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空間之中,佛音再現,浩瀚佛光普照大千,有一佛者從虛無之際踏空而來,金蓮鋪路,羅漢開道,天龍禪唱,宛如人間至佛。
“阿彌陀佛,施主,你悟了嗎?”
佛者在丁不二相距三米處降下,施以佛禮莊嚴問道。
“裝神弄鬼,是你將我弄到這裡來的吧!”
丁不二看了一眼面前身披白色七寶袈裟,白齊肩,眉心有一枚金色佛印的年輕俊俏佛者,滿眼陰鷙地喝問道。
此刻丁不二終於明白自己爲何會一直被困在這虛無空間中不得離開了,必是眼前的白佛者所爲,丁不二這一世之前雖然沒有見過佛門中人,但地域風雲志中對掌控北漠的佛門也有較爲詳細的介紹。
北漠,也被稱爲人間佛國,其內子民俱爲佛門信衆,乃是佛教老巢,整個北漠佛教以天佛寺,金剛寺,普度寺爲,這三大佛門實力均不弱於中原三大無上教派。
“阿彌陀佛,愛恨貪嗔癡,人間五大欲,引衆生沉淪,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施主雖入魔道,卻身具佛性,當放下屠刀,迴歸我佛,難道還不得悟嗎?”
白佛者沒有回答丁不二的問題,身上佛光大耀,施展佛門密招獅子吼,震耳之音,惑人心神,對丁不二當頭棒喝,欲度化丁不二身上的魔性。
佛音入耳,振聾聵,丁不二心神漸漸迷失,只覺自己來到一處佛門聖境,漫天神佛將其包圍,口誦佛經,當頭一巨大金身聖潔佛陀,端坐普世蓮臺,面露無盡慈悲之色,屈指拈花,宣講佛門教義,引動丁不二身上佛性。
“不,我是丁不二,是未來的魔君,誰也無法度化我,給我散啊!”
就在丁不二快要被度化之時,體內魔心瞬動,蓋世魔威壓下體內佛性,心神再次恢復清明,丁不二恨極,殺心乍起,仰天怒吼,身形一閃,一拳砸向蓮臺金佛。
拳出,佛碎,漫天神佛也隨之消散,丁不二再次回到虛無空間之中,滿眼憤怒地看向眼前的白佛者。
佛者面色無悲無喜,並未因爲丁不二破掉自己的度化之招而有絲毫變化,但眼神中深藏的凝重卻說明白佛者內心並不平靜,在他看來,丁不二經過虛無空間的心神歷練,應該能大大觸其身上的佛性,加上自己的獅吼普度,度化其入佛門理應是水到渠成之事,卻沒料到丁不二身上魔性之重,即使其全力度化,終也失敗,暗歎一聲,罷了,要想迎回未來佛本來就不是簡單之事,如今看來時機未至,只能再等我佛機緣。
“施主,雖然佛緣未至,但我們還會再見的!”
“阿彌陀佛!”
再看了一眼丁不二後,白佛者口誦佛號,轉身踏金蓮瀟灑而去,轉瞬之間,佛者身影已消失天際,留下一臉懵逼的丁不二呆立。
“麻蛋,神經病啊,狗屁的佛緣,下次再見必以你之血洗刷今日度化之仇!”
白佛者走後,丁不二從呆立之態恍然轉醒,將暗暗握緊的拳頭放下,厲聲大罵,心中卻是疑惑不少,他記得自己在與那火魔族強者大戰後,土遁逃離不遠就倒地昏迷,現在看來很可能是這名白佛者將自己救下,一名佛者救一名魔者本就是世間奇聞,更奇怪的是這名修爲深不可測的白佛者明顯是想要度化自己,被自己破掉度化之術後,更是不再糾纏,轉身就走,自己有什麼價值能值得這名白佛者如此煞費苦心,不解啊。
想了一會兒想不通後,丁不二就不再費力思考了,擡頭看向虛無空間,在白佛者放棄離開後,似是失去了力量支撐,虛無空間之中氣流暴亂,開始破碎。
“嗯!”
一聲呢喃,丁不二雙眼一睜,光明再現,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丁不二現自己所在竟是在一間房中,房間中並無一人,而自己正躺在一張牀上,陽光從木窗中照入,將整個房間染得金黃,陽光讓丁不二一月未動的僵硬身軀頗感溫暖,翻然起身,丁不二伸了個懶腰。
起身後,丁不二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現原來的傷勢都已全然消失不見,更讓丁不二有些驚喜的是自己的修爲竟然在昏迷中已悄然晉級到了虛神境大宗師中期,輕輕一握,就能感覺到身體中比原來還要強橫三分的強大力量,最神奇的是丁不二並未感覺突來的強大力量運轉有絲毫凝澀,完全不需要適應,就能做到如臂驅使,就仿若丁不二在昏迷之前就已經掌握了這股強大力量一般。
看來是自己在虛無空間中心神蛻變,已經變得更加強大,才能掌握這暴增的力量,果然到了虛神大宗師之境,心神的修煉比單純的元力修煉更加重要啊,如今自己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哼,倒是那名白佛者,能營造出讓我心神修煉的虛無空間,此人的修爲當是深不可測,雖然其肯定還未到達陽神天人境,但也怕是不遠了,這佛門還真是恐怖,只是不知他到底是出自哪個佛門聖地,能在如此年紀就能達到如斯地步。
丁不二暗暗沉思,眼神凝重,佛門勢大,不弱三大無上教派,自己如今明顯已因爲不知什麼原因被佛門纏上了,前路未知,甚是麻煩,心念電轉,丁不二無奈嘆息,唉,自己實力還是不夠啊,要是自己是破碎至尊,諒佛門再強也不敢輕辱,爲今之計,接下來也只有見招拆招了,好在只要自己小心一些,等自己進入異度戰場,佛門就拿自己沒辦法了,等自己實力大進後歸來,再與其算這筆總賬。
有了決定後,丁不二將擔憂壓下,向房門走去,考慮到自己昏迷了不知多久,不知這天下又是否有什麼大事生,還有九州鼎之事,也需丁不二儘快了結,還有一連串的事擾人心神,丁不二立刻就想找人打探一番。
丁不二現在所在是在一處客棧之中,下了樓梯,丁不二來到大堂之中,叫過小二,點了一些酒食,邊享受美酒,邊側耳傾聽那些酒客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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