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大廳之內,雖然人數衆多,卻也不顯得喧囂,都是元嬰修士,無論是面子還是涵養,終歸是可圈可點的。
即便真的有一些莽撞之輩,爲了隱藏身份,想來也是不會主動暴露性格的。
忽然,孫長青發現,許多人的目光好像都匯聚到了一處。
他訓着衆人的視線望去,竟然是一個衣着華美的年男子,一身華彩,金玉不缺,看起來十分華貴的樣子。
只不過,這一身裝束,到不太像是修士,反而更像是凡人的王公貴族。
在一種修士,大都選擇隱藏身形的情況下,少數幾個沒有穿戴斗篷的修士,自然成了衆人之的焦點。
而這身着華服,突然出現的修士,更是其最爲引人注目的存在。
那修士自然也感受到了衆人的目光,卻米有絲毫波瀾,朗聲笑道:“感謝諸位道友,能夠賞光參加此次瀚海盛會,本城主在此,寫過諸位了。”
“哼,你還自稱城主,不過是個副城主罷了,少在這裡充大頭,南宮雲海在哪裡?怎麼沒來?”一個粗獷的聲音,絲毫不給那修士面子,突然插嘴道。
孫長青聞言,方纔知道,原來那修士之事副城主,先前一番話,孫長青還以爲他是雲海城主呢。
那修士也不氣,轉過頭來,“我當是誰,沒想到,堂堂焚天宗宗主,竟然也對瀚海秘境感興趣?”
那粗獷聲音的主人,赫然是幾名沒有掩蓋真實相貌的修士之一。
焚天宗,孫長青倒是有些瞭解,乃是這雲海城附近最大的幾個宗門之一,好像與雲海城城主之間,有一些不爲外人所知的矛盾。
“姓韓的,你少在這裡陰陽怪氣的挖苦我,瀚海盛會,可不是你這個小角色能壓得住的,還是趕緊叫南宮雲海出來吧,免得惹出麻煩再找別人求救。”
那焚天宗的宗主,脾氣也當真是火爆了些,交換會纔剛要開始,他如此施爲,還與身爲主人的雲海城副城主起了爭執。
哪怕只是一個副城主,但他的身份是與雲海塵融入綁定在一起的,難道不怕之後的相關交易,對方做一些手腳?
這一席話,顯然是戳了韓副城主的痛處了。
哪怕極力掩飾,臉惱羞成怒的表情,還是將他出賣了。
在雲海城,雖然他身爲副城主,許多人也都願意按照他的醫院,尊稱一聲城主,或者是城主大人。
但他畢竟不是真正的城主,無論如何稱呼,如何掩飾,他都不是真正的城主。
南宮雲海在雲海城威望頗重,甚至可以影響到周圍幾大宗門的決策,這是他這個副城主絕對沒有可能擬的。
早些年的時候,其實還好,他心對南宮雲海也十分佩服,不過從他被提拔爲副城主之後,一些隱藏在心底的不滿,漸漸陷落了出來。
南宮雲海無論是修爲還是人格魅力,自然都是沒得挑的。但對於混海城的大小事務,卻通常採取放任不管的辦法。
如此一來,許多事情壓到了他這個副城主的頭。
最初的時候,他對於這些事情還是很有激情的,但隨着身的任務越來越重,他也逐漸有些不太喜歡這樣的日子了。
倒不是他厭煩處理雲海城的政務,相反,他在內心並不討厭,甚至有些喜歡這樣手掌權利的感覺。
但無論他如何努力,如何新老,也只能是個副城主,南宮雲海永遠死死的壓在他的頭。
對於南宮雲海這樣的城主,他是十分不滿意的,如果只是防守不管,當非甩手掌櫃,他也是完全能夠做到的。
憑什麼所有人心,自己都要他南宮雲海低一頭?只要是南宮雲海決定了的事情,他都沒有權利否決,即便真的站出來反對,也幾乎沒有人站在他這一邊。
這非常不公平,雲海城之所以能夠有今天這樣的場面,最大的功勞是屬於他這個副城主的,而不是南宮雲海。
憑什麼,那些吃裡趴外的傢伙,連自己提拔來的人,都願意聽從南宮雲海,而不是自己?
“很不巧,南宮城主有些重要的事情,一時脫不開身,故而此次交換會,由本城主來主持了。”
此次爲了瀚海秘境舉行的交換會,可謂是百年一遇的盛會。
這盛會,並不是說規模有多大,而是參與者的身份。數十位元嬰修士匯聚於此,正是難得的樹立威信的好機會。
恰好南宮雲海不在,他可不會錯過這樣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
孫長青饒有興致的看着這位含副城主,和那焚天宗宗主之間你來我往的交鋒,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
這韓副城主,一口一個本城主,明顯是不敢屈居人下之人。
人都有好勝之心,本來沒什麼不妥,只不顧這韓副城主心胸實在有些狹隘,並不適合做爲掌權之人。
想要成爲一城之主也好,宗門指主也罷,可能內心多少都會有些狹隘,但絕對是不能表現出來的。
南宮雲海既然不在,由韓副城主代爲主持此次的交換會倒也沒什麼可說的。
焚天宗主雖然心不快,但此時也只能作罷。
“此次瀚海盛會,竟然有五十四位道友參加,字發現瀚海秘境一來,也算得是人說頗多了,能主持此次盛會,本城主深感榮幸。”
壓下了焚天宗主,他心得意,喜悅之情也溢於言表,“好了,廢話不多說,各位道友的時間都非常寶貴,交換會可以直接開始了。”
“簡單重申一下規則,諸位道友都可以將自己想要交換的東西拿出來,依次前,介紹一下自己的寶物,然後說明自己所需要交換的東西,只要雙方同意,交易算達成。”
規則簡單易懂,這是最原始的以物易物。
原始的東西當然未必都是好的,但此時來說最原始的以物易物是最合適的。元嬰修士所持有所需要的寶物,當然也有其價值,但往往是靈石買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