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北聞聲回頭看去,見是徐庭川,眉心微擰了下,“你什麼意思?”
徐庭川走近倪思甜的身邊,捋了捋她的髮絲,嘴角微彎:“思甜,難道你沒有告訴秦先生嗎?”
倪思甜見他雖是笑着的,但是漆黑的眼眸裡沒有一絲笑意,這風平浪靜的黑眸裡,彷彿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我說過了。”她被他這樣的目光看得有些心慌,連忙解釋道:“我早就告訴過他的。”
秦沐北驚詫,他一直以爲倪思甜所說的結婚是個玩笑,她才二十一歲,怎麼會,怎麼可能結婚?
“不跟秦先生介紹一下我?”徐庭川去握住倪思甜的手,聲音是一貫的低冷清冽。
倪思甜覺得他握着她的手有些緊,明顯地可以感覺到他在生氣,而且非常生氣,她迅速地對秦沐北說:“這是我的丈夫徐庭川。”
然後又轉頭對徐庭川介紹秦沐北,淡淡一句:“這是我學長,秦沐北。”
她話音落後,徐庭川和秦沐北並沒有接話,兩人也沒有握手,而是彼此對視着。
她從這沉默的氣氛裡,感覺到了兩股氣流在空中無形廝殺。
再不解決現狀,恐怕炮灰的人就是她了。
“你不是來接我下班的嘛,我們走吧。”倪思甜抱住徐庭川的手臂,端着笑臉仰着頭看他。
徐庭川摸了摸她的頭,對秦沐北說:“那秦先生,我們先走了。”
說完他便牽着倪思甜走向停車處。
秦沐北看着徐庭川和倪思甜上了一輛路虎,嘴角勾了勾笑,暗忱道她找丈夫也不過如此,他終會和她證明,誰纔是值得她選擇的。
此時,倪思甜坐在車內,幾度想要張口說些什麼,都被徐庭川冷冰冰的樣子嚇得不敢說。
一路行車的途中,車裡的氣氛低氣壓到了極點。
車子在車庫停下,她低頭解安全帶。
忽然,徐庭川一隻手就穿過她的肩頸拍在椅背上,把她禁錮在他與座椅之間。
他黢黑如墨的眼睛盯着她,看得心裡直打顫。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吞嚥了一下喉嚨,莫名緊張地問。
“你是希望我永遠不要回來吧?”徐庭川眼眸微冷,扯了下嘴角。
“我沒那麼想。”倪思甜抿了抿脣,解釋了句:“秦沐北的公司和我公司是同一棟寫字樓,你不要誤會。”
“我誤會什麼,誤會你們這段時間都在朝夕相處?”徐庭川聲音越發低沉。
倪思甜覺得他陰陽怪氣的質問讓她很不舒服,說到朝夕相處,誰能比得上他和一個女秘書在香港酒店裡朝夕相處的時間長。
她心裡泛酸得厲害,又覺得很委屈,癟着嘴,撇開頭不想與他說話。
而徐庭川覺得她這就是默認了,和前任朝夕相處,都忘記了要打電話關心關心他這個丈夫,真是好樣的。
一股怒意從剛纔積攢到現在,終於壓抑不住要爆發了!
他擒住倪思甜的下頜,低頭將脣狠狠地貼上了她的脣,粗魯地用牙咬開了她的脣瓣。
倪思甜驚愕地睜大眼睛,被他咬疼之後,反應過來,雙手推搡着他壓過來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