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振是真的哭了，即委屈又傷心。
哪有這樣的？
就在二十分鐘前，《玉女派的男掌門》這本書還比他的書少了九千票，忽然間就暴漲一萬二，瞬間反超他三千。
如果是黑票也就罷了，可對方居然是用打賞這種最離譜的方法，真的把他嚇哭了。
月票紅包一般是五百幣一張，爭奪激烈的話，有可能達到一千幣一張月票，再高的話，那基本上就是扯淡了。
而打賞呢？
一萬幣才附送一張！
這種奢侈的衝榜方法，能玩得起的土豪簡直就是鳳毛麟角。
張振感覺自己似乎是踢到了鐵板。
一個價值一百來萬的影視改編版權，發了上百萬的紅包可以說是不要錢，只要名氣。
可是，這一次性打賞一百二十萬是個什麼意思啊？
這種壕無人性的衝榜方法，張振也只能給跪了，真的是心服口服，連一百多萬都不在乎的大土豪，他還能說什麼呢？
“次奧！我的錢啊啊啊！！！”
張振猛地捶了桌子一下，只感覺心痛無比，這一年來的稿費都白賺了，八九十萬全部都打了水漂。
這時，屏幕上qq對話框亮了起來——之前和造神聊天時還沒有關掉。
張振紅着眼睛，點開聊天框一看，不由得滿心怒火。
造神：“凌晨了，恭喜良神奪冠啊。”
張振正愁心裡的怒火無處發泄，此時被這句話一刺激，頓時感覺怒意狂飆，猛地敲出一個字發了過去：“滾！！！！！”
“良神怎麼了？”造神發了一句消息，外加一個疑惑的表情。
“怎麼你嘛筆！”
張振只感覺腦袋都快氣爆炸了，忍不住猛地一拳砸在電腦上，電腦屏幕頓時凹陷下去，屏幕閃了閃，便徹底黑屏了，這臺價值上萬的電腦瞬間報廢了。
“……”
張振眼角抽搐起來，砸完這一拳的瞬間，他就後悔了，又是憤怒又是心疼，仰天大吼起來：“次奧啊！我的電腦啊！！”
……
……
“怎麼回事？”
餘婉卉猛地坐起身，有些呆滯地望着手機屏幕，彷彿被石化了一般，整個人都愣住了。
“第一名……怎麼可能是我？”
餘婉卉難以置信地看着凌晨十二點時刷新的月票榜。
第一名《玉女派的男掌門》的月票，居然比第二名的《青衣傳》多了三千票！
“我的書明明落後了近萬票，怎麼可能領先三千票？”餘婉卉完全不理解，難道說林輕找了票販子，給她送了一萬多張黑票？
她連忙點開紅包區，卻發現根本找不到新的紅包，頓時更加疑惑了。
“該不會是統計錯誤吧。”
餘婉卉喃喃一聲，又點開了作家助手，打算看看自己後臺的數據是不是也對的。
可是剛打開作家助手，她就發現，最新的打賞信息上竟然出現了一條“老魔童打賞了100……”。
打賞信息只顯示兩個零。
“難道是……”
餘婉卉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想法，連忙點開打賞記錄一看，頓時完全石化了。
一條條打賞信息，全部都一模一樣！
每一條都是老魔童打賞了10000000起點幣！
“一，二，三……十，十一，十二……一億兩千萬？”
餘婉卉指尖顫抖着，一條一條地數完了十二條打賞信息，一想到這個巨大的數字，就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
現在，她終於明白爲什麼會瞬間反超三千票了，也明白林輕爲什麼說她一定能贏了。
“原來是用這種方法嗎？”餘婉卉不由得苦澀一笑。
雖說得到月票榜冠軍她很驚喜，但是林輕居然是用這種壕無人性的方法幫她贏，她卻是感覺壓力更大了。
就算賣了版權，恐怕她也會欠林輕上百萬的鉅款，這該怎麼償還？
“怎麼辦啊……”
餘婉卉無奈地嘆了口氣，心情複雜地躺倒在牀上。
這時，手機響起了叮的一聲，餘婉卉拿起手機點開微信的新消息一看，原來是林輕：“恭喜你啊，大作家，馬上要賣版權了。”
“……有什麼可恭喜的……”
餘婉卉無語地扶着額頭，深吸一口氣，發過去一句：“林輕，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半晌，林輕回覆了一句：“客氣，你可是我秘書，這點小事當然要幫了。”
“秘書……”
餘婉卉喃喃一聲。
她本來是覺得‘秘書’這個身份有點恥辱的，如果不是因爲喜歡林輕，她絕對不可能接受這麼曖昧的身份。
不過，現在她卻是覺得很慶幸，有些興奮，也有些竊喜。
餘婉卉思忖了一會兒，咬着嘴脣猶豫一下，還是發了一條信息過去：“要我真的履行秘書的職責嗎？不用你負責。”
