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威海的勇氣
北洋水師全軍退出了黃海戰場,全力退守威海灣,日本聯合艦隊在吉野的帶領下衝入了威海灣,那幾艘受傷的日本艦船已經退回日本本國養傷去了!
日本的運兵船開進了威海灣內,大批的日本兵從船上蜂擁而至,毫無懸念的衝向了清軍陣地,
日軍的聯合艦隊依舊瘋狂地衝向威海灣內,向着駐守在劉公島上的清軍炮臺開炮。威海灣內的北洋艦隊沒有反擊日本聯合艦隊,只是向着劉公島上的日本兵開炮!
有一個日本長官對日本聯合艦隊的司令官說道“長官閣下,不能在進去了,一旦北洋艦隊衝出來,我們很危險的”!
“不管他加速衝過去,一定要把定遠鐵甲艦給我擊沉定遠鐵甲艦無疑成爲了我大日本帝國最大的威脅”!
“至於北洋艦隊,他們已經失去了衝出來的勇氣了”!
劉公島上,昔日繁華落盡的劉公島此刻正在接受一場血的洗禮!島上殺聲震天,日本瘋狂的衝向清軍的陣地,清軍等到日軍殺上前來操起刺刀就狠狠地對着日本兵拼命了,但過了一會兒,清軍便潰敗了,但是沒有人逃跑,因爲清軍士兵明白,逃跑是死,不逃還是死,不如就死在這疆場之上,也落得一個爲國捐軀的名聲!
清軍與日本軍隊就這樣在劉公島上相互僵持着。
日本聯合艦隊司令長官東鄉平八郎對着旁邊的日本兵說道:“下令向炮臺陣地開炮”!
“啊,可是那上面還有我們大日本的士兵啊,”
“執行命令”!
當日本軍隊向劉公島1的炮臺上開出了第一炮後,北洋水師也向着劉公島上開炮了!
丁汝昌纏着繃帶,拄着柺杖和劉步蟾站在一塊,劉步蟾眉頭緊蹙,對丁汝昌說道“大人,日本兵向島上開炮了,大人,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如果我們衝出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還能爲大清多保留一艘軍艦,與其坐等援軍的到來,哎……”!
丁汝昌有氣無力的說道……:我何嘗不想啊,軍令在身,只讓我們死等!
過了一會兒丁汝昌無奈的對劉步蟾說道“下令向島上開炮吧”!
“是”……劉步蟾都快要哭了,世界上最揪心的事情莫過於殺了自己的親兄弟了!
“丁大人,劉大人,快看,咱們的**艇出來了”!
丁汝昌吼道“沒有命令,誰讓他們出來的”!
劉步蟾再也沒能掩飾自己的哭聲說道“那不是出擊,是逃跑”!
“快啊,快發訊號讓他們回來啊”!
“怕是來不及了”
霎時,準備往劉公島開炮的北洋艦隊紛紛把炮彈對着福龍**艇打了過去,沒有擊中目標,炮彈都在**艇的周邊炸開了一個個沖天的水柱!
蔡延幹看了看四周炮火的轟鳴大叫道“快快快,衝出去啊!”蔡延幹帶着**艇逃了!
夜晚的定遠艦依舊是燈火通明,比腦袋還大的探照燈左右的晃動着,照耀着海面。
遠處一艘日本的**艇正在悄悄的始進,“在近點,在近點,對就是這樣”那**艦的日本兵小聲的又有些期待的說道!
劉步蟾望了望海面,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對着探照燈喊到“往左邊看看”!“啪”探照燈一下子打到了左邊的海面,頓時,一艘白色的**艇暴露在了探照燈下“什麼人”那信號兵大聲的問道!
劉步蟾激動的說到“那是日本的**艇,快開炮,擊沉它”與此同時,日本的**艇也發射了**,嗖的一聲,轟的一聲,**穿過水麪,拉出一道長長的水紋,向着定遠艦開來,距離太近了,定遠艦想逃也逃不掉了,劉步蟾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枚**穿過水麪向定遠鐵甲艦有過來。
轟轟隆隆兩聲巨響在威海的海面上響起,**艇和定遠鐵甲艦一起爆炸,在威海這個美麗的天空上炸出來了兩朵美麗的火花!
劉步蟾悲鳴一聲“啊!世昌兄,我愧對大清,愧對北洋,愧對丁軍門啊!伯謙兄,祖圭兄,薩鎮冰,來生在做兄弟了”!
劉步蟾看着緩緩下沉的定遠艦,掏出了自己的配槍緩緩的扣動了扳機,“彭”,劉步蟾的腦袋上開出了一個雪花!
北風長嘯,海鷗悲鳴,月光揮灑,星空無極!
……
“七天了,就是爬,援軍也該爬過來了”丁汝昌望着劉公島的後面,哪裡是援軍的必經之路,丁汝昌爲了李中堂的那句話,苦等了七天了。援軍遲遲不來!
“援軍未到,劉公島,威海灣失手,回到朝廷未必不會被殺,還不如老夫死在這威海內,也能落得一個衛國殺敵的名聲,”!
自從上次丁汝昌在定遠旗艦上被炸傷後,他的身體越來越差了,**灼傷的疼痛每每都疼的讓他直咬牙堅持!…………
丁汝昌望了望眼前的茶具,這是他一生戎馬生涯的最愛,他緩緩的舉起茶杯,長長的嘆了一聲氣道“嗨!大清國氣數已盡啊!”。
說完舉起了茶杯,對着窗外的明月道“李中堂,汝昌先走一步了”!高高的舉起了茶杯,一口飲了下去!
第二天,威海傳來了丁汝昌自殺的消息。
第三天,一艘北洋水師的軍艦在日本聯合艦隊所有人的矚目下,離開了威海灣!那是一艘滿載着整個北洋水師在甲午海戰中犧牲的所有人!
東鄉平八郎望着越來越遠的軍艦。不禁感慨道“如果,大清國能夠將駐守在廣東的軍艦調過來,或者是衝出威海灣與我們決戰,或許歷史的格局將會被改寫吧,中國人只是缺少衝出來的勇氣罷了”!東鄉平八郎向着遠去的軍艦敬了一個禮!
就這樣威海灣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