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邢舞明顯不想聽這樣的故事,打斷了講故事的赤說道:“你說着的這些事有些無聊,我們還是辦點正事吧?”
赤見天邢舞不想聽故事,當下終止了這個無聊的故事。
好不容易將赤打發走了,天邢舞長長的吁了口氣,然後回房間休息。想想腦海裡的炎夜冥煩躁的一夜睡不着。
第二天醒來卻聽見赤提起修仙涯有傳送陣的事,心裡好奇,便跟着一衆人來到修仙涯中。
天邢舞走到刻着‘修仙涯’三字的大石碑前,不在意衆人的眼光,左看看,右看看,一副相當滿意的樣子,認真的打量了一遍,發現這修仙涯中果然有個傳送陣。
石碑看上去是用特殊的材料做成的,看上去是製作靈器的好材料,天邢忍不住對黑皇說道:“能不能把這石碑切割出來。”
“這東西不好切割。”要說搞破壞,黑皇和南泰是絕對的好手。黑皇顯然對這黑隕巖更加的瞭解,解釋道:“這是隕星上面一種特殊的岩石,黑色、堅硬、質量重,耐靈氣侵蝕卻不能作爲煉器材料使用。”
“爲什麼?”天邢舞基本上很少接觸煉器材料,因爲她真的用不上。
黑皇也不着急解釋,而是拿出一把叉狀的下品法器,直接全力的擊向黑隕巖。
“嘭!”
法器自然應聲而斷,因爲黑隕巖的硬度直逼上品靈器的。
可黑皇並不是要讓衆人看黑隕巖的硬度,而是將斷掉的下品法器碎片分給衆人看,道:“可看出什麼來?”
南燭、南黎、南風幾個小的看的稀裡糊塗,都搖搖頭。
到是南坪細心,道:“這法器上怎麼多了這麼多黑點?”說着上手抹了抹,發現竟然抹不掉。
“這個就是爲很麼黑隕巖硬度如此了得,卻沒有人用來煉器的原因。”說着,黑皇收回一塊法器的碎片,用一個小的爆裂火球炸了一下,再給衆人看。
這時大家也都看出不對來了。
黑皇是火屬性的變異靈根擁有者,就是放出一個小小的爆裂火球,溫度與破壞度都是很高的。
這一炸之下,下品法器上不但出現了缺口,還出現了融化的現象。但那些黑隕巖的粉末依舊是老樣子,一點變化都沒有。
“你是說這東西一般的靈火難以熔鍊?”畢焰驍皺皺眉,道:“而且還有礙靈力運行。”
說着畢焰驍就試着用純粹的靈力接觸黑隕巖,這東西竟然可以完全起到阻隔的效果。
“恩!”黑皇接着道:“黑隕巖被稱爲隕星上的廢料,雖然堅硬,但是並不好做煉器材料,還損害法寶。”
天邢舞砸吧砸吧嘴,道:“我管他到底是不是廢料,反正這東西抵得住修仙涯下面混亂靈氣的侵蝕。”
“那你打算怎樣整塊的運出來?用法器切割是不太可能的了。”乙闕也利用秘法,仔細的探查了黑隕巖的大小,這的確不是一個煉氣期修士可以移動的。
“不試怎麼知道!”天邢舞邊說邊從地上撿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道:“你們去忙別的,這個晚上在說!”
說完天邢舞就拿着那塊石頭回小屋子去研究,弄得一衆人又是一頭霧水。
下午的工作照舊,除了天邢舞所有人都去種植金錢花。
而天邢舞
一個人關在房間裡,算來算去,畫來花去的半天。
庭院中,四白有些好奇的問大白道:“主人在研究什麼?”
大白混沌揉揉自己的熊頭,道:“管她研究什麼,反正肯定是天搖地動的東西。”
四白點點頭,道:“是啊,主人每次閉關出來,總是有驚喜的。”
二白、三白也同時點頭,肯定大白、四白的說法。
不多時,天邢舞就風風火火的從房間裡跑出來,直接忽視院子裡面的一二三四白,奔着院外而去。
四白晃晃驢頭,道:“主人她無視我們啊!”
“一直就很無視!”二白接口道。
三白看看已經沒了蹤影的天邢舞,嘀咕道:“也不知道主人去幹嗎?是不是有好吃的?”
一二四白看到三白又往吃的上扯,直接無視這個話題。
風風火火跑出來的天邢舞直奔黑隕巖。
剛纔在屋子裡面算了半天,覺得這個還是很有可能移動起來的。
首先她需要這塊岩石的體積和重量,然後再算好需要種植多少蒲公草和金錢花,組成多少的懸浮陣。
探查的工作不算太難,天邢舞的花藤可以一直沿着鬆軟的泥土向下鑽。
差不多花費了一炷香的時間,天邢舞才摸清楚這黑隕巖的情況。上下高度差不多一千三百二十二米,最大寬度八百三十四米,最大厚度五百零四米。
天邢舞摸索出黑隕巖的形狀大小,分析了一下應該怎樣排布懸浮陣。然後直接閉上眼睛,依靠神識來操縱花藤,在土壤之下直接向黑隕巖上種植組陣的花卉。
天邢舞第一次見到黑隕巖的時候,就發現他和普通的岩石有一個共同的特性,能夠讓植物依附生長。
因爲天邢舞這次決定全部用百花棺上結出的花種來列陣,所以種植起來倒是方便。種植、催熟所有的事情都不需要借他人之手。
黑隕巖凸起嚴重的那個方向做底,天邢舞全部種好了花卉已經是傍晚時分。
起陣、運轉這些個事情非常簡單,天邢舞依舊全部引用金錢花吸收的靈力,推動這個巨大的懸浮陣運行。
靈力注入,一息、兩息、三息。
黑隕巖文斯沒動。
天邢舞納悶的撓撓腦袋,心道:不對啊?自己明明算好了,這個強度的懸浮陣一定能讓黑隕巖浮起來的啊?
