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呂布的示意,聚寶閣外出現了數名衣着普通,但氣息彪悍之人。
聚寶閣的大門,也隨之關閉。
許舉微微一愣,不明白爲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秀兒,你暫且前往樓上。”呂布輕聲道。
秀兒乖巧的點了點頭,呂布乃是徐州牧,是這座城池的主人,她不認爲許舉等人有着威脅呂布的實力。
“大哥小心。”
“不過是一些宵小之輩罷了,今日既然讓爲兄碰到,就不會有善罷甘休之說。”呂布道。
張乾亦是察覺到了不對,因爲在聚寶閣內出現了數名氣息彪悍之人,這些人看向許舉的目光有着仇視,不過更多的還是憐憫。
“你們可知道本公子是何人,還不快快將門打開。”許舉大喝道,當前的情況,讓他感覺到了淡淡的危險。
“令尊乃是督郵許涉吧?”呂布緩緩道。
許舉神色間閃過一絲驚慌“你到底是什麼人?”
“先前本侯就已經說了,敢在本侯的面前這般的囂張,就要了你的舌頭,不過現在本侯留下你的舌頭還有用處,雙腿的話,就不用留了。”呂布淡淡的說道。
話音剛落,兩道身影閃過,骨頭斷裂的聲音,在略顯寂靜的聚寶閣顯得是那般的清晰。
許舉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跟隨許舉前來的兩名護衛,這才反應過來,正欲上前,兩柄長劍卻是放在了他們的脖頸上,寒意傳來,兩名護衛不敢有絲毫的異動,他們毫不懷疑在這種時候去挑釁這些來歷不明之人,會有着性命的危險。
一直跟隨在許舉身邊的僕人見到這一幕之後,面色慘白,驚慌道:“你們敢打傷督郵的公子,罪該萬死,罪該萬死,這裡可是彭城,在彭城行兇,你們走脫不了。”
“這等小人,性命就不需要留下了。”呂布神色冷漠的說道,彷彿在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
手起劍落,僕人看着穿透胸口的長劍,雙目圓睜,神色間滿是不甘,倒在血泊中不停的掙扎。
局勢變化的太快,以至於張乾沒有反應過來,跟隨張乾的護衛也是驚呆當場。
城內除了軍中的士卒之外,其餘人是不的私藏兵刃的,一旦爲州牧府查到的話,就會治罪,不少家族暗中訓練死士,爲家族所用,是很尋常的事情,不過在彭城,敢於揮刀舞劍的話,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但張乾從呂布的身上,感受到的是勝券在握,或者說呂布壓根就沒有將許舉放在眼中,雙方的實力,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
驀然,張乾想到方纔呂布自稱本侯,對呂布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測。
在彭城,敢於自稱本侯的,除了徐州牧之外,還有何人?
想到這一層之後,張乾心中有些慌亂,從方纔的情形來看,那名貌美的女子與呂布可是有着關係的,他主動上前搭訕,或許會帶來麻煩。
旋即想到許舉遇到的麻煩之後,張乾輕鬆不少,許家之人,可是緊盯着張家,這次許家之人倒黴,或許就是張家的轉機是。
家族之間明爭暗鬥,乃是稀鬆平常的事情,爲了利益大打出手並不罕見,明面上和和氣氣的家族,暗中則是無所不用其極。
血腥的一幕,似乎讓許舉忘記了雙腿傳來的痛,見呂布緩步走來,他神色間滿是驚恐之色,方纔呂布雖說沒有出手,但呂布的一句話去,卻是讓他的僕人身死。
“你到底是什麼人?”許舉驚恐的問道。
在城內耀武揚威的他,何曾遇到這般的情況。
張乾上前鄭重行禮道:“在下張乾,見過溫侯。”
“倒也有聰明之人。”呂布道。
許舉心中驚駭,聯想到有關呂布外表的描述,已經相信了八分。
“溫侯,是在下有眼無珠,冒犯了溫侯,還請恕罪啊。”許舉求饒。
在呂布的面前表現硬氣的話,與找死沒有什麼區別,沒看到他的僕人僅僅是因爲多說了一句話,就倒在了血泊中。
呂布將目光投向史阿道:“將此人帶回去,好生審問,不要漏過了一件事。”
“喏。”史阿抱拳道。
“溫侯饒命,溫侯饒命啊。”許舉發出悽慘的求饒聲。
冒犯了呂布,就算是他的父親許涉親自去求情,恐怕都難以得到呂布的諒解。
許舉心如死灰,他知道這次是踢到了鐵板上,誰能想到,堂堂的徐州軍,竟然穿着普通人的衣衫前來聚寶閣。
呂布在徐州有着超然的地位,尋常人想要見到呂布一面,根本是不可能的。
“先前是在下有所冒犯,請溫侯責罰。”張乾拱手道,後背冷汗直冒,如若呂布在這件事情上追查下去的話,張家也會受到影響的。
在當前的徐州,各大家族有着不小的影響力,因爲他們爲徐州提供了大量的人才,但呂布的怒火是各大家族不會碰觸的。
若徐州的官員齊心協力對抗呂布的話,或許有將呂布從徐州趕走的實力,如此一來的話,卻是與呂布徹底的決裂了,他們的家族面臨的將會徐徐州軍報復。
一場場的勝利,讓呂布在徐州的威望達到了無人能夠比擬的地步。
“你的表現,尚且說的過去,稍後跟隨本侯回州牧府,將張家和許家的事情說上一說。”呂布道。
“喏。”張乾的神色間閃過激動之色。
許家倒黴,張家就會從這次的危機中走出來。
史阿帶領之人,在殺了僕人之後,動作很迅速,片刻之後,聚寶閣內便被清掃乾淨,只是空氣中散發着淡淡的血腥味。
聚寶閣的大門緊閉,外面的行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許舉神色悽慘的爲人帶走,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許舉在外城可是一大禍害,貪婪好色,只要是他看上的東西,在手段上就會無所不用其極,多少人在談及許舉的時候咬牙切齒,若非許舉的身後有着許家的話,說不定早就倒黴了。
聚寶閣二樓,李晴含笑道:“秀兒姑娘倒是好福氣啊,溫侯顯然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