的鐵臺,粗糙的鐵鏈,昏暗的燈光。

一切都一如我想象中的。

被緊緊鎖住的男人身體劇烈的擺動,在他身後肆的人口中發出沉重的喘息聲。

無數隻手在那具滿是傷痕的身體上,嘈雜囧囧的聲音在空曠的地下室迴盪。

□的男人卻一聲不吭,彷彿死掉一般。

我站在一邊,靜靜地看着這一幕,心中的怒氣依舊絲毫不減。

施的人都已經累了,有人已經開始頻頻回頭看着我。

一羣廢物。

我冷笑着走下臺階,來到那個男人面前。

雙手被高高地吊起,殷紅的血跡在胳膊上蔓延,頭已經無力地垂下,身子卻抑制不住地微微顫抖。

被矇住的眼睛,會是什麼樣子的?

我斜眼看看鐵臺。

他的雙腿之間,紅色和白色的**交織在一起,在鐵臺上點點滴落。

我擡起他的頭,看到一張清秀的臉,帶着隱忍的痛苦。

我的指尖用力,他輕輕地發出了一聲呻吟,碎碎地迴盪在地下室。

“林醫生,感覺怎麼樣?”

他沒有回答,表情淡漠。

我摩挲着他光滑的下巴,惡意地問道:“知不知道有幾個人?”

他安靜地面對着我,就像與他無關一般。

我冷哼一聲,壓制住怒火,報出人數。

滿意地看着他開始發顫的身體,聽他說出“爲什麼”。

爲什麼?這個庸醫,竟然連自己犯下的罪孽都不記得。

我一把扯下矇住他眼睛的布。

他的眼睛裡沒有恐懼,茫然地看着我。

無辜,清澈。

我憤怒地將他的臉拉近我。

他先是一愣,然後竟是悲哀的苦笑。

看來他還記得馨馨。

我輕輕擦去他嘴邊的血跡,然後自報家門。

他的眼神開始渙散,我擡高他的臉:“有沒有好好聽我說話?!”

這個庸醫,竟然想在這個時候昏倒!

渾身的傷痛讓他眉頭緊緊皺着,他虛弱地衝我點點頭。

“放他下來。”我冷靜地吩咐。

看着他的身體慢慢滑下,有人爲他穿好衣服。

我看見他緊緊咬住自己的嘴脣,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派人送他回去,我看着那個孱弱的身體夾在兩個大漢中間跌跌撞撞的走着。

這只是個開始。

林落夕。

派人騷擾他,不想竟被他卸下手腕。

“有意思。”我冷笑。能夠完美的控制住自己的行爲,不對身邊的人大發雷霆,可憤怒,卻一刻不停地在我體內遊竄,生長。

當地的官員像是蒼蠅一般撲過來,滿是橫肉的臉上堆滿諂媚。

這破地方,有什麼好看的。

我不耐煩地想。

“我們這裡有洗浴中心,練歌房,還有山水,遊樂場”

遊樂場?

我的心一下子軟軟的。

馨馨最喜歡去遊樂場,雖然過山車一類的項目不能玩,但她依舊不肯離開,非要我抱着她看個夠。

“去遊樂場看看吧。”

