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富娟在說完那番話後就跟大家打了聲招呼,說她有事先回住處了,在離開之前,還朝凌修投去一個拜託的眼神。
凌修的思緒現在一團糟,怎麼梳理都梳理不出頭緒來。
到底……怎麼回事?
唐國強爲了唐小沫的安全着想要讓唐小沫留下,這應該是作爲父親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可張富娟爲什麼卻說唐國強會傷害唐小沫,要讓自己帶唐小沫離開?
這裡面究竟隱藏了什麼事情?
而且這次會面,總感覺好像缺少了什麼東西,到底缺少了什麼?
凌修緊皺眉頭,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突然,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在將臣一品大廈看到的那張全家福。
唐軍?!
對了,自始至終都沒見到唐小沫的弟弟唐軍。
這次見面,唐國強和張富娟都來了,唯獨不見唐軍,甚至整座住宅都安安靜靜的,不像還有其他人的樣子,這明顯很不正常。
凌修扭過頭,問道:“唐小沫,你弟弟唐軍在哪?”
這話一出,張一飛也是一拍腦門,恍然道:“對啊,那小混蛋去哪了?怎麼不見他人影?”
唐小沫雖然不怎麼喜歡唐軍,可再怎麼說也是她親弟弟,見張一飛稱呼唐軍爲小混蛋,當即就不樂意的雙手插腰,杏眼幽怨的瞪着張一飛:“爛表哥,你纔是個混蛋呢!”
“靠,他不是混蛋是什麼,十四歲的年紀就學會抽菸喝酒**,還學社會上的人拉幫結派,最後還跑去吸毒,得虧他是我表弟,如果是我弟,看我扇不死他我。”張一飛老氣橫秋的數落着唐軍的罪狀。
唐小沫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反駁,畢竟張一飛說的是事實,她的弟弟就是有這麼的渾。
見凌修望着自己,便想到先前凌修問的問題,聳聳鼻子回答道:“我弟他生病了,正躺在病**上打點滴呢,看到我進去,就立馬有氣力跟我拌嘴了。”
生病了?
凌修愣了愣,那這麼說來,馮勇一行人去石城蒐集藥品是爲了唐軍,這樣一來,沒見到唐軍倒是能解釋得通了,可唐國強和張富娟爲何會說出截然相反的話語來?
“情菜,你問我弟做什麼呀?”唐小沫拉了拉他的衣袖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
凌修笑了笑,內心卻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
這時,張一飛看到籃球場上有人在打籃球,頓時手癢了:“老凌,走,我們一起去玩會!”
看到籃球場上那些跑動的身影,凌修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在海陽市認識的球友崗亭值班員老張,想起他變成喪屍後那張腐爛可憎的面孔,那時候,自己好像連殺普通喪屍都畏手畏腳,驚恐萬分吧。
“情菜,你還會打籃球啊?”唐小沫撇撇小嘴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老凌當然會了,想當年讀大學的時候,老凌還能像球星一樣來個戰斧式扣籃呢,那姿勢老帥了,把我們學校的女生們迷得那是一個尖叫,嗓子都喊啞了。”張一飛把凌修誇得天亂墜。
楚璃月都來興趣了,美眸深深的凝視着凌修,似乎在想象凌修扣籃的畫面。
凌修一腳把張一飛給變成了空中飛人,他早就忍不住了,先前張一飛滿嘴跑火車亂說也就算了,到了現在還替他吹牛皮,什麼像球星一樣會戰斧式扣籃,他大學的時候連籃筐都無法觸碰到,還他孃的扣籃呢,就算要誇他,也要貼近事實啊,不然那和損他有什麼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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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凌修沒能忍住心中那份對籃球的狂熱,和張一飛去了籃球場上。
楚璃月跟唐小沫則在球場邊上的石凳子上坐下……
一個清冷,傾國傾城;一個靈氣,風華絕代。她們的出現,讓這些在籃球場上飛奔的男人像狼一樣嗷嗷直叫了起來,打得那是一個力,而且還瘋狂秀出各種各樣帥氣的上籃動作,只求博得美人的注意。
“真是一羣牲口啊,見到美女就全像打了雞血似的,要不是我姑父常年積累的威嚴震懾着這羣牲口,我敢說璃月跟我表妹絕對會被這羣牲口吃了吐,吐了再吃。”
張一飛搖頭,以鄙視的語氣評價了一番,隨即壞壞的笑了笑,拍拍凌修的胸膛道,“老凌,你現在走過去,把我表妹和璃月都摟在懷裡,看看這些牲口會有什麼反應。”
凌修朝他做了一連串口型:你大爺!
結果張一飛故意理解錯:“靠,你愛我?別,哥可不想跟你發生超出兄弟以外的關係。”
“滾蛋!”凌修終是耐不住性子吼了他一聲。
……
遠處訓練場上,鄧鬆正和他的心腹在練體能。
其中一名男子一眼就瞥見了正在籃球場上打球的凌修和張一飛,於是走到鄧鬆面前獻殷勤的道:“那兩個新來的小子正在那玩籃球,鬆哥你先前不是說要收拾那姓凌的嗎,現在就是個好機會,而且嫂子也在旁邊看着,你正好可以在嫂子面前好好表現一番,博得嫂子的芳心。”
鄧鬆將車胎放下,擦了一把身上的熱汗轉身一看,確實看到了張一飛和凌修,然後又看到了楚璃月,這個女人在他打第一眼見到時就喜歡上了,他心底暗暗發誓一定要得到她,即使到最後用強的也在所不惜。
接着,他又看到了唐小沫,便皺起眉頭問道:“劉大炮,坐你嫂子旁邊那個嬌滴滴的女孩是誰?唐中將的女兒?”
“應該是了,他們是一起來的。”
先前說話的男子臉上仔細的看了一眼,隨即臉上閃過一絲猥瑣的笑容,“鬆哥該不會是想把我們唐中將的女兒也一併收了吧?嘿嘿嘿……”
“有何不可?”
鄧鬆的眼神驟然間變得狂妄和囂張了起來,“現在這個世道,連國家都不存在了,咱們還堅守什麼仁義道德。要不是需要一個人在我和馮勇中間做做和事老,哼,什麼狗屁唐中將,在老子眼裡,他就是一個快要進棺材的廢物。”
劉大炮和其他人對於鄧鬆說出這番話一點兒都不驚訝,他們是鄧鬆的心腹,自是早就知曉鄧鬆的內心想法的。
“鬆哥,咱們現在是臥薪嚐膽階段,說話還是低調一點啦!”劉大炮像個軍師一樣建議道。
“臥薪嚐膽?呵,還是你這小子肚裡有墨水,沒錯,我們現在就是臥薪嚐膽,等什麼時候機會來了,老子把馮勇和唐中將都給宰了,到時候,整個基地就只由我一個人說了算,哈哈哈……”
鄧鬆拍了拍劉大炮的肩頭粗獷的笑道,旋即轉身大跨步朝籃球場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