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揚接住了抱枕,埋頭在上面深吸了一口,全都是她的香氣,含笑說:“好香。”
“變態。”徐嘉悅側過頭看到他的舉動,哼了一聲。
裴揚抱緊着抱枕,靠在牀沿,下巴抵在牀上,就近看着她。
“你幹什麼。”徐嘉悅伸出手去推他離得那麼近的臉。
“我看着你睡。”裴揚現在的情緒很興奮,根本不可能睡着,滿心滿意都想着她,她就睡在離他那麼近的地方,真好。
徐嘉悅慶幸現在漆黑一片,要不然他就看到她的臉頰發紅。
哼哼,最能言善道就是他了,說起甜言蜜語來都能把人給膩死。
“老婆,我好高興,我活過得三十幾年,從來沒有一刻像今天那麼快樂。”裴揚盯着她的漆黑的眼睛,誠摯地說道。
徐嘉悅沒吭聲,她倒不覺得有多快樂,頂着新娘妝和新娘頭難受死她了,剛纔洗完才舒服一點。
“其實我今天很怕你不來,”裴揚看着她的臉,繼續低低道:“但我不是怕自己沒面子或是裴氏遭殃這些,我是怕我會失去你,我到現在都不確定你到底怎麼看待我的,總覺得你好像沒多少喜歡我,好像是勉強和我在一起的。”
徐嘉悅撇了撇嘴,她幹嘛要勉強自己,還勉強到結婚!
明明精明得要死,這時候又犯什麼蠢!
何況她在他前不久生日時就有對他表白過了!
“嘉悅,謝謝你肯嫁給我。”裴揚很想抱住她,親親她,但是都忍住了,因爲他不想看她哭,他明知道她剛纔的眼淚是假裝的,他都不想看到她哭。
“說這些幹什麼,吵死了,我要睡覺了。”徐嘉悅臉頰和耳根熱熱的,翻身背對着他,拉起被子蓋到了鼻子,掩藏着的嘴角微微翹起。
她就只信他這一次,若下次再有這種莫名其妙的女人,看她怎麼閹了他!
“嗯,老婆晚安。”裴揚柔聲說,然後躺進地鋪。
雖然沒有洞房花燭,但是這樣的收尾他也已經很滿意了,她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是他看得出來她軟化了,從牀下爬到牀上也指日可待。
徐嘉悅不知道他的小算盤,又打了哈欠便困得耷拉下眼皮。
可能是折騰太久的緣故,整晚她都睡得很熟。
翌日清晨是被尿憋醒的,她腦子還混沌着,閉着眼睛就下牀。
結果一腳踩下去,聽到一聲尖叫,嚇得她跌回了牀上,頓時清醒過來,低頭看去只見裴揚捂着下體,很痛苦似的眉頭糾結到一處。
她不會是踩到他的……
那個地方據說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這一腳踩下去該不會蛋裂了吧?
“裴揚,裴揚,你還好嗎?”徐嘉悅連忙下牀,蹲在他身邊,看着他臉色都疼變了,慌張道:“我不是故意的,我馬上打120,你忍一下啊。”
“你要讓媒體大清早就知道我經過一夜洞房,送醫救治啊,外面會怎麼傳。”裴揚抓住了她的手腕,忍着疼說道。
“那,那怎麼辦?”徐嘉悅着急地失措。
“放心,死不了。”裴揚咬牙。
徐嘉悅看他那麼疼,急得語無倫次:“不會變成太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