前呼後擁來到遊樂場,竟然冤家路窄見到他。

林落夕。

我氣勢洶洶走過去,卻一瞬間愣住。

他的懷裡,抱着一個小女孩。

粉嘟嘟的臉蛋,大大的眼睛閃爍着光芒。

我看着那女孩,心痛到無法呼吸。

我看着他對女孩寵溺地笑,乾淨的笑容帶着溫馨。

而這種感覺,是我已經無法擁有的。

打發走身邊的人,我走過去,當着孩子的面抓住他的手臂托起他的臉。

我看見他的身體一晃。隨即露出憤怒的表情。

我滿意地微笑。

林落夕,我不會那麼簡單放過你。

你毀了我的天使,我的夢,我也要你,一無所有。

帶着保鏢來到醫院,我看着他身穿白大衣急匆匆地跑來。

屋子裡只剩下我的人。他默默爲我治療,專心而又細緻。

保鏢早就得到我的指示,走到他的身後輕薄他。

他白淨的臉上浮現出怒氣,竟然想要反抗。

我站起身來,狠狠一個耳光打在他臉上。

他向後倒去,倒在保鏢的懷裡,蒼白的面色多了一絲殷紅,消瘦的身體被保鏢健壯的身體禁錮。

說不出的囧囧

我吞嚥了嘴裡的口水,心中一個惡毒的念頭漸漸形成。

在監獄裡,我見識到同xing之間近乎慘烈的□,再堅強的人被壓在下面都會露出他最脆弱的一面。

我一直不明白爲什麼有人會對男人感興趣,沒想到,自己竟會對仇人產生興趣。

也許,這就是上天給我的機會,讓我好好的羞辱他。

他來到我的別墅,乾淨的臉上架着那副無框的眼鏡,坦蕩潔淨。

看着他傻乎乎地盡心竭力按摩了兩個小時,我心中的慾火和怒火開始作祟。

我的手狠狠打在他的臉上,看着他的眼鏡遠遠飛出去摔得粉碎。

他跌倒在地上,嘴角有細細的血跡,側躺在地上,讓人忍不住想要凌。

想不到,這個醫生竟然拿出刀片劃傷我。

我看着自己的血飛濺出去,眼前一片血紅。

我的馨馨,是不是在手術檯上流乾了血?

我第一次失控了。

腦海中有根神經一直在疼,說不出的怒火直燒到頭頂,恨不得將眼前的人生生撕碎。

就是地上這個人,帶走了我的最愛。

在監獄裡的每一天,我都會想到那個小小的身影,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細嫩的聲音總是靠近我的耳邊纔會說出來,柔柔的氣息打在耳朵上

而現在,我什麼都感受不到了。

我的妹妹已經死了。

我狠狠地打他,看着他軟軟倒在地上沒有力氣掙扎。

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繩索,我將他綁在牀上,撕碎他身上的衣服,然後狠狠穿刺他。

當時的我卻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早已是堅硬如鐵。

他的身體熾熱柔軟,我能感覺到有**順着我們□的位置流下,我毫不憐惜地蹂躪,直到自己爆發在他的體內。

整個過程中,我沒有聽到他發出任何聲音,房間裡只有我自己的喘息聲。

我將他翻轉過來面對着我,細細端詳。

他的臉上有我喜歡看到的羞辱和痛苦,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清亮透明。

他的身體上有很多傷痕,有一部分是我剛剛用力捏出來的。他的□軟軟垂在腿間,竟沒有任何反應。

看來對於他來說,這個過程只有痛苦。

這樣最好,我微微一笑,擡高他的腿,讓他像個女人一樣接受我的羞辱。

他昏過去後,我退出他的體內點上一支菸。

他的眉頭緊皺着,臉上全是汗水,身體還在微微的**。

我把手放在他的身上,輕輕撫摸。

他的身體柔韌又光滑,沒有女人身上的那種令人心煩的脂粉味道,只有淡淡的來蘇水的氣味。

這種感覺,哪裡不對勁,我靜靜地想着,然後忽然發覺,最近以來如影隨形的怒氣,消散了。

我看着昏迷中的林落夕發出陣陣囈語,臉上全是悲哀。

他在說什麼?馨馨?

林落夕不停地說着“馨馨別怕,馨馨不哭”一類哄小孩子的話,淚水卻一直沿着緊閉的眼眶向下滑。

爲什麼這個罪人,會在熟睡之後露出這樣一幅神情?

我迷惑地擡起他的臉想要看個仔細,卻發現他的全身都在發抖。

我下意識地拿起牀上的杯子想要替他蓋上,不經意間,眼神掃過桌子。

相框裡的女孩在我的懷裡甜美的笑着。

一瞬間,剛纔的平和消失的無影無蹤。我狠狠把被子扔回牀上。

我孟晚亭,從來就不是一個心軟的人。

我抱着馨馨的照片睡了一夜,任林落夕自己躺在地上。早上醒來的時候,他好像已經清醒,蜷縮在地上,任人宰割的樣子。

我抑制住心中的怒氣把相片扔到他的面前,他卻閉上眼睛不去看。

我再也忍不住,一腳狠狠踢在他的臉上,看着他翻了個身,大口的血吐在照片上。

我轉身摔上門,因爲我知道,再在這個房間裡多呆一刻,我就會把這個罪人殺了。

一整天,我處理公司的事物,幫會的事物,心裡卻總是想着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想着林落夕哄馨馨的樣子。

