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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記了蔚薄辰是我的外甥嗎?”謝冉望着遠處被雪覆蓋的亭臺樓閣,如幾十年前他上山時候一樣,那時候只覺得一切都那麼新鮮,如今,滄海桑田,雖然景物沒有變,但似乎只是他的心境有了不同的感覺,“只要有一線的希望,我也會和你一樣去努力做,不過……,你做這件事的目的也沒有這麼單純吧?”

舒淑轉過頭看着謝冉,“你這話的意思是?”

“四十年前的那一場試煉之後,闇火族的族長羅追被曜陽族的熠所傷被迫休眠,即使是這樣他們闇火族的勢力也日益擴大,我們大玄界的修士難以抵擋,如果,羅追醒來……,恐怕對於整個大玄界是一個大災難,等那時候,唯一的辦法不是殺了闇火族,就像是上一次一樣祈求仙界的人來主持公道,又或者轉到其他的大6。”謝冉說道這裡別有深意的看了眼舒淑,“你是個聰明的女人,就算是在這個時候還不忘給自己留條後路。”

舒淑冷眼看着謝冉,走了兩步,兩個人不過半指的距離,近的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你真的這麼想?”舒淑輕輕的笑,眉眼舒展,有種說不出的柔美……

謝冉的眼神暗了暗,在夜色中,剛毅的眉眼柔和幾分,他安慰一般的說道,“其實你大可不必在意我的這些話,把機會擴大化是人之常情。”

舒淑的笑容突然變成了幾分咬牙的表情,上前狠狠的踩住謝冉的腳,使勁兒的扭了扭,直到他的臉因爲疼痛而變的扭曲,這才滿意的說道,“雖然找個退路這個說法是是我說服蔚藍幾個人時候的藉口,但是我得跟你說清楚,在今天之前我腦子裡只有單純的想把蔚薄辰找出來的念頭,根本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舒淑說道這裡,收回了腳,優雅的福了福,學起那些古代女修們的禮儀,“那麼,謝前輩,我們明天見。”

看着舒淑翩然離去,卻依然止不住臉上的怒意,比起之前的美的屏息,多了些生動,謝冉的剛纔還因爲疼痛而呲牙咧嘴的面容,慢慢露出笑容。

舒淑回到了室內就看到楊玄奕已經睡下了,單薄的被子堪堪只蓋到了膝蓋,剩下的都掉在了地上,她上前給他重新蓋上,隨即準備起身去關掉照明用的靈火石,卻突然被一隻手狠狠的抓住,隨即便是很快反身壓着她的身子……

舒淑很快就呼吸急促,謝冉的吻又急促,又熱烈,帶着熱烈的情感讓一下子就被撩撥了起來。

很快,屋內就傳來濃重的喘息聲……春/色一片。

第二天起來,舒淑覺得腰痠背痛,雖然修爲大有進步但是身上都是紫紅的痕跡,她忍不住想着……,現如今光這一個都應付不過來,不知道以後蔚薄辰回來後兩個人都在會是怎樣的情形?想到這裡舒淑頭疼的搖了搖頭,算了,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舒淑和楊玄奕下山的時候,謝冉一直把他們送到了山腳下才分手,他們預定好這一年的秋天在極北之地集合,一同去尋找天都府的寶藏。

時間匆匆過了幾個月,在大玄界的有一個地方名爲極北之地,一年四季猶如嚴冬一般的寒冷,這裡鮮少有人涉足,因爲所有修士都知道,這裡是極爲危險的禁地。

這一天,一個女子穿着嫩黃色的白衣紗裙,臉上罩着面紗來到一處漠北鎮上魚頭港。

這女子一來,所有港口上的人都停下了腳步,紛紛向着她行注目禮,甚至有修士看清女子的修爲之後覺得,不過是築基後期的修爲便是起了貪念,悄悄的跟了過去。

女子走到了一個臉上有着大疤痕的船家面前說道,“你就是劉大疤?”

和衆人一樣劉大疤也被女子的容貌震驚到,只是到了這會兒,卻很快的鎮定了下來,警惕的問道,“我就是,敢問這位仙子何事?”

