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是一個流火的季節!
童心蕾走出咖啡屋,陽光刺眼炙人,戴起灰黃色的墨鏡,黑色的鏡框檔住了她大半個臉。微微一笑,這樣舒服多了。
走向自己的小車,突然,腳步僵持。看着從另一輛白色轎車裡走出來的人。顯然,那個人也注意到了她。
正面相對。愣了愣。
“童心蕾。”瀟寒陽開口。
“恩,瀟總裁。有事嗎?”清冷的態度。突然很慶幸自己戴上了墨鏡。
“沒事。”瀟寒陽淡然開口。審視着眼前的人,總覺得和前幾天看到的她變化了很多,什麼地方?好像是距離。
“沒事我先走了。”童心蕾禮貌一笑。
瀟寒陽僵住,直直的看着她走過自己的身邊,這樣的童心蕾,讓他覺得很不舒服。煩躁的皺着眉頭,似乎忘記了今天來咖啡屋是談生意的。正欲開口叫她。
咖啡屋的大門突然被拉開。
“童心蕾,你等等。”歐潤很着急的叫住陽光下的身影。
童心蕾停了停足。有點失落。瀟寒陽的聲音,她比任何人都熟悉。轉頭的瞬間恢復依然,看着歐潤,微微一笑,在陽光下,那個笑容似乎反射出了溫柔的光芒,非常耀眼美麗。
看着那個笑容,瀟寒陽的內心好像就那麼一怔一怔的被撞擊着。傻傻的,帶着癡迷。
“寒陽,你怎麼在這裡?”歐潤注意到瀟寒陽。
“呃。我來談生意。”瀟寒陽一下回神,他是怎麼了?他旗下的藝人比童心蕾漂亮的比比皆是,爲什麼會沉迷於她淡然的微笑。很久很久前,他是不是就躲在某個地方,看着她對着另外一個他露出這樣的表情。頭突然有點疼,心也有點疼。皺了皺眉。看着一邊的歐潤。
“潤,你怎麼在這裡?”
“呃。相親。”歐潤補充。“和童心蕾相親。”
“你們?”瀟寒陽驚奇的看着兩人。
“別露出這樣的表情,很討厭的。”歐潤淡淡一笑,提醒。“你不是要談生意嗎?還不進去。”
“恩。”瀟寒陽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童心蕾,那個眼神帶着諷刺。誰曾經斬釘截鐵的說過,她不分手,她不放棄。女人,原來都是一樣!
童心蕾接過他的眼神,心一疼。她知道他在想什麼。咬了咬牙,什麼都沒說,看着他離去的背影。轉頭對上歐潤。
“還有事?”
“現在好像是夏天。別那麼冷好不好?”歐潤走近她的身邊。
“免費降暑,又不收錢。”童心蕾說的理所當然。
“還真是免費的空調。”歐潤無奈的聳聳肩。拉回正題。“晚上翌的訂婚宴有男伴嗎?”
“你的意思是?”童心蕾揚揚眉,看着歐潤。
“免費使用,又不收錢。”
“還真會鸚鵡學舌。”童心蕾笑了笑。豪氣的捶了捶歐潤結實而寬廣的胸膛。“好啦,姐姐答應你。晚上7點半‘皇庭’見。”
“好,不見不散。”爽朗的笑容,嘴角邊兩個酒窩,讓人自然的覺得親切。
瀟寒陽坐在咖啡屋裡,面對生意場上的人,第一次分心,眼神不時的看着外面被陽光包裹的兩個人。總覺得礙眼無比。黑着臉,直到他們消失在他的視線裡,才晃神看着對面的人。
“繼續啊!”口氣非常不好。
對面的人一愣。有些爲難的開口。“那個……瀟總裁我講完了。”
“完了?”瀟寒陽皺了皺眉頭,有點尷尬。“難得貴公司想拍公益廣告。放心吧,我會好好的交待下去。”
“謝謝瀟總裁。希望合作愉快。”
“恩,合作愉快。”商業化的握手。
夜色,朦朧的帶着心醉的味道。
皇庭,燈火通明,璀璨絕麗,豪華得猶如城堡。
童心蕾站在大廳裡,看着自己精心的傑作,高傲的笑着,笑得如城堡裡的公主一樣優雅美麗。
“你弄的?”歐潤看着眼前女人,穿着粉白色晚禮服,別緻的小禮服恰當的勾勒出她玲瓏的身體,微卷的栗色髮絲自然的搭在纖細唯美的鎖骨處,白皙的皮膚在燈光下更加耀眼。童心蕾不是那種驚豔的大美女,也並不是那種讓人輕易忘記的女人。她的美麗,乾淨得透明。
“恩。還不錯吧。”童心蕾自信一笑,回頭對着歐潤。今晚穿着白色西裝的他,高挺的身材,配上他成熟而穩重的氣質,仔細一看,他長得還是挺不錯的,比起歐澤,少了花花大少的玩世不恭,另有一番內斂的吸引。
“怎麼了?後悔在咖啡屋裡說的話了。”歐潤注意到童心蕾打量的目光。玩笑般的說着。
“少往自己身上貼金了。”童心蕾無奈的一笑。
“蕾蕾!”郝湘囡很不淑女的聲音飄進他們之間。走過來看着他們一起,一驚,審視着。“你們兩個幹什麼?”
歐潤曖昧一笑,“你說呢?”
“別告訴我你們……恩哼?”郝湘囡調皮的眨着她的大眼睛。
“你覺得有可能嗎?”童心蕾瞪了一眼歐潤,對着郝湘囡翻了翻白眼。
再次審視,久久,很嚴肅的回答。“不可能。”
突然,大廳裡出現稍微的轟動,順着方向看着瀟寒陽和尼桑出現。瀟寒陽穿着黑色的西裝,俊美的臉上帶着淺淺笑意。尼桑依舊火紅的裝扮,妖豔的身軀更添嫵媚。
“一看就是做狐狸的料。”郝湘囡看着尼桑,不滿的嘀咕。
“囡囡,別這樣了。那是寒陽的女朋友呢。”瀟亦冉有些責備對着自己的老婆。“我們過去打個招呼吧。”
“要去自己去。我和蕾蕾一起。”郝湘囡對尼桑的厭惡程度,絕對不亞於童心蕾。
瀟亦冉無奈的瞪了一眼郝湘囡,對着歐潤。“我們過去吧。”
“好。”歐潤點點頭,看着一邊臉色不怎麼好的童心蕾,親暱的摸了摸她的頭,“我先過去一下。”
對於歐潤的舉動,童心蕾本能的一愣,呆呆的看着他。僵硬的點了點頭。他們之間好像還沒熟悉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