我對手下說:“去把周錦華叫過來。”

爸爸還在的時候,我只是負責皇碩乾淨的那一部分。

他說,讓我成熟一些再接手幫會裡面的事。

沒想到,他還來不及教我,就被別人暗害。

燃燒的汽車裡面,焦黑的屍體和車座粘連在一起,只能隱約看出一個人形。

從那時起,我開始重點整頓幫會,同時招募新血,爲自己培養一批死士。

周錦華,就是其中之一。

周錦華平日裡看上去溫文爾雅,敦厚忠誠,可一旦遇到情況,卻是最沉穩幹練,不留情面。

我不知道他從前是幹什麼的,也從來沒有查過。

我知道,我對他可以絕對的信賴。

周錦華走進來,我看着他,腦海中忽然一片空白。

我叫他來幹什麼?

想了好一會,我才記起,我想要查清楚那場手術的真相。

周錦華聽到了我的吩咐,沉默了一會,然後開口問我:“大哥,你怎麼了?”

我驚愕地擡起頭看着忽然發問地周錦華。

“大哥,你最近怎麼了?今天又是怎麼了?”

周錦華並沒有明確地問出,可我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在問,爲什麼我最近的情緒那麼不穩定,今天又問什麼要他查馨馨的手術。

其實我也察覺到了自己情緒的反常和多變,但我不知道爲什麼。

在我愣神的時候,聽到門關上的聲音。

周錦華已經走了。

我回到別墅,走上二樓,站在臥室的門口,久久沒有開門。

心中的怒氣已經好多了,我明白,這是因爲我折磨了林落夕。

我打開門走進去。

林落夕依然保持我離去時的姿勢,身邊有早已乾涸了的血跡,和污跡。

他的頭無力地垂下,消瘦的身體在華麗的大牀旁邊顯得十分渺小。

我倒了一杯水走到他的身邊,抓着他的頭髮將他的頭高高擡起把水灌下去。

反正不能讓他渴死

我看着他劇烈地咳嗽,蒼白的臉顯示出病態的紅暈。

就在我想要放開他的時候,他忽然將頭向後仰,靠在我的肩上。

我端着水杯的手一顫。

他的臉上浮現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寧靜清和。

他喘息着,話卻說的很平靜。

“多謝孟先生。”

我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心底卻早已驚訝不已。

這個人的眼睛,爲什麼永遠都是那麼幹淨?

他好像很虛弱,靠在我的肩上,頭歪向一側,彷彿已經睡着了。

我的眼神飄到地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馨馨無比依賴地在我的懷裡。

剛纔還在彷徨的心一下子變得冷硬,我再次拽着他的頭髮讓他的臉擡起。

他睜開眼睛,眼神渙散地看着我說疼。

我的心一下子收緊。

同樣乾淨的眼睛,同樣微弱的聲音。

馨馨常常對我說“疼”。

這個罪人,有些時候很像馨馨

我看着他的身體,竟然有一絲不捨。

“要不要洗澡?”我冷冷地問他。

他竟然反問我洗完之後做什麼。

我解kai他手上的繩索。

他白皙的手腕上,深深的痕跡上面還帶着血跡。

我將他橫抱起來,扔進浴室。

不管他怎麼樣,都是害死馨馨的兇手。

我看着他□的身體摔在瓷磚上。我打開蓬頭就轉身離去。

千萬不要被敵人的外表迷惑。

我坐在大廳裡面,繼續處理着我入獄以來堆積的事物。

門口傳來敲門聲。

小弟進來,說是林落夕的朋友要見我。

我輕輕皺眉,讓他進來。

一個年輕人,看樣子比我小几歲,破舊的牛仔褲,絨布的襯衣,就像是剛從教室裡走出來的窮學生。

他的表情有些急躁,也有些憤怒。

他說他叫容劍平,是林落夕的朋友,他說他知道我做了什麼,要我放了林落夕。

我張揚地笑,坐正身子冷冷地看着他。

“你也知道他罪孽深重,是我給了他這個贖罪的機會,他應該好好謝謝我纔對。”

我緩緩地說。

容劍平明顯一愣,隨即大怒。

“哪個醫生手下不死人??落夕只是心軟自責,你妹妹身體不好怪你爸媽,少拿別人出氣!”