女子笑道,“我要去極北之地,我聽說這附近只有你的船敢去,所以就來問問。”

曾經每年去極北之地的人不少,但是都是有去無回,後來久而久之,便是很少有人問津,如今卻突然來了一個貌美的女子,倒是讓劉大疤感到奇怪。

“老子早就不去那鬼地方了。”劉大疤向雙手叉腰,非常不善的說道。

“你小子,這位仙子讓你去是瞧得起你,你倒是自己端起架子來了,是不是不想在這裡混了?”劉大疤的話剛說完就見一個男子上前狠狠的踹了劉大疤兩腳。

劉大疤卻很是有幾分能耐,直直的站着,對方使了那麼大的勁兒,也不過踉蹌的兩下,竟然沒有倒下。

踹他的人名叫錢飛是一名築基期的修爲,不過想在那女子面前顯擺一把,卻沒有想到不過練氣層的劉大疤竟然是這樣的堅/挺。

錢飛臉上難看,“哎呀,沒有想到,竟然還藏着一手?”錢飛說道這裡便是偷偷打量了一眼貌美的女子,卻見她竟然也是若有所思的盯着那劉大疤瞧,一點也沒有關注他的意思,他心中怒意橫生,忍不住使足了靈氣,又朝着那劉大疤踹去。

那女子看到錢飛的動作,心中大驚,這人的手段竟然是這麼的狠辣,這一腳踹下去……,不死半條命也得殘了,趕忙單手掐訣使出了護盾術,結果倒是出人意料之外,還沒等她的護盾術使出來,劉大疤便是單手去抓住他的腳,生生的阻攔的錢飛的攻勢。

錢飛被抓的生痛,忍不住喊道,“你這醜八怪,趕緊放開我,不然本爺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劉大疤沉聲道,“我倒是想看看你這個欺軟怕硬的小子有什麼本事讓我吃不了兜着走。”

“啊啊!疼!爹爹快來救我!”錢飛求救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一個高瘦的男子出現在衆人的眼前,他單手掐訣,把手上的握着的葫蘆丟了出去,只見那葫蘆迎風變大,葫蘆口裡噴出火光來,直接朝着劉大疤而去。

女子看到那丟出葫蘆的男人,心中吃驚,沒有想到這破地方還能遇到一個結丹期的修士,手上卻不敢馬虎……,單手掐訣,說了一句“護盾術!”

很快,劉大疤身罩上一層土黃色的盾牌,擋住了這一場攻勢。

錢飛的的爹爹名叫錢儒,是附近明令山下的散修家族的族長,因爲這附近荒僻,靈脈稀少,鮮少有大門派的的分堂,倒是讓這位錢儒成了名副其實的老大。

“你是何人,竟然敢擋着老夫處罰不規矩的人。”錢儒看到自己的招數竟然被一個女子擋了下來,尖聲責問道,只是當他看了眼那女子容貌,先是震驚,再後來便是露出貪婪的神色,語氣一變,“沒有想到竟然是一位有着傾城之貌的仙子,這樣吧,只要你肯給老夫做妾,老夫倒是可以饒了你一命。”

錢飛聽了這話急道,“爹,你都有幾十個小妾了,這個女子就讓給我好了。”

錢儒氣道,“你這個孽子,每天到處給我惹是生非,這仙子的修爲是築基後期,也是你能配得上的?趕緊給我回家!”

劉大疤看着父子倆爭奪一個女子的醜態忍不住對着那女子說道,“這位仙子,你快走吧,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恐怕有的你的受了。”

女子笑了笑,沉着的說道,“劉道友不用替小女子擔憂,就這等貨色,我還不看在眼裡。”

劉大疤仔細打量着女子,總覺得她的修爲不過築基後期,但是身上散發着的氣息卻是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他心想,難道這仙子隱藏了真實的實力?

錢儒父子狗咬狗的吵了半天,最後竟然可恥的商定父子倆要一起收了那女子。

之前還偷偷打量這邊情況的其他船伕和走卒們,見到了錢儒,趕忙散開,誰都知道……,惹上錢儒,你就甭想在這裡混了。

立時周圍竟是無一個人感說話。

“美人,你還不速速過來,讓老夫帶你回去,別是給了機會卻不知道珍惜,用強的可是不好看。”錢儒看着女子露出一副貪婪之色說道。

“就你?真是癡心妄想,本仙子就讓你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女子氣的渾身發抖,摘下腰間的寵物袋朝着半空中丟去,只見那袋口打開,飛出一隻白毛的兔子來,那兔子長的極其可愛,滴溜溜的一雙大眼,靈動的瞧着四周,直到看到那錢儒父子,便是露出一副不懷好意的神色。

錢儒看到那兔子,忍不住哈哈大笑,“美人,你丟出一隻毛絨絨的小兔子來幹什麼?難道你以爲你那可愛的小動物就可以對抗我的靈極一品法寶的玉葫蘆?”說起這個玉葫蘆可是錢儒的心愛之物,爲了得到這東西可是廢了他不少心血……,他對這個本命可是相當的自信。

那女子冷笑,“有眼不識泰山,冥界的兇獸玄陰兔都不認識嗎?”說完便是對着那兔子說道,“兔兔,好好教訓這個人。”

那玄陰兔露出猙獰的笑容,隨着一聲尖嘯,便是迎風變大,忽然間變成了如老虎一般威風凜凜的巨獸,額頭上的畫着一個四角形的古樸圖案……,全身上下散發着極其危險的氣息。

錢儒忍不住臉色一變,“玄陰兔?那不是早就絕跡了的神獸?不可能……,大玄界怎麼會有!”

