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小海說既然已經上車了讓那個男人說實話,問他有多少龍涎香,男人豎起一根手指,冉小海的臉色頓時就是一變,問他是有一斤嗎?
男人點頭,說他那裡剛好有一斤龍涎香,冉小海笑了,說只要有就行,就怕你沒有。男人也笑了,不再說什麼,而是把車子開進了一條很寬的衚衕。
這個衚衕裡都是古玩店,男人的車停在一家叫於漢軒的古玩店之前,示意我和冉小海已經到了。
“於漢軒,這是你的名字?”
看着門上的招牌,冉小海問了一句,男人點頭,說那是他的名字,這時冉小海忽然問他於正庭是他什麼人,男人轉過頭來好奇的看着冉小海,問道:“你認識我父親?”
“談不上認識,只是聽說過他老人家的大名而已。”
淡淡一笑,冉小海邁步走進了古玩店,我問他於正庭是誰,冉小海說那可是古玩界的大人物,就算是京城的那些老古董們對他也很尊敬。
我對這方面不瞭解,古玩在全國來說京城是交易量最大的,京城裡有許多鑑寶很厲害的大人物,可以說是古董界的泰山北斗,他們都被人們稱爲老古董。
但即便是這樣的人物對於正庭也要尊敬幾分,因爲這個於正庭的本事比那些老古董還要厲害,只不過他爲人很低調,所以在這行之中並不出名,不過那些老古董的人物卻是知道他的。
老古董知道於正庭的名字並不奇怪,不過冉小海才二十多歲也知道於正庭這就讓那個男人刮目相看了。
他先招呼我們坐下,然後就去沏茶,玩古董的人一般都好茶,男人給我們泡好茶之後就朝冉小海拱了拱手,問:“不知道小兄弟貴姓高名,又是哪位大師的後人?”
男人把冉小海當成是京城裡哪個大人物的後代了,所以言語之中也充滿了恭敬。冉小海喝了一口茶,朝於漢軒擺了擺手,說他並不是哪位大師之後,他叫冉小海,就是個普通的小子而已。
我看到那個於漢軒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估計想在琢磨京城的哪位大人物是姓冉的,想了一會兒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但於漢軒的態度卻沒有變。
笑了笑,他問冉小海是不是現在就要看龍涎香,冉小海點頭,說我們來這的目的就是爲了買龍涎香的,如果貨可以的話他立刻就可以交易。
於漢軒說龍涎香在後堂,朝我們伸了伸手,請我們過去觀看。於漢軒這家古董店不小,一共是上下兩層樓,一層估計得有一百五十平左右,很是寬敞。
他把我們引到了一樓的最裡面,在那裡有個獨立的房間,房間門是那種很高級的防盜門,是要輸入密碼和手印們纔可以開的。
笑了笑,冉小海說一斤龍涎香用不着保護的這麼周到吧,於漢軒也笑了,說要是一般的龍涎香也就算了,可是他這的龍涎香是靈香。
“靈香?”
冉小海一驚,而於漢軒則是微微一笑,他將門打開了,我立刻就聞到一股極其濃郁的清香。
那香味兒雖然濃,但卻濃而不厭,不
像有的人噴了很多的香水,讓人一聞就感覺鼻子發堵。
這種香味兒是那種清新脫俗的香味兒,讓人一聞就精神氣爽,感覺自己好像都快要昇天了似的。
房間並不大,裡面也沒有擺放其他的古董,只是在一個玉製的架子上擺放着一塊兒拳頭大小,黑灰色的東西,那就是龍涎香。
我是第一次看到這東西,所以十分驚奇,冉小海則是死死的盯着那塊兒龍涎香,老半天才說了一句果然是靈香。
這時於漢軒已經把門給關上了,說既然見到了龍涎香那接下來就該談談價錢了。
冉小海的銀行卡里一共有一百萬,不過冉小海卻搖了搖頭,說他恐怕買不起這塊兒龍涎香。
我聽的一驚,一塊兒龍涎香一百萬都買不來,那得要多少錢?
沒有說什麼,於漢軒走到了我們剛纔喝茶的地方坐下,只是喝着茶,並不說話。
冉小海嘆了口氣,對我說還是走吧,於漢軒頓時笑了起來,說這次是他看走眼了,原本以爲我們是真正的買主,看來還是高看我們了。
之前於漢軒對我們很客氣,現在語氣忽然變得刻薄這讓我和冉小海都感覺十分不舒服。
一屁股坐在於漢軒的對面兒,冉小海對於漢軒說那你開個價吧,於漢軒撇了撇嘴,然後伸出了一根手指。
我問他是不是要一百萬,於漢軒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冉小海,冉小海說他是要一千萬,我說一塊兒鯨魚肚子裡的東西而已,怎麼要這麼貴?