我輕蔑地看着暴怒的容劍平,輕輕揮手。

很快有人過來將容劍平趕出去。

他的叫喊聲一直沒有停下,同時警鈴聲響起。

我坐回沙發沉思。

心軟自責?那個林落夕確實像個心軟的人。

周錦華怎麼還不回來報告

警察小事一樁,根本用不招我親自出面。我厭惡地看了門外一眼走上樓去。

還未開門,就聽到裡面嘩啦啦的水聲。

還沒有洗完嗎?

我推開門,看見林落夕躺在地上,熱水不停地衝到他的身上。

他的眼睛緊閉着,看來已經昏過去了。

也許我的身體會爲他帶來無形的恐懼,他竟然猛地睜開眼睛看着我。

我看得出他眼睛裡的恐懼,雖然他掩飾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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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的樣子,我的喉頭陣陣發緊。

我故意說出容劍平的事情來威脅他,然後躺到牀上,讓他幫我囧囧服。

他不肯,看着他倔強的樣子,我再也忍不住翻身將他壓住。

又是一陣粗暴的發泄,我的嘴角一直噙着淡淡的微笑。

他再次昏過去了,我有些掃興地從他體內退出。

“大哥,華哥回來了。”有人在門外小心地說。

我稍微整了整衣服走出去,看見周錦華站在客廳。

“怎麼樣?”我鎮靜地問,心底卻有一絲忐忑。

周錦華細細道來林落夕的爲人,經歷,醫術

短短一天,林落夕的一切彷彿都被他打聽到了。

“總之,林落夕的醫術和人品都很好,尤其喜歡孩子。他的女兒和小姐是好朋友。”

好朋友?我冷笑。

“怎麼有醫生會帶自己的女兒去那種危重病房?”

周錦華低下頭,眼睛裡全是同情和惋惜。

“聽他從前的同事說,是林醫生特意把他女兒帶過去陪小姐的。”

番外2

周錦華說,我的眼神很茫然。

茫然?這個詞倒是很少用在我的身上。

我回到臥室,久久注視着在睡夢中依然痛苦皺眉的林落夕。我的手輕輕覆上他的眉頭,他好像發燒了。

我褪下全身的衣服,鑽進被子裡抱住同樣是□的他。

他的身子先是一顫,然後就縮到我的懷裡。毛茸茸的頭倚在我的胸前,呼吸漸漸平穩下來。

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被人依賴的感覺,雖然懷裡的人並不是在清醒的狀況下。

我忽然很想看到他醒來的時候看到這番情景會有什麼反應。是一貫的雲淡風輕還是驚慌失措?

我把下巴放在他的頭頂閉上眼睛。略有些發熱的身體抱在懷裡,很舒服,不像女人似的軟綿綿滿是香水的氣味,他的身上,現在全都是我的味道。

睏倦一下子襲來。明天讓廚房給他做些吃的東西,不能把身體弄壞了,來日方長嘛

這個小鎮,在我初來的時候唯一的感覺就是無聊透頂,可現在看來,竟有一些平和淡雅。人們不求大富大貴,懶散地生活,平淡樸實。

在小鎮唯一的一家咖啡廳裡,我喝着不太正宗的卡普奇諾,翻看着手裡的一份文件。

皇碩一步步走向曾經有過的輝煌,父親殘缺的屍體還能時不時地出現在夢裡。

可是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會被嚇醒的孟晚亭了。所有的溫情都從我的生活中淡出,只因爲我沒有足夠的勢力和財富。

現在的我,不僅要奪回當初的一切,還要的更多。

文件裡面夾着一個年輕女人的照片,妖嬈美麗,一雙狹長的眼睛注視着鏡頭。

我冷笑一聲,把照片撕得粉碎,看着那雙眼睛支離破碎,我的腦子裡,竟然浮現出他的樣子。

乾淨的,完全無害的眼睛。

林落夕。

我吹了聲口哨合上手中的文件。時間不早了,回去看看他的病好了沒有。

剛剛走出咖啡廳的門,就看到那個林落夕的朋友站在門口,憤怒地看着我。

我不理會他,拿出鑰匙去開車。

“等等!”他大聲叫道,同時飛快地向我跑來。

我走了一下眉頭轉過身看着他。

還是那身衣服,頭髮也是亂糟糟的。我站直身子看着他。

“我要見落夕。”他倔強地說。

火氣霎時間從心底升起。落夕?憑你也可以這麼叫他!