那錢飛倒是不認識什麼玄陰兔,他看着那女子露出凜然的神色,更顯得英武嬌媚,忍不住心中癢癢,喊道,“爹,什麼破兔子,你趕緊收了她,晚上咱們好……”

錢飛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那兔子露出兇狠的神情,嘶吼着朝着他而來……,不過眨眼之間,等錢儒回過神來的時候,錢飛的一條胳膊已經叫那玄陰兔咬了下來。

“啊,好疼!”錢飛疼的在地上打滾,那玄陰兔卻是兇殘的把那半隻胳膊吃進了肚子裡。

錢儒大怒,丟了他的玉葫蘆出去,這一次不同於剛纔對付劉大疤,而是使出了最讓他的得意的三昧真火,那火勢洶涌……,據說這是來至於仙界的神火,一般人的修士又如何抵擋?

“妖女!受死吧。”

“嘿嘿,敢叫我媽媽爲妖女,你這修士真是不想活命了。”玄陰兔大怒,一張嘴,竟然直接用嘴接住那三昧真火,就在衆人以爲玄陰兔必死的時候,驚奇的事情發生了,那火洶涌的火焰竟然都被玄陰兔吃進了肚子裡,不見一絲蹤影。

“這不可能!”錢儒驚恐的喊道,隨即單手掐訣,很快巨大的冰槍從那葫蘆裡噴了出來,竟然是極少見的玄冰之刃。

那玄陰兔不慌不忙,嘿嘿笑道,“你送了我三昧真火,我總是也要送你東西,媽媽說過了,有來有往纔是做人的道理。”說完便是張嘴一吐,巨大的綠色火焰噴了出來……,很快那些來勢洶洶的冰槍就被這一把火融化掉。

“三炎玄火!!!不可能!”錢儒看到這火焰驚道,“你是從哪裡弄來的這火焰?”

玄陰兔得意的甩了甩尾巴,“是我爸爸給我的。”

錢儒驚訝的說道,“原來你這女子不僅是有了夫君,竟然找的還是個妖修!”說道這裡便是轉動了眼球,強忍住臉上的驚懼,和和氣氣的說道,“仙子,剛纔不過一場誤會,你就不要計較瞭如何?”

那女子驚異於對方變臉如此之快,正待說話,卻聽到不遠處傳來一個冷冰的聲音,“現在後悔了?已經晚了!”隨着那人說話聲,天空中飛來幾把青色的寶劍,不過瞬間就變成了數十,隨即又幻化成數千……

錢儒發現自己被對方定住動彈不得,隨即便是眼睜睜的被那羣劍亂砍……,不過瞬間,那錢儒父子就成了數千塊的肉末……,地上灑下一片血跡。

一旁的衆人看到那男子的修爲,都忍不住驚呼道,“這來的竟然是元嬰期的前輩,錢儒連元嬰期的前輩都感得罪這不是找死嗎?”

“他平時在這裡橫行霸道,這也是活該!”

“平時仗着自己有靈極一品的法寶……,這會兒也算是遭了報應了。”

那兔子見錢儒父子死了,便是變身縮成小兔子的摸樣跳到女子的肩膀上,略顯失望的說道,“媽媽,他們死的也太快了。”

劉大疤看看女子,又看看剛剛走過來的元嬰期修士,隨即把目光放在了那正如一般兔子一般嬉戲的玄陰兔上,忍不住驚異的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女子笑道,“我是玉清派的舒淑,這是我師父楊玄奕,這隻兔子是我的靈寵。”

“我纔不是靈寵!”玄陰兔聽了這話忍不住氣哼哼的說道,隨即跳下舒淑的肩膀化身爲一個七八歲的男童,長的粉雕玉琢的很是可愛,他氣鼓鼓的昂着頭,拽着舒淑的衣袖說道,“媽媽,我不是你的靈寵!”

舒淑無奈的笑道,“對,你不是我的靈寵,你是我兒子。”

玄陰兔不滿道,“媽媽,我不是你兒子,我是你的夫君。”

舒淑,“……”

楊玄奕黑着臉把玄陰兔丟回了寵物袋,“你給我老實的呆着。”說完便是把拉着舒淑的說道,“真不應該放你一個人出來,不過這麼一會兒就出了大事。”

舒淑抿嘴笑,“師父,我自己能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