展開花翅震了兩下,天邢舞飛到黑隕巖頂,思索着到底哪個步驟出錯了?
這時,組成花翅的花藤自然落下,停在天邢舞的手邊,天邢舞頓時想到了問題所在。
這黑隕巖現在埋在土中,要想飄起來自然要把上面的泥土清理乾淨。
一想到可能的原因,天邢舞趕緊跑回小屋子,拉着三白就往外跑。
三白被莫名其妙的扯住耳朵,自然哦啊亂叫:“主人,主人我錯了!廚房那隻鹿是我吃的,上次的慧心齋的點心也是我吃的……甜瓜,甜瓜也是我吃的……我在也不敢了,主人,放開我吧!我錯了……”
天邢舞低頭看看擺着小山羊尾巴的三白饕餮,搖搖頭,心道:這吃貨腦子裡都裝的什麼啊?
“有事找你!偷吃的事情回來再說!”
天邢舞也懶得和三白這吃貨解釋,直接將
他扯到黑隕巖的旁邊,道:“把上面的土吃乾淨,速度!”
三白以爲自己偷吃的事情東窗事發了,自然不敢反抗,牟足了力氣吃土。
天邢舞算是把物盡其用這個詞發揮到了極致。
三白一張大嘴就像有魔力一樣,吃東西的時候猶如瞬移物體,快的驚人。不出幾息,黑隕巖上面的泥土就被吃掉了一大塊。
天邢舞跳到被三白吃出的大坑裡,看看下面露出的黑隕巖,自己剛纔依靠神識操控種植的花卉都已經開始生長了。擡手幾道花術打上,天邢舞在給這個花陣加上些有住生長的條件。
忙了一會兒,天邢舞忽然發現三白竟然停工在一邊揉肚子。
過去給了他屁。股一腳,天邢舞怒道:“快點幹活兒!”
三白可憐兮兮的用羊蹄揉着肚子,仰躺在地上道:“主人,吃不下了。”
“……”天邢舞聽到三白的話,頓時覺得腦袋一抽一抽的痛,吼道:“你是真的白癡怎麼地?我是讓你搬運,誰讓你真的吃的!”說着指指空地道:“吐出來!”
“哦……”三白從地上爬起來,扭扭屁。股,小聲兒的嘀咕道:“明明說的吃乾淨……”
“你說什麼?”天邢舞瞪着,掐着腰,對着小聲兒抱怨的三白,道:“什麼時候幹完什麼時候吃飯,你大可以磨磨唧唧的!”
三白一看天邢舞拿吃飯威脅自己,趕緊拉出一張媚笑的臉,道:“主人,知道啦!您別急!歇會兒,先歇會兒!”
說完趕緊跑去空地上吐肚子裡面的土,他可不想被關靈獸袋。
太陽剛剛徹底的落下去,天峰門多數弟子按照日常的作息,或是呼朋引伴聚在一起吃飯,或是緊閉門窗準備開始修煉。
這時……
“轟……”
一聲響徹雲霄的轟鳴聲從修仙涯的方向傳來。
就是天峰山都感覺到了微微的震動。
“怎麼了?怎麼了?”大多數弟子聽到巨響,都有些驚慌的相互詢問。
而天峰山的主殿之內,剛剛打發了一衆求情之人的林掌門,一發覺是北面修仙涯的動靜,立時就豎起了汗毛。
“天邢舞!最好不是你又惹了什麼禍事出來!”
巨響之後,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就連號稱閉關的長青道君都趕了過來。
剛纔的巨響實在是波及太大了。
隨着聲響而來的還有一波一波的,混亂的靈氣風暴,這次受影響的不止是與修仙涯相鄰的區域,就是外面弟子聚集的地方,都能清晰的感覺到混亂的靈氣涌動。
修仙涯口上方現在已經佔滿了人,從金丹期到化神期的人,只要沒閉生死關的,全都一個個的戳在那裡。
而在看修仙涯口邊,天邢舞一衆人就和沒事兒人一樣,忙碌的準備着晚飯。
“天邢舞!”天峰門林掌門覺得自己要崩潰了,不到半年的時間,這種大面積的靈力風暴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二次了!真納悶了,赤到底從什麼地方淘換出這麼一個奇葩……這是要拆了天峰門?
“林掌門晚上好啊!”天邢舞似乎對自己的惡行一點都不自知,隨便揮揮花藤,幫着南黎、南風擺擺碗筷。竟然還好奇的道:“掌門和衆位長老有事?難道是過來吃晚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