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務?聽到這個詞,林風笑了笑,他自然知道程雅詩又在表述她的那一層含義了:對於林風來說,只有爲唐蕊做的一切,纔是他的義務。
“燕京比東海冷多了,去的時候要多穿點衣服!”林風用一種關切的語氣對程雅詩道。
“我會的,謝謝!”程雅詩道。
“還有,別再深夜出去買醉了!那個確實不適合你!”
程雅詩愣了一下,擡眼看着林風正色道:“我沒有買醉的理由,就算有,我就那麼沒有自制力嗎?”
“那再好不過了,祝你一切順利!時間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林風對程雅詩道。
程雅詩點了點頭,她還想說些什麼,只是話到了嘴巴,最終還是說不出口。她看着林風上了車,自己上了自己的車,各自啓動了車。
兩輛車,一灰一白,向左走向右走。
第二天一早,唐蕊便接到了一個讓她煩悶的通知:作爲殺死徐世傑的連環殺手那件案子的目擊證人,她還需要去警局再錄一份口供。
唐蕊自然不想去,不過警局的領導打電話請示了唐建豪,懇請他理解配合他們的工作,唐建豪索性給了對方一個面子,於是派了康伯送林風和唐蕊去一趟。
開車到了警局,接待他們的仍然是關欣,因爲這件案子的嫌疑人和殺死汪少凱弟弟的很可能是同一人,所以汪少凱對這個案子也很重視,他通過關係擠進了專案組,堅決要親自參與這個案件的調查。
唐蕊對來警局配合調查這類的本來就很抗拒,她可不想再回憶起那個可怕的夜晚了,所以在調查過程中,她顯得很不配合。
關欣早就知道唐蕊會這樣,所以這一切並沒有在警局進行,而是約在了一個茶樓裡,努力讓一切在一種輕鬆的環境下進行。
這案件的偵破結果對汪少凱來說十分重要,再說他憎惡林風,所以對唐蕊自然沒有好感。而且,唐朝集團在幾個大項目上的競標都壓倒了汪氏,汪少凱是個心胸狹窄的人,這一切讓他對唐蕊幾乎也達到了一種憎惡的程度。
面對唐蕊一直以來的應付和不配合,汪少凱惱火了,指着她的鼻子怒道:“小賤人,你他媽給我老實點,再不好好配合,信不信我拘捕你!”
“你媽纔是賤人!”唐蕊還在那磕着瓜子,聽到汪少凱罵她,頓時火冒三丈,直接端起茶杯就準備將茶水潑灑到他臉上,被一旁的林風伸手按住了。
“汪少凱,你這是警察說出的話嗎?失去理智了你?”關欣皺眉懊惱地對汪少凱道。
“禽獸哥,他罵我好難聽,你替我報仇,打掉他的門牙!”唐蕊氣得咬牙道,長這麼大還沒人這樣罵過她呢!警察又怎麼樣,本小姐管你是什麼東西!
汪少凱看了看林風,挑釁地對他道:“怎麼小子?想動我是不是?我想在這之前,先讓你瞭解一下襲警是什麼罪!”
他看着林風的眼神中帶着一絲輕蔑,在他看來,這小子不過是個小保鏢而已,真想不通他有什麼資格和他們一起坐在茶桌上,還不是仗着唐蕊的佑護,或者說,是關欣對他的照顧。
想到林風和關欣之間的那種曖昧,汪少凱便又是一陣惱火,嫉妒產生的怨恨是最重的,所以他對林風的怨恨才非常深,上次沒能幹掉林風,反而加深了他和關欣之間的感情,着實讓他一直心存惱火。
“現在是警方辦案時間,你有什麼資格呆在這兒,馬上給我滾出去!”汪少凱指着林風的鼻子繼續罵道。
汪少凱話剛說完,便是嘭的一聲,眼前飄過來一道拳影,接着他就感到鼻子一熱,鼻孔中像有蟲子在蠕動一般,伸手一摸,手指上一片殷紅。
“打我?你敢襲警!”汪少凱惶恐地道,伸手就去摸身上的槍,隨後纔想到今天不是執行任務,槍根本就沒帶在身上。
林風站立在那,就像什麼沒發生一樣,鳥也沒鳥汪少凱,只是轉頭很淡定地對唐蕊道:“調查結束了,讓康伯送你回去吧!”
“禽獸哥,你襲警了!”唐蕊忽閃着美眸道。
“他罵你了,受點懲罰而已!”林風輕描淡寫地對唐蕊道。
關欣見林風伸手就把汪少凱鼻子打流鼻血了,當下也嚇了一跳,雖然她看不慣汪少凱剛纔的行爲,但是林風這一下,襲警確實是成立的。
“林風,你幹什麼?爲什麼動手打人!”關欣秀眉一蹙對林風道,接着望了望汪少凱,從身上拿出紙巾遞給他。
“打電話叫人拘捕他,告他襲警!”汪少凱擦着鼻血,氣急敗壞地嚷道。
關欣道:“算了吧少凱,都是你態度不好在先!”
林風道:“不用了,我跟你去警局,不過,你要先爲你剛纔罵人給唐小姐道歉!”
