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回到西區小院之時，見得大門中開，不由有些詫異。
不過很快，小宮女就迎了出來，嘴裡嚷道：“主人，十八殿下來看你了。”
十八殿下便是王衷，除了是王凡的弟弟之外，現在多了另外一重身份。
債主。
王衷應該不會是爲了討債而來。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王凡在客廳裡再次見到對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王衷。
那個畏畏縮縮，有些膽小的十八弟。
雖然服飾、容貌沒有任何變化，但是氣質大變樣，整個人變得自信了，不但如此，便是實力也有了巨大的進步。
【探測目標屬性成功。】
【姓名：王衷】
【階位：宗師】
【等級：36】
【力量：40】
【敏捷：36】
【精神：38】
【體質：35】
【功法：宇宙真經】
【技能：兵道真解8級，降龍掌8級】
兩個月沒見，王衷竟然就已經從武師進階爲了宗師。
單單是境界的提升也就罷了，更讓王凡震驚的是王衷修煉的功法。
宇宙真經！
《天明武經》上記載了許多蓋世功法，其中就有《宇宙真經》的描述，這是天明皇朝的開國皇帝蕭天明開創的無上絕學，蘊含天地、陰陽、宇宙無窮奧秘的神功。
天明大帝憑藉這門功法橫掃八荒六合，鎮壓無數異族強者，一統中央明洲。
王凡的心在滴血。
“系統，明帝珮中有這麼強力的功法你不告訴我就算了，還讓我把它送人？”王凡可以保證，如果此刻系統實體化，他一定打得它連它的創造者都不認識它。
【任務物品，宿主無法使用。】系統冷冰冰地迴應道。
“那爲何十八弟可以使用？”王凡不服氣道。
【王衷是明洲世界天命之子，身負主角氣運。】
王凡沒話說了。
雖然感覺系統的回答有不盡不實之處，但王凡也沒有再次糾纏。
“十三哥，這塊玉佩如今該物歸原主了。”
王衷從懷中掏出一塊古舊的玉佩，遞了過來。
正是當初那塊在書庫大殿中撿到的明帝珮。
似乎是擔心王凡拒絕，王衷接着道：“這塊玉佩能夠純化真元，更是蘊含了明帝武學。”
王凡愣了一下。
根據《天明武經》的描述，宗師想要晉升爲先天，除了不斷打通竅穴外，還需要精研武技，達到返璞歸真的境界。
用崩壞系統的話來說，他必須將其中一項武技修煉到9級巔峰，才能以武入道，晉升爲先天。
宗師境界與先天境界的最大區別，便是先天境武者可以憑藉自身武道純化真元。只有真元純化至極限，纔可以衝擊更高境界。
很多武道宗師無法以武入道，一輩子就卡在宗師這個關口，不得寸進。
如果明帝珮能夠純化真元，那它蘊含的價值就太大了，可以省去武者大量鑽研的功夫，直接進入下一階段。
不知多少人會爲爭搶它打破頭，即便自身不需要，也可以爲子孫後代鋪平道路。
這樣的寶物，幾乎沒有人能夠拒絕。王衷面帶微笑，等着王凡接過玉佩。
然而，讓他吃驚的事情發生了。
王凡只是愣了一下，隨後又恢復原樣，淡淡道：“這是上天賜予你的寶物，收好吧，我不需要。”
剛剛王凡詢問了一下能否使用明帝珮純化真元的功能，得到的答案是極端無情殘酷的。
【任務物品，宿主無法使用。】
王凡：系統，你無情，你殘酷，你無理取鬧！
【宿主才無情，才殘酷，才無理取鬧！
王凡：我哪裡無情，哪裡殘酷，哪裡無理取鬧！
【宿主就是無情，就是殘酷，就是無理取鬧！】
……
以上對話是王凡的臆想，崩壞系統的真正回覆是——沉默。
見王凡並非假意拒絕，王衷無奈將玉佩收好，轉而談論另外一件事。
“十三哥，此次春獵你參加嗎？”王衷壓低了聲音，目光閃爍。
王凡一怔，陷入了回憶當中。
春獵是皇族每年都會舉辦的盛事，也是對皇子們的一項考校，在春獵中表現突出的皇子能夠獲得更多關注。
天明皇朝尚武成風，武道修爲也是評判皇子實力的準繩。
以往這種情況，王凡與王衷總是找藉口推脫，但是這一次，情況有了不同。
王凡不再與楊琦一同行動，便是爲了此次春獵。若是在春獵中表現突出，便可以獲得皇帝獎賞，價值遠遠超出售賣獵物給菊下樓所得。
王衷的想法顯然大同小異。
從他的眼神當中，王凡看出了兩個字——野心！
很難想象，原本畏首畏尾膽小怕事的王衷會變得如此雄心勃勃，甚至有了一些……霸氣。
“我已經聽聞十三哥在菊下樓後巷的威風事蹟，此次我們兄弟聯手，一定能夠讓其他人刮目相看。”王衷頗有些期待。
“凡事以和爲貴，雖然我們武道都有進步，但是不可狂妄自大，幾位皇兄的實力遠遠超過我們，不說深不可測的五皇兄，便是三皇兄都已經是先天境界，遠遠不是我們所能抗衡。”
王凡潑冷水，他可不想被帶着一起四處樹敵。
這番話起了一些作用，原本有些興奮的王衷冷靜了下來。兩人轉而討論武學，王凡將自己所習練的龜鶴拳奧義一一講述，將一些問題與王衷探討。
光論武道修爲，兩人都是宗師巔峰，但是在武技的修行上面，王凡卻是被甩開了一條街不止。
武技的境界有九重：初學乍道，駕輕就熟，熟能生巧，初窺門徑，登堂入室，爐火純青，登峰造極，出神入化，返璞歸真。
王凡修煉的龜鶴拳現在不過6級，也就是爐火純青的境界。
而王衷習練的武技兵道真解與降龍掌都到了8級，臻至出神入化的地步，距離最高境界返璞歸真已經相差不遠。
一旦臻至返璞歸真，便可以藉助武技純化真元。
這便是以武入道的先天之境。
凡人、武者、武師、宗師、先天，一重境界一重天，先天強者純化後的真元質量遠遠超過宗師。
隨着真元不斷純化，到達極限之後便可以接觸到天人屏障。
那個時候，就又是一個新的境界，卻不是現在的王凡可以企及。
兩人交談了超過一個時辰，王衷才依依不捨地離去。
“主人，十八皇子好像變得不太一樣了。”小宮女看着王衷離開的背景，眼神中滿是好奇。
“是啊，變得不一樣了，所有人都變得不一樣了。”王凡語聲輕緩，目光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