我冷冷地注視着他,一言不發。

“我要見落夕。”他固執地說道,同樣地回望我。

“爲什麼?”我問道,心中有莫名的情緒在作祟。

“我是他最好的朋友,我只想見見他。”他的口氣軟了一些。

我仔細端詳着他:雖然看上去邋遢一些,但客觀的講,這個人長得還算不錯,看上去很年輕,也很陽光,是很吸引女孩子的那一型。

“好,你跟我來。”不知出於什麼心理,我竟答應了他的要求。他看上去也是很詫異,但很快鎮靜下來,跟着我上了車。

“落夕是個好人。”他忽然說道。

我輕挑眉毛:“那又怎麼樣?”

他愣住,想了一會說道:“我們是同學,你妹妹的事故他沒有責任。”

“那又怎麼樣?”

無論如何,馨馨都是死在他的手術檯上。當時的我,忍耐了4各月,已經幾近崩潰,不找個人來發泄,我就真要瘋了。

一個人無論有多強硬,骨子裡都有他脆弱的一面。我不想承認,但卻是事實。

林落夕,就是我的發泄對象,雖然我現在有些後悔。

來到別墅,我帶着他上樓。我看得出,他的心情很緊張,可是誰也不知道,其實我也很緊張。

打開門,林落夕就躺在牀上,被子只蓋到腰際,身上全是凌後的痕跡,雙手被高高吊起分開綁在牀頭。

他的臉色還是那麼虛弱,沒有絲毫好轉,蒼白的幾近透明。

他看見我身後的容劍平,立刻緊緊閉上雙眼將頭扭向一邊。

容劍平顫抖着呼喚着他的名字,他卻一聲不吭。

心裡有小小的酸楚,但我只能裝作冷酷的樣子。

“你這個混蛋!”容劍平舉着拳頭向我打來,我單手接住,然後把他甩出去。動作有多流暢我自己心裡很清楚。

落夕,落夕,原來別人都是這麼叫你的。

我扭頭去看林落夕,卻發現他焦急關切地看着容劍平。

這種眼神,在他自己被侮辱的時候都沒有露出來過。

我眼神冰冷,頭腦卻早已發熱的無法控制。我走過去一把將林落夕身上的被子全部拉下去。

看着兩個人的表情同時痛苦到扭曲,心裡卻沒有一絲快意,反而更加難受。

我看着林落夕,卻發現他的手腕上被包紮過了。

“你的手腕是怎麼回事?”我平淡地問道。林落夕,你已經完全把我惹怒了。

周錦華走進來看了我一眼,然後愣住,臉紅紅的解釋說是他包紮的。

我讓錦華按住容劍平,然後看着林落夕。

這張臉真是媚惑,先是這個容劍平,然後連我最衷心的手下都被迷住了。

這張面具下面,到底是怎麼樣的心情?很得意是嗎?

我溫和地坐在他的牀邊,將他左手的繩子解kai然後再把綁帶解kai,輕輕摸着他腕上的傷口。

貼身放着的匕首是父親給我的,刀鞘平實無華,刀刃卻極其鋒利。

我感覺自己渾身冰冷,拔出刀子,把林落夕的手釘在牀上。

聽着他頭一次的失聲慘叫,我的腦海裡一片空白。

我一定是瘋了,一定是瘋了。

我毀了一個外科醫生的手。

我失神地微笑,拔下刀子。我看見林落夕癱倒在牀上,眼睛裡是絕望和憤恨。

我本以爲折磨他可以平息我的憤怒,可現在我卻發現,越是面對他,我越是難以自控。

想要得到他,想要掌控他,想要他心甘情願的,留在我的身邊。

我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看着林落夕。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自己的心意。不管他是什麼人。