汪少凱此時已經火冒三丈了,情緒非常激動,巴不得把林風直接給撕了,要他給唐蕊道歉,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道歉?白日做夢!”汪少凱面對着林風和唐蕊站立,捂着流血的鼻子道,一邊道一邊琢磨着怎麼讓林風的襲警罪名成立,到時候好好整整這小子。
他根本沒看到,他的話剛說完,一粒白色的開心果像子彈一樣疾飛而來,直接打在他的膝蓋上,剎那間他只感到雙膝一軟,再也站立不住,竟然直接對着面前的林風唐蕊兩人就跪了下來。
汪少凱這腿痠軟的,一跪之後一時竟還站不起來,這下窘得額頭冒汗,費了半天勁才狼狽的扶着桌沿站了起來。
關欣倒是想去扶他,但看到汪少凱狼狽的樣子,她居然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然後嗔怪地看了一眼林風,她當然知道,這肯定又是林風搞的鬼了。
唐蕊也格格地笑了起來,林風冷冷地看了汪少凱一眼,默默在心裡道:“這只是小懲罰而已,我老婆也是你能罵的嗎?”
“好了,雖然你很王八地罵了人,但是道個歉就行了,沒必要行這麼大的禮!”林風看着已經氣炸了的汪少凱,調侃着對他道。
汪少凱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他的忍耐力是比較小的,現在幾乎已經到了極限。
林風笑了笑,轉臉對唐蕊道。“人家都給你下跪道歉了,就別跟他計較了吧!”
唐蕊解氣地點了點頭,白了汪少凱一眼,然後對林風道:“我們走吧,本小姐一秒鐘也不想呆了,我竟然和這種人相隔不到一米地呆了這麼長時間,想想就噁心!”
林風道:“讓康伯先送你回去吧,我跟他們去趟警局!”
“還去警局做什麼?”唐蕊眨着美眸不解地道。
“大小姐,我襲警是真的啊!跟他們回警局喝咖啡啊!”林風道。
唐蕊拍了拍林風的肩膀道:“哼!不管怎麼樣,在我看來你做的是對的,放心吧,我回去告訴爹哋,沒有人敢拘捕你!”
唐蕊說完轉身就走,林風目送她下了樓,上了康伯的車緩緩駛離。
汪少凱今天可謂醜態盡出,尤其是剛纔的那一跪,直接讓他無地自容,看到關欣詫異譏諷的目光,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而他實在想不通,自己那時候怎麼突然雙腿發軟,給他們行了這麼大一個禮。
關欣雖然覺得好笑,但她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林風打了汪少凱是真的,汪少凱要走關係給他安個襲警的罪名,完全是可能的。
“你怎麼還不走?真想拘留你十天半月的嗎?”關欣走上前,推了一下林風,沒好氣地對他道。
林風沒有回答她,關欣很生氣,卻又拿他沒辦法:這傢伙,真的一點也不讓人省心!
不一會兒,幾名接到汪少凱通知的警員便到來了,看到汪少凱鼻孔裡塞着衛生紙狼狽不堪的樣子,當即問道:“汪隊,怎麼了?”
“把這小子扭送到警局,他涉嫌襲警!”汪少凱氣急敗壞地道。
林風淡然地笑了笑,關欣看着他的樣子,無奈地嘆了一聲,眼下她想幫忙也幫不上了。
“別擔心,也不是什麼大罪,十天半月就能出來的,想我了就去看我!”林風對關欣道,一邊說一邊走到關欣身旁,做了一個讓關欣很無語的大膽舉動。
他輕輕攬過關欣的臉,快速地在她俏麗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然後伸出一隻手,大方地在關欣挺翹的美臀上摸了一把。
這一切都是當着衆警員面的,汪少凱更是看得一清二楚,如果現在他有一把殺豬刀,他指定會直接就朝林風擲過去。
關欣先是一陣迷惑,隨後便渾身一陣燥熱,咬着牙狠狠地瞪了林風一眼。不過隨後她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押着林風上了車。
以林風的身份,警局根本沒法給他定什麼罪,回去後就給釋放了,康伯已經把車停在門口等着接他回去了。
汪少凱感覺自己今天遭受了奇恥大辱,但這也沒辦法,他開始覺得,他過於低估這個保鏢的實力了,認識到這其實是一個很強大的對手。
“林風,你今天是什麼意思?”關欣送林風出警局,當下懊惱地對林風質問道。林風的一吻一摸都被好幾名警員看在了眼裡,現在警局裡已經盛傳,她這枚警花已經被保鏢採摘了。
“你不喜歡嗎?是不是要給我定非禮警察的罪!”林風笑着道。
關欣道:“是又怎麼樣,非禮警察比你襲警還嚴重!告訴我,你到底什麼意思!”
林風道:“給那個姓汪的一點顏色看看而已,他罵人太難聽!”
“唐蕊是嗎?可是你打他了也整他了,算是給唐蕊報仇了吧,你不要太過分了!”關欣不悅地道。
“錯了,那是給我報仇,你忘了他也罵過我,很難聽!”林風道。
“那你對我……幹什麼?”關欣納悶地道,汪少凱罵了你,你就要親我臉摸我屁股嗎?這是什麼邏輯。
林風道:“看得出,他對你一往情深,精神上折磨他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