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人?”聽到這個字眼,方池夏的鳳眸一緊,一雙手緊緊的攥着牀單,僵硬的身子一動不動的立在牀前。
回想着自己趕去方家的時候,方啓明血淋淋的躺在地,而樓梯口面滿是鮮血,明顯是摔下來的。
或者,是被人推下樓摔成植物人的。
心底裡一陣恐慌的搖了搖頭,再回想起那個短信,方池夏才倏然明白過來,這明顯是一個局。
可什麼人能夠光明正大的在方家做出這樣的事情?況且,方啓明自從落魄之後生意的夥伴和朋友無人來往了,他能夠得罪誰呢?
“是她們?”想起在大街方啓明和方言希以及白雪蓮爭吵的畫面,所以,一定是她們!
本和市長**的白雪蓮,居然還敢對自己的丈夫下這樣的手?
方池夏凝視着一動不動躺在病牀的方啓明,腦海滿是小時候他穿着筆挺的西裝班的畫面,而現在,居然落魄到險些連命都不保。
她恨他,也曾詛咒他死過,可是現在,看着白髮蒼蒼的他躺在這病牀,心底裡仿若被撕碎一般。
都說血脈相連,她可以狠下心斬斷親情,可血緣呢?她要如何做得到徹底的斬斷?
可方言希究竟是如何下手的?那可是疼她寵她的父親啊,她要多麼的狠毒,才能夠連親生父親都不放過?
顫抖着的小手一點點覆去,觸到那幾乎沒有溫度的大掌,她帶着顫音的喚出:“方啓明,你這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老天是有眼的,讓方啓明逃不掉這樣的報應。
握着那一雙佈滿老繭的大手,方池夏的眼眶微微溼潤起來,可在下一瞬,當她的手觸到什麼東西的時候才發現,在他的掌心裡攥着一塊碎布。
“果真是她?”看着手心裡捏着的那一塊熟悉的碎布,方池夏的脣角扯出苦澀的弧度,一個女人狠毒起來,真的是能夠謀殺親夫的。
捏起那一塊碎布攥入掌心內,方池夏陰鷙的眸光微眯緊。
可在她欲要起身離開的時候,剛剛鬆開方啓明的手,只聽啪的一聲響,一枚玉佩掉落在地。
她微眯緊鳳眸,俯下身撿起來握在掌心內,可下一秒,才觸到玉佩面原來還有字。
而玉佩面的字,卻是“此生唯依”。
依這個字方池夏豈會陌生?那不是自己媽媽的名字嗎?所謂的此生唯依,指的是什麼?
凝重的鳳眸凝視着他,心底裡一陣沉悶的痛意,沙啞的嗓音苦澀吐出:“既然是此生唯一,可爲什麼還要傷害她?甚至,害死了她?”
緊攥着掌心裡的玉佩,方池夏越發覺得,對於眼前躺在這裡的所謂的父親,她好似太過陌生了。
曾經記憶力喚着自己煞星,卻又在母親死後迅速娶了那個白蓮花,以及此刻留着這一枚此生唯依的玉佩,她真的不懂,在他的心底裡,她的母親究竟算什麼?
“方池夏,你這個殺人兇手!”
還不等方池夏起身,只見從門口氣沖沖進來的白雪蓮怒指着她,而在她的身後,挺着大肚子的方言希也緊跟其後,目光兇狠的怒視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