這個人,我要了。

打發走容劍平,我去浴室洗澡,滿腦子想的都是牀上的人。

連身子都不擦,圍了條浴巾就走出去。

林落夕只是擡起眼看看我,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只是額頭上滿是冷汗。

我心中一軟,解下浴巾爲他擦汗,他只是半睜着眼睛看着我,身心疲憊的樣子。我的心在霎時間慌亂起來。

“好多的汗。”我說道,幫他解kai捆綁的繩子。

手腕上的傷口更加嚴重,被刺穿的掌心更是慘不忍睹。我看着他隱忍的樣子,慘叫聲再一次在我的耳邊響起。

想象不出來這麼一個文質彬彬的人竟然能夠發出那麼大的叫聲,幾乎穿透我的耳膜,衝出屋頂。

心中隱隱在作痛。我裝作冷酷的樣子問他:“今天第一次聽見的你叫聲,以前不是怎麼幹都靜悄悄的嗎?”

看着他靜靜的樣子,我忍不住,將他抱起來。

懷裡的身軀輕顫一下,然後又歸於平靜。

他對我說,疼。聲音裡是從未有過的溫順。

想起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在醫院大門外,淡定的笑臉好久沒有看到了。

輕輕抱起懷裡的人,走進浴室,一把扯掉腰際的浴巾。

溫熱的水滴打在身上,我看着他靜靜的等待,沒有一絲反抗。我輕輕嘆了口氣,舉起手爲他清洗。

我的雙手極其粗硬,是常年習武的結果,馨馨從來不肯讓我捏她的小臉。

我的手指生硬地在林落夕體內進出,看着已經乾涸的白濁**帶着血絲一點點被清淨,露出紅腫的顏色,下身竟然又一次不爭氣了。慾火衝上頭頂,我的手指動的愈發的快,他忍不住呻吟出來。

火熱的頭腦一下子冷靜了。“很疼嗎?”我問道。

“還行。”他閉上眼睛不看我。我賭氣似的捏捏他的肩膀,不想他卻緊緊地皺了眉頭低聲呻吟。

我像被燙到似的一下子把手放開。

曾經被人LJ都一聲不吭的他,已經連這點痛苦都承受不了了。

林落夕虛弱地睜開眼睛,乞求地說:“求求你放過我女兒”

我身體猛地一震,靠在我身上的林落夕一定也感覺的清清楚楚。原來我在暴怒的時候,竟然用他的女兒威脅他。

我苦笑,在這個人的心裡,我永遠都是個大惡人了。

我把他抱上牀,像是在抱最心愛的人。林落夕仰面躺在牀上,衝着我大張開雙腿。

我愣住,同時暗暗地生氣。眼前的男人,從來不爲自己痛苦,卻總是想着別人。

我壓在他的身上,盡情發泄我的囧囧。搖晃中,他細微的聲音問我:“可不可以讓我回一次家?”

剛剛還聽到他無力的喘息和呻吟,現在卻那麼理智的向我提出要求。

我惡劣地問他這樣如何見家人,他只是搖搖頭,不在乎的樣子。

我狠狠地□,看着他在我的身下起伏,心中是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明天晚上叫人送你回家。”我伏在他耳邊說,看着我身上的汗滴落在他的臉頰。

林落夕輕輕一笑,蒼白紅泛起紅潤,又有了他從前的風采。

“謝謝孟先生。”

我看着他陷入昏睡,雖然還是有一些緊張。

他額前的亂髮擋住了光潔的額頭,眼睛有些紅腫,帶着承歡後的無力。

我將他擁進懷裡,忍不住地笑了笑。

早上我輕輕起牀,小心不將他吵醒,然後靜靜站在門口,耳朵貼着門聽着裡面的聲音。

我很反常,我很不喜歡自己現在的樣子。

堅硬的手越來越喜歡在那消瘦卻不羸弱的的身體上撫摸,腦子裡完全想不到別的。

從前冷酷的孟晚亭在外面依舊冷酷無情,唯獨面對這個仇人,卻總是有不一樣的表現。

我氣惱地理了理亂糟糟的頭髮。

“大哥”耳邊傳來周錦華無奈到極點的聲音。

“怎麼了?”我回過頭,,表情嚴肅,一臉正義。

“大哥,你應該殺了他。”周錦華平淡地說。

我微微一愣,然後搖搖頭。

房間裡傳來淅瀝的水聲,久久不停。

爲什麼不殺了他呢?還是慢慢折磨比較好吧。

水聲還是不停,我能想象出浴室裡林落夕自暴自棄的痛苦模樣。

“你勸勸他。”我平淡地說。

“大哥,求求你殺了他。”周錦華說。在我的印象裡,周錦華從未說過‘求’字。

“不。”我毫不猶豫,果斷到連自己都吃驚。

“聽說你洗澡洗了一天。”我yin沉着臉說。

林落夕身子一僵,卻很快恢復正常。

我拉扯着他上車,看着他眼睛期盼的幾乎發光。

本想去看看他的家,不過不知爲什麼,渾身懶洋洋的,不想走下車。

“周錦華,你陪他去。”

