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了一個猶如寺廟一般的房間之後,從後門出來,白凡看到的是一片廣袤的草原一樣的地方。
本來以爲這裡面是一個東瀛風格一般的亭臺樓閣的地方,但是看到的居然是一片草原,這更讓白凡詫異了:這是什麼情況?
淺草百合子沒有任何解釋,只是在前面引路,而白凡則跟在她身後。
這片草原也不是很大,但是白凡在一踏草原能感覺到這片草原居然充滿着陽氣。
在踩去之後,白凡沒有直接走,而是蹲在了地撫摸着地的這片草原,感受着那種陽氣。
確實是陽氣,不是幻境!
“白凡先生,我知道您大概以爲這裡是幻境不是真實的,連我也不是真實的對吧?可實際,這裡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草地是真實的,空氣是真實,連我也是真實的!”
白凡疑惑的看着淺草百合子,然後驚訝的發現:“你的靈魂居然和現實世界是完全沒有聯繫的?”
“對,因爲我是在這片草原裡誕生的。雖然不知道別的地方有沒有我這樣的人,但是我所知:我是世界唯一一個根本沒有誕生於外面的大世界的人。”
直接在自己的幻境之創造生命!
白凡臉的肉抽了抽,沒有多說話:“走吧,帶我去見他!”
淺草百合子點點頭,帶着白凡繼續向前走去。
走了幾分鐘之後,在大草原的間,白凡看到了兩顆樹:兩顆扶桑樹。
扶桑樹被稱爲神樹,一般是兩棵一起生長,互爲陰陽:雄樹健壯爲白色,雌樹羸弱爲黑色,但是雌樹的高度卻雄樹更高,更加的枝繁葉茂。
在兩顆扶桑樹間,一個穿着白衣的老人坐在桌子面前,桌子擺着一個棋盤。
老人看起來至少有七十歲了,蒼顏白髮但是卻精神矍鑠,正在盯着棋盤仔細觀察着,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白凡已經來到了自己面前。
白凡直接走到了棋盤的另外一邊,坐了下來。
“鬼修之王白凡先生。”昭和天佑看着白凡笑了笑:“歡迎來這裡。”
“不必如此。”白凡坐下來笑道:“破軍天修,果然沒讓我辜負期待啊。”
“破軍天修,只不過是一種稱呼,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昭和天佑很和善的說道。
白凡看了看眼前的圍棋譜:基本已經下到了終局,黑棋已經佔盡優勢,基本鎖定勝局了。
“我知道你們東瀛人似乎都喜歡搞點什麼噱頭一類的東西,這個又是什麼意思呢?”白凡指着棋盤問道。
“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我的個人愛好。我在我自己的這個小天地裡面,已經研究這個棋局很久了而已,只是到現在我都還沒有結論罷了。”
白凡點點頭:“那麼說點實際的好了:外面,你的國家,現在已經被我搞的亂七八糟了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已經死了百萬人了!你作爲你們國家的第一天修,第一守護神,你到底在幹什麼?還不趕快出去救人?”
昭和天佑笑了。
“白凡先生,你們央國到底有多少破軍天修啊?”
白凡甩了甩腦袋;“不是說七柱麼?要是你是之一的話,那麼央國應該有六個吧?”
“這些天修應該都是活了很久的人了吧?”昭和天佑接着問道。
“都是在我沉睡的這五百年裡出現的,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每個人肯定都是幾百年的老傢伙是肯定的了。”白凡笑道。
“那麼,在七十多年前的那次,我們兩國之間交戰的時候,你們的國家首都遭到了屠殺,大半的國土淪喪,整個國家都已經搖搖欲墜的時候,你們的破軍天修都到什麼地方去了?他們爲什麼不出來幫助自己的國家打擊敵人呢?”
白凡皺起了眉頭。
這一點自己也想過。
當年的東瀛國侵略央國,讓央國幾乎差點亡國的地步,耗費了幾乎三千多萬人的性命和外部的老鷹國等國家的幫助下才最終取得了勝利,那十幾年的時間,央國進行的戰爭不屈不撓但也打的艱苦卓絕,在極端惡劣的條件下和所有條件都佔有優勢地位的敵人硬拼,最後艱難的獲得了勝利。
但是在這個整個過程,有記錄的歷史內,沒有一位天修出戰,更不用說破軍天修了!
一個都沒有!
那場戰爭,好像和這些天修完全沒有任何關係一樣:沒有任何一名天修幫助央國守護自己的祖國!
“是不是覺得很怪呢?白凡先生,你沉睡了那麼多年,但是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還是很不明白。像是你不明白我爲什麼不出手救人一樣。”
白凡皺着眉頭看着昭和天佑:“你這是什麼意思?願聞其詳。”
“呵呵,你沒有一進來開始對我喊打喊殺倒是讓我很驚訝。白凡先生,您的脾氣還是真不錯的。其實從你醒過來之後,你的一舉一動我都很清楚,但是我卻沒有采取任何動作,您又知道是爲什麼嘛?”
“爲什麼?難道你對我完全不感興趣”白凡笑道。
昭和天佑笑着點了點頭:“對,沒錯!我對你完全不感興趣。或者說其實我根本看不你。”
白凡笑了。
昭和天佑卻沒有笑,而是很認真的看着白凡。
“我不認爲這有什麼可笑的,白凡先生,你是鬼修之王,並且現在在那個世界裡,你幾乎已經找不到任何對手,但是你在我面前,還是什麼都不是……哦,也不能這麼說:充其量也是這小小棋盤的一顆棋子罷了!”
“原來破軍天修都是你這樣子啊?”白凡笑着點點頭:“那麼你絲毫不理會你的國家在大量的死人,而我們央國的那些天修也不理會央國當年的災難,這又是爲什麼呢?”
“很簡單。”昭和天佑移動了一顆棋子。
“你已經在塵世之間無敵,但是在我眼裡,也只是一顆棋子,而那些人在我眼裡是什麼呢?”昭和天佑笑了起來。
“充其量,也是這大草原裡的一根野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