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呼——”
隨着銅頭教官隨意的一聲哈欠,原本處於寧靜氛圍下的衆人頓時一緊。
從他們鬥爭協商這麼久,坐在石碑上的青年教官都只是默默的看着,沒有過其他的反應,而此時對方隨意的一聲哈欠,不出意外,也就意味着最後的期限應該到了,這場篩選已經結束了。
青年教官從石碑上一躍而下,站落在地,環視了一遍,將每一個木屋前面所站的人都定神瞧了瞧。
“首先,我要恭喜各位,你們已經成爲我廖晨名下的學員了!”十天前自稱銅頭教官的青年雙手背在身後,一字一句的說道。
聽到青年的這句話,衆人頓時都顯得極爲高興,之前的緊張也因爲一句話轉爲輕鬆。
特別是兼一,原本有些擔心,會不會自己此時的身體狀況不佳,而被對方取消資格,但是現在他卻是感到極爲的激動,不僅僅是因爲自己的入選,還有他對大哥的感激,對自己的眼光感到高興,自己沒有看錯人,大哥果然是個好人!
就連3號木屋前的看似淡定的漫天雪和10號的肖歡,兩人都微微壓抑着自己的激動。
至於賀鄭,激動之下,一拳隨意一擺,落到了身後的木屋上,不過看似破爛的木屋在微晃之後仍然沒有倒塌。
衆人激動歸激動,但是也注意到了那青年所說,他叫廖晨,大家都是廖晨的學員。
“現在,我宣佈這場篩選已經結束,各位學員禁止發生衝突和打鬥,就連互相的謾罵都不允許,否則……死。”隨着廖晨嘴中吐出最後一個字,整個場上的衆人都是感覺心中一涼,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漫天雪本能的凝勢將那種寒意祛除,心中更是暗暗驚訝,這是對勢的掌控到了極高層次的表現,如果對方願意,甚至可以用過“勢”的運用直接傷人,乃至讓人產生那麼一瞬間的幻覺。
據他所知,無名組織的所有教官至少都是臨界者,而銅牌教官則一定爲破界者。按照這麼算的話,以面前這個廖晨對勢的控制,足以進入自己家族的長老會了,不愧是無名組織,隨便一個監督這種篩選的都是長老級別的高手。
中年人肖歡面對突然而來的寒意,卻是沒有反應,似乎那股涼意在觸碰到他的一瞬間就消散了。
兼一雖然身上傷勢不輕,但是隨着他閉眼,全身微微一震,似乎也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至於賀鄭,他清晰的感覺到了一股寒意陡然竄入了自己身體,不過不到一秒,那股寒意似乎如同冰雪融化一般消逝了。
而剩下的幾人,則都是感到渾身發冷,不斷運氣抵擋着那股冰冷的寒意。
不過後面姍姍來遲的那兩位明顯要差上不少,似乎都凍得發抖,牙齒微微打顫。他們看着其他人似乎沒有什麼問題,還以爲是這位青年教官故意針對他們的。
廖晨看着衆人的表現,心中略微滿意,素質還不錯,除了後面來的兩個小子差了點。
“在一個小時之後,會有專門的醫務人員到來,對你們進行基本治療,只要不是缺胳膊斷腿,內傷不是太重,都可以很快恢復。在醫務人員來臨之前,我會給大家稍微接下來所要做的事情。”
“在醫務人員療傷的時候,我們會你們每人提供相應的藥液,而藥液的功用便是輔助你們修煉這門密武——銅人功。”廖晨一邊說着一邊拍了拍身邊的石碑。
“想必你們應該都看過這上面的密武,也有一定了解。這門密武是一門鍛體密武,比起在外流傳的鐵頭功,鐵掌,鐵拳之類的武技功法要強上不止一個層次。而接下來,便是要考覈你們修煉這門密武的天賦,你們從今天正午開始,一共有20天的時間去修煉,根據你們修煉這門密武的層次高低進行排名,這也是第二項測試的排名。”
“還有第三項測試,便是各位對‘勢’的領悟程度,在你們修煉【銅人功】到第15天的時候,我會對於‘勢’進行相關講解,之後剩下的五天時間也是給你們自己領悟的時間,到時候第二項和第三項的成績測試一起進行。”
“最後,我會根據組織定下來的規則,將三項測試的排名進行綜合,確定你們進入我們組織後,將會獲得的資源。”
“對了,還有一點,你們有些人手中應該持有一些衝包裹裡獲得的武器防具之類的吧,這些都是信物,到時候,將會成爲你們的一個機會,凡是持有信物者,都有機會成爲準教官名下的三名學員之一,那些有資格發放信物的準教官,在那個層次裡面可都是頂尖的。”
“好了,如果有問題可以問出來了,好歹你們現在算是我的學員了。”
“教官您好,我們不是您的學員麼,爲什麼還要成爲準教官的學員?”這次率先發問的是漫天雪,對於面前這位長老級別的教官,漫天雪顯得十分尊重。而且因爲知道一些關於這個組織的情況,他知道這時候提問基本上沒有任何危險。
“呵呵,我先前所說的你們是我的學員,是組織既定的,只要你們通過了第一輪的篩選後,名義上算是我的學員了,不過我可沒有那個心思去教你們,我只是爲了完成組織下達的任務和一些貢獻點纔來這裡浪費30天時間的。所以接下來,將你們選爲名下學員的準教官,纔是你們真正的老師。”
不過漫天雪仍有些不甘心,“教官,按您所說,您只是不願意教,如果願意也可以真正的收學員吧。”
廖晨聽出了漫天雪的意思,玩味的說道,“確實,按照規矩,只要我願意,你們誰都可以是我的學生,不過嘛,你們的天賦我還看不上,如果是其他島的一些教官,說不定看到那個力量蠻大的年輕小子,還有那個中年老小子會動心收下。但是我,沒有那個心情!”說道最後的時候,廖晨語氣一沉。
聽到廖晨的回話,漫天雪也沒有不知趣的再提問,只是神情上還是顯得有些不甘。
他正是因爲知道的多,才明白麪前的這個不過三十歲的青年,其實力是多麼的強,而且以其年齡能夠有這樣的實力,其天賦也肯定極爲恐怖,數十年之後,絕對是一方巨擘。
可惜如此的一個契機,自己卻是無法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