林落夕很高興的樣子,臉上卻還是平平淡淡的。

真想把他壓在身子下面狠狠蹂躪一番。

我焦急地想,趁着林落夕下車的時候衝周錦華打了一個手勢。

周錦華無奈地點點頭。

他們回來得很快,我滿意地向周錦華笑笑,全然不顧林落夕一副失落的樣子。

站在臥室裡,林落夕平靜了許多,認命的感覺。

“過來幫我把衣服脫了。”我命令道。

他脫xia我的衣服,忽然緊緊盯住我的身體。

我順着他的目光看去。

原來是這一身傷痕。

雖然早已不光鮮,但重重疊疊的傷口,仍能顯示出我當時練功所受的苦和在監獄裡所受的苦。

看着他驚訝的表情,我微微一笑,將他壓在牀上。

這是我第二次在他臉上看到這種表情。第一次是在醫院裡,他匆匆跑過來,戴着眼鏡。

眼鏡?我記得他穿着白大衣戴着眼鏡的樣子。

我一邊律動一邊說:“明天去交周錦華給你配一副眼鏡。”

那種認真的樣子,好想再看一遍。

“周錦華,和我去林落夕家。”

周錦華默默地跟着我的腳步上車。林落夕家住在一個安靜的小區,這麼豪華的汽車很是顯眼。

“大哥,你要不要上去?”

本來決定要上去看看的我,忽然猶豫了。

不想走進他的家。

“算了,我對他的生活沒興趣。”我冷冷地說。

周錦華很快回來。這裡只有一家比較高級的眼鏡店,我興沖沖地走進去,看着琳琅滿目的眼鏡。

“原來眼鏡有這麼多種樣式!”我驚歎地說。

回想一下,林落夕帶着的好像是無框的眼睛,清亮的鏡片擋住眼睛,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我讓人拿出一副樣鏡。

同樣是無框的,透明的奶白色鏡架和鼻託發出柔和的光,極適合林落夕溫和的個xing。

我把眼鏡舉起到略低於自己眼睛的位置,林落夕的形象,出現在我的面前。

“就要這個。”

“好的。”周錦華點下頭,然後跑去付賬,回來的時候,我說:“讓你查的事情,儘快。”

番外3

我把眼鏡遞給林落夕,看着他緩緩的、毫無興趣的打開眼鏡盒,心中有着小小的期盼。

水晶一般的眼鏡拿出來,外科醫生的手纖巧有力,修長的手指整潔的指甲,比價格高昂的眼鏡還要耀眼。

林落夕嘲諷地笑笑,對我說道:“孟先生,您不用再我身上那麼破費。”

我不語,拿過他手裡的眼鏡爲他帶上。

又看到了當初的他,自信瀟灑,永遠帶着從容溫和的笑,眼鏡後面的雙眼清澈透明。

將他拉到落地鏡前面,站在他的身後。

高大健壯的身體前面是他柔和的身軀,顯得那麼和(河蟹)諧,只是林落夕身上滿是凌(河蟹)過後的痕跡,悽慘美豔。

好像看到他心滿意足帶着他特有的淡淡笑容依偎在我懷裡的樣子。

我拉他進懷裡,聞着他耳後沐浴的淡淡香氣,一隻手在他身上來回撫摸。

“孟先生,您什麼時候纔會放了我?”林落夕聲音平淡地問。

他是這麼想離開我,也難怪,怎麼可能有正常男人樂意過這種生活?

也許,我該想個辦法讓他永遠也不會離開我。

他的妻子,女兒,朋友,都是我的籌碼。

我把他的雙手緊緊束縛在牀頭,感受着他難以逃離的快感。大力貫(河蟹)穿着他的身體,看着他被壓在身體下面痛苦的臉。

他細碎的呻吟着,從未聽到過的聲音刺激着我的神經,從來沒有如此爽快過。

“真會叫,我記得你以前一生都不吭…爲什麼?”

