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寒陽的房間裡,在童心蕾跑出去之後,頓然陷入沉默。
各懷心事……
“你也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瀟寒陽低低的交待了一句,重新回到了牀上。剛剛童心蕾的樣子,讓他覺得難受!而大腦的浮亂,他清楚的知道不只是感冒的原因。
尼桑突然晃神過來,看着瀟寒陽。愣了愣。
“對不起,陽陽。”
“沒關係。我想休息一下。”瀟寒陽微閉着雙眼。黑暗的眼眸裡,看到的都是童心蕾離開時受傷絕望的眼神……皺了皺眉頭。
“陽陽,你怎麼樣了?”尼桑沒有離開,而是徑直坐在了他的牀頭。
“怎麼還沒走呢?”瀟寒陽的語氣裡帶着不耐煩。
“陽陽……”尼桑的聲音裡帶着委屈。“如果你生氣了就罵我吧。”
“我沒有生氣。”瀟寒陽的聲音很冷。
“這個樣子了還說沒有生氣?”尼桑顧做調皮的狠狠笑着。心底卻涼得可怕,即使瀟寒陽留下的是她,可是她卻覺得在都是他氣息的房間裡,沒有一點點溫度是屬於她的。
“真的沒有生氣。”瀟寒陽放柔了語氣。“好了好了,你怎麼那麼早就下班了,小心我扣你工資哦。”帶着玩笑般的說着。
“瀟大總裁真會抓機會。”尼桑不滿的皺皺鼻子,微微一笑。“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恩。”瀟寒陽輕輕的答道。又看了一眼尼桑。“以後別那麼激動了。”
“呃……”身體微微的一僵。“如果還有下次,也許比這次更加激動呢!”她清楚的知道,她沒有開玩笑。
“尼桑!你好像變了。”瀟寒陽的聲音帶着深深的無奈。很是低沉。
“那是因爲我愛你。”尼桑看着他,很堅決的告訴他。
“別拿愛的藉口做幌子,幹些違背良心的事情。”瀟寒陽的語氣裡,沒有任何幅度,淡然的似乎只是在闡述一些不重要的事情。
“陽陽……”尼桑怔住,心開始七上八下的沒有規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語氣依然。
“你在說什麼?”她很慌,嘴上一直不停的否認。
“昨天晚上你在我手機上做了手腳吧。”擡眼看着尼桑。深邃的眼眸裡,彷彿洞察一切。“前段時間在個大媒體上刊登童心蕾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吧。”
尼桑緊咬紅潤的嘴脣,臉煞白,身體微微的顫抖。看着瀟寒陽,她早知道,任何事情都不可能瞞得過他的。
“是,都是我做的!”她沒再去否認。“不管你相不相信,不管你理不理解,那些都是我愛你,我愛你纔會那麼做!我怕失去你纔會那樣的!”
“我相信,但是理解不了。對不起尼桑,我們分……”
“別說了!”尼桑捂住瀟寒陽的嘴,死死的,開始顫抖。“別說了,陽陽,你生病了要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她笑着,笑得很自然,妖豔的臉上,依舊如玫瑰一般散發着迷人的嫵媚。
“尼桑,別這樣!”
“陽陽,別對我那麼殘忍。”她站起來。妖嬈的身段微微的**,漸漸消失在瀟寒陽的視線範圍內。
瀟寒陽閉着眼睛,亂,好亂,疼,好疼……
他覺得他不是身體病了,而是腦袋病了,病入膏肓!
那天之後過了很多天。童心蕾沒再去找他。即使信誓旦旦,無比堅定的說着她不分手,她不放棄,可是最後,她卻無法再次邁開那個步子。她不想再把鮮血淋淋的傷口敞口,讓人去踐踏。
坐在典雅的咖啡屋裡,喝着甜甜的帶着奶味的卡布基諾。她其實不喜歡喝咖啡,那種味道讓人覺得不真實……苦盡甘來的味道,很假。
低頭看了看時間。淡然一笑,很好,遲到了20分鐘。
又無謂的喝了一口咖啡。想起自己爲什麼會坐在這裡。很簡單,傳統的相親而已。
並不是因爲她在‘皇庭’碌碌無爲,相反的,她的才能讓她的父親都另眼相看。他也有老眼昏花的時候。而之所以還是坐在了這裡,當然她不可能會是自願,也不是被迫。只是覺得無聊的日子,怎麼過都一樣,偶爾滿足一下中老年人的心情,也算盡一份孝心。
咖啡屋的玻璃大門被再次拉開,進來的人直接走向童心蕾的位子。
感覺到來人,童心蕾擡眸。
“你遲到……”
“童心蕾!”
“歐潤!”
他們異口同聲。
“怎麼是你?”依舊默契十足。
對視一笑。“坐下吧。”童心蕾優雅的指了指對面的位子。
歐潤點頭。
“先生,想喝點什麼?”服務員禮貌的走過來。
“黑咖啡。”
“請稍等。”服務員禮貌的離開。
歐潤轉頭看着童心蕾。“對不起,遲到了。”
“沒關係。”淡然一笑。“習慣就好。”
“習慣?”歐潤微微皺眉。
“對了,怎麼喜歡喝那麼苦的咖啡。”轉移話題。不想回答。
“工作習慣了,提神。”歐潤一笑。“習慣就好。”
“學以致用。很好。”童心蕾讚揚。
“你呢,感覺不怎麼喜歡喝咖啡的樣子。”注意到她的樣子。
“看出來了?”童心蕾無謂的笑笑。
“很明顯。”
“是嗎?”
“恩。”歐潤點頭,覺得他們之間的交談很奇怪。“我們好像偏題了。”
“偏題?”疑惑的看着他。
“沒記錯的話,我們好像是來相親的。”歐潤好心提醒。
“好像是。”童心蕾老實的答道。
“那麼,童心蕾小姐,我有那個榮幸嗎?”
“很遺憾,你沒有。”童心蕾說得很乾脆。
“真的很遺憾。上世紀到這世紀的絕種好男人,你錯過了!”很自戀的開着玩笑。
“感覺和你平時不一樣。平時的你,恩,比較內斂和成熟。今天很幽默。”童心蕾回憶着以往歐潤的樣子。
“我對着喜歡的女孩子纔會這樣的。”眨眨眼睛。
“我?”
“我可以嗎?”
“不可以。”童心蕾又是直接的一擊。
“你也很幽默。”乾癟的笑了兩下。
“你可以當作笑話,不過我可是認真的。”童心蕾微微一笑,笑得很禮貌。“我走了。帳你結,就當遲到的補償好了。”
歐潤一愣。看着童心蕾的背影微微一笑,很特別的一個女人。不知道她和寒陽到底是怎麼回事。想了想,又搖搖頭。突然,猛的站起來,他好像忘記了今天來的目的。三步兩步的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