……
林輕的房間內。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我的秘書是作家’第二階段，獲得七十點經驗值！獎勵兩千元rmb！”
聽着腦海中響起的系統提示聲音，林輕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容。
除了這七十點經驗值之外，他升級後恢復的二十萬額度也已經消費掉了，所以他的經驗值也達到了690/1600。
雖說還要910點經驗值才能升級，但是林輕現在每天至少都有20點經驗值，再加上任務的獎勵，如果再來一兩次任務的話，估計一個月之內就能再次升級了。
“不錯不錯，這兩百多萬沒白花。”
林輕露出一絲笑容，“只要等婉卉賣掉版權，就能再得到一百經驗值，還挺快的嘛。”
對他來說，錢就是經驗值，幾乎沒什麼意義。
只要有餘婉卉這個‘人形銀行卡’在，想買什麼東西都可以讓她代勞，除了不能自己享受花錢的樂趣之外，其他都沒什麼影響。
反正都要花錢，能幫到自己人自然更好。
“唔，也該感謝一下婉卉。”
林輕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給餘婉卉發過一條：“恭喜你啊，大作家，馬上要賣版權了。”
半晌，餘婉卉回覆道：“林輕，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林輕笑了笑，回覆了一句：“客氣，你可是我秘書，這點小事當然要幫了。”
過了片刻，餘婉卉發來一條新消息：“要我真的履行秘書的職責嗎？不用你負責。”
“噗。”
林輕翻了個白眼，他自然知道真正的職責是什麼，無奈地回覆道：“你夠了啊。”
餘婉卉又立刻回了一條：“我沒開玩笑，我和你說真的。”
“……”林輕無語地發了一條省略號過去，然後又發了一條：“我有葉梓兒了。”
這一次，過了好一會兒，餘婉卉纔回複道：“我不會告訴她的，也絕對不會糾纏你，你就當我是真正的秘書吧，今後我不找男朋友，你可以放心。”
林輕皺了皺眉頭，回覆道：“你別說傻話了，早點睡吧，晚安。”
放下手機後，林輕微微嘆口氣，默唸道：“系統，我和餘婉卉的親密度是多少？”
半晌，系統回覆道：“八十九。”
“這麼高？”
林輕不由得露出驚詫之色，他明明只是把餘婉卉當成朋友啊。
不過，他轉念一想，隨即又反應了過來。
或許餘婉卉對他是男女之間的喜歡，而他只是把餘婉卉當成好朋友，可是親密度不止包括愛情，友情和親情也一樣。
“就委屈她一段時間吧……”林輕無奈地嘆口氣。
先不說別的，雖然他對餘婉卉也有那麼些許的動心，但也只是美麗女性對於男性的天生吸引力作祟而已，更多的是把她當朋友。
其次，林輕之所以選擇餘婉卉作爲秘書，是因爲單賬戶微信紅包已經鎖定了她，別人都不行。
系統規定，虛擬貨幣只能轉移給親密度九十以下的人。
如果他要給餘婉卉轉賬的話，就必須保證親密度低於九十，一旦做了愛做的事情，親密度就會大增。
如果本來就是有感情基礎的兩人，做了愛做的事情之後，親密度絕對會超過九十。
所以，無論出於哪一點考慮，林輕都不會同意的。
而且他已經有了葉梓兒，註定了不可能和餘婉卉在一起，如果有了關係之後，恐怕他也捨不得餘婉卉離開了。
“以後有空了，再好好勸勸她吧……”林輕微微嘆口氣。
事已至此，也只能日後再說了。
……
“被拒絕了啊……”
餘婉卉怔怔地望着屏幕上的答案，不禁心亂如麻，感覺有點想哭，即難過，又失落。
難過的是——
她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幾乎已經是對這個男人放下了所有的尊嚴，他卻絲毫沒有鬆口，難道自己在他心中一點分量都沒有嗎？
而失落————則是因爲她好不容易遇到了這麼好的男人，她卻和他有緣無分。
就這樣迷茫地胡思亂想了很久。
“……算了，大不了我不離開了。”
餘婉卉深吸一口氣，默默地咬住嘴脣，有些出神想道：“只要能在他身邊待着，一個人過一輩子也不錯……”
她拿出手機，給林輕發了一條微信：
“我開玩笑的而已，你居然還當真了啊？”
ps：（等會兒有點事情要出去一趟，剩下的兩章估計要等到凌晨一點鐘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