林落夕沒有抑制自己的呻吟,斷斷續續地說:“既然已經在在你面前叫出來過就沒什什麼好啊!”

看着他有些無所謂的表情,我忽然有些憤怒。

我不喜歡他現在這個任人宰割的樣子,我喜歡以前的他,雖然默默承受,但是毫不屈服。

我用力一挺,看着他筆挺的眉緊緊皺在一起,話都說不出來。

我低下頭,看着他依舊疲軟的□。

這麼多次水□融,我每次都是興奮的難以抑制,而他,從來沒有過任何感覺。

我伸出手去握住他的脆弱,另一隻手捻動他胸前的一點。

看着他在我身下扭動,想要躲開我的手,卻是力不從心。

“滿足得了你的老婆嗎?”我惡意地問。

林落夕露出淡淡的笑容,用微弱的聲音說:“孟先生……我不是…….不是同xing戀。”

我忽然生氣,抓起他的頭髮拉起來,一口咬在他的喉結上,狠狠的**。

把手指放入他因缺氧而張口呼吸的嘴裡,感受着他溫潤的口腔,灼熱的呼吸。

爆發之後,我用手沾起一點白濁的**,在他的眼鏡上,嘴脣上來回塗抹,看着林落夕輕輕閉上眼睛,呼吸漸漸平穩。

我重重地捏在他的身體上,感受着手指下面柔和的紋理。

每天重複這樣的生活,工作,回家,吃飯,然後就是……

看着林落夕越來越瘦,也在好好吃東西,手上的傷也及時換藥,可不知爲什麼,我總是覺得他在一點一點的漸漸死去。

眼睛裡的光華漸漸褪去,在牀上也沒有了從前的倔強,像是放棄了一半任我擺佈,就像是習慣了一樣。

我看着他給我退下襯衣,自己躺回牀上,眼睛看着屋頂不知名的一處。

我坐到牀邊,沒有馬上撲過去,看了他好一會,他才意識到,慢慢把頭轉向我。

心中忽然一動,我說道:“我允許你去上班。”

這句話在心中藏了很久了,說出來之後才發現,我不僅僅是想要這個人而已。

第一次見到的那個對着妻子笑的林落夕,在遊樂場抱着女兒的林落夕,在醫院裡卸下我手下關節的林落夕。

像是竹子一般,極強的韌xing,溫和清爽的外表。

不僅同意了他上班,還同意了他看自己的家人。

我躲在後面的破車裡面,忍受着難聞的皮革味道,看着林落夕臉上乾淨滿足的笑。

哪怕有一次,他把這笑容施捨我一點點,一點點就好。

我緊緊握住拳頭,遏制住自己衝過去抱住他的念頭。

他的手環抱住他的妻女,含着淚水微笑,他們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在外面遊蕩了一天,我回去的時候,看見林落夕正在洗手,神情專注。

是不是不想讓他家人的氣味留在這裡?

我走過去抱住他。

這是我第一次抱穿着衣服的林落夕,隔着衣服,還可以聞到淡淡的來蘇水的味道。

像他一樣,完全乾淨的。

我解kai他的扣子,拉下他的襯衣一口咬在他傷痕累累的肩上。

這種感覺很好,完全沒有□的擁抱。

忽然想要逗逗他,我把他推倒在牀上,然後脫去自己的襯衣。

林落夕有些悲哀的脫xia衣服,我攔住他。

“孟先生今晚不需要了?”

我裝作無奈的笑笑,然後趴在牀上:“給我按按肩膀,還有腰。”

今天周錦華取來了馨馨的一切資料,請來了專家做測評。

林落夕,不像是草菅人命的庸醫。

我開始相信他了。

看着他專心的樣子,沒有平日的恐懼和鄙夷,我忽然覺得,這樣的感覺比在牀上好得多。

手指按在身上,每一寸肌膚都放鬆了,連心情都一下子變得好起來,讓我感覺,林落夕是在開心的爲我按摩,心甘情願的。

不自覺的就想要和他說話,長久以來積壓在心裡無法釋放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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