聽到我的話於漢軒臉上的鄙夷更加濃郁,說既然我們出不起錢那就不要再談了,談下去也沒有意義。
冷笑了兩聲,冉小海從脖子上把他戴着的玉佩給摘了下來,說不是買不起,只是覺得用這麼好的龍涎香有些浪費,他讓於漢軒看看這塊兒玉佩值多少錢。
於漢軒把玉佩拿起來看了一下,然後又放在桌子上,說這種品質的玉他店裡能找出不下五十塊兒來。
微微一笑,冉小海說你再好好看看,別看走了眼。於漢軒說用不着看了,讓冉小海趕緊把玉佩拿走,他不缺這種東西。
“本來還以爲你最起碼能學到於老爺子的一些本事,沒想到你連於老爺子的皮毛都沒學到,既然你看不懂這玉的好處,那就把於老爺子給叫來吧,估計他能認識。”
把玉拿在手中,冉小海淡淡的對於漢軒說了一句,於漢軒立刻就說一塊兒破玉他有什麼看不懂的,就這東西還用驚動他家老爺子。
冉小海只是把玩手中的玉佩,不再理會於漢軒,於漢軒說既然你們不買東西那就請離開吧,他這裡是古玩店,並不是茶館。
“唉,好東西送到面前你都不認識,當真可惜。”
把玉佩收了,冉小海就準備往外走,這時一個聲音把冉小海給叫住了,我們轉身一看,是一個滿頭白髮,但卻滿臉紅光的老頭從二樓走了下來,是他在叫冉小海。
看到那個老頭於漢軒立刻就跑了過去,而老頭則是瞪了他一眼,說你就是這麼做生意的?往外
轟客人?
剛纔這於漢軒還對我們耀武揚威的,不過在這個老頭面前他卻老實的很,一個勁兒的點頭認錯,說老頭教訓的是。
我想這老爺子應該就是於漢軒的父親於正庭了,只不過我不清楚他在古董界到底是什麼地位,也跟我沒有什麼關係,所以我也沒有表現出對他多尊敬。
倒是冉小海朝老爺子施了一禮,冉小海施禮的動作很怪,先伸出雙臂,就跟殭屍似的。
雙臂晃了幾晃才合十放在胸前,然後又跑老頭微微彎腰。於正庭一看到冉小海施禮的動作臉上頓時就現出一絲驚色,他走到冉小海的面前,用同樣的動作也給冉小海施了一禮,然後問冉小海是哪位大師的高足。
同樣問的都是大師,但於正庭所問的和於漢軒所問的卻完全不同,於漢軒問的是古董界的大師,而於正庭問的則是另一個界域的大師。
“嚴格的說起來我並沒有拜師,只是有幸與幾位大師喝過茶而已。”
冉小海的口氣很淡,就像是對於漢軒的口氣一樣,這讓於漢軒有些不爽,但有於正庭在他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一臉憤然的看着冉小海。
“能與大師同桌飲茶也是一件幸事了,小犬不懂規矩,剛纔對道友頗有不敬,還望道友不要介意,剛纔我聞聽道友有一塊兒玉,能不能讓在下觀瞧一番。”
於正庭對冉小海的客氣態度出乎了我和於漢軒的意外,我雖然不知道於正庭在古董界的地位到底有多高,但就衝他這年紀也不應該對冉小海這麼客氣。
更加意外的當屬於漢軒了,他有些發傻的看着冉小海,不明白他的父親爲什麼對冉小海要這麼客氣,甚至都有些謙卑。
“於老想看我自然是會給於老看了。”
笑了笑,冉小海便又將脖子上的玉牌兒給摘了下來,而於正庭一看到那玉牌眼睛就是一亮,跟我們說還是上樓看的好。
點了點頭,冉小海沒有說什麼,我們兩個便跟着於正庭上了二樓,於漢軒也跟了上來。
本來我以爲二樓也會擺放許多的古董,但沒想到整個二樓的客廳裡除了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於正庭讓於漢軒去拿幾把椅子過來,於漢軒有些不願意,但老頭一瞪眼他就乖乖的去了。
椅子拿來之後於正庭示意我們坐,然後他就拿着那玉佩端詳了起來,越看於正庭臉上的驚訝就越濃郁,他仔細看了半天,然後又恭敬的把玉佩還給了冉小海。
就在我覺得奇怪的時候於正庭開口了,他說冉小海這塊兒玉佩可以說是無價之寶,多少錢都買不來。
於正庭這話一出口不僅我,就連於漢軒也驚訝萬分,於漢軒問他父親這塊兒玉佩到底好在哪,而於正庭則二話不說擡手就甩了於漢軒一個耳光,罵他瞎了眼,竟敢對冉小海這麼不尊敬,要不是有貴客在他非得打死於漢軒不可。
我真的很想問問冉小海這是怎麼回事兒,可現在並不是提這種問題的時候,所以我就一直忍着,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