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現在就給我道歉,否則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伽駱低下頭看着白芷,他的臉色猙獰,彷彿能夠將白芷生吞活剝了一樣。
白芷臉上露出了笑容來,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她才終於看清楚眼前的這個男人的真正面目。
“你說的話都是騙我的?”白芷有氣無力的說道,她的臉上生如死灰,伽駱驚愕的看着白芷,原來自己說的那些話,白芷都聽到了,她那天壓根就沒有睡着,那些都是騙自己的,他遲鈍了很久,忽而看着白芷道:“你都聽到了?”
白芷並沒有回答伽駱的問題,她諷刺道:“我就知道你是騙我的,你從來都不肯對我說一句真話。”
她放開自己的脖子,任由着血液流淌下來,忽而笑着道:“其實我是想要多給你留一點血液,這樣子就算是我死了,你也不至於孤獨一人,至少還有你的未婚妻陪着你。”可是終究這些話都被白芷留在了自己的肚子裡,她還是沒有說出來。
緊緊的閉着眼睛,不用看到伽駱了,曾經那麼想要見到的那個人,想在拼勁全力想要躲開,其實人終究是這樣子貪婪,總是滿足不了。
白芷只知道被人擡着,眼前的光明逐漸變得黑暗,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伽駱已經消失在自己的面前了,一個獄卒走到白芷的面前,將一張紙扔在白芷的身上,再也不像是曾經那樣子恭恭敬敬的。
想起當初,白芷就算是不受寵,但是至少也是這府上的少夫人,可是現在那些狗仗人勢的東西,全都不把她看在眼裡了,可是這些白芷約莫是不在意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上面已經包紮好了,她不知道是誰包紮的,也不想要知道是誰?
她將那紙休書拿起來,認真的看着,趁着月光的影子,能夠將那上面的字數看的十分清楚,就連幾個字
,怎麼寫的,用的是什麼筆法,白芷都看的異常的清楚,他說要跟自己徹底的擺脫干係,以後誰也不用擔心另外一個人,可是仔細想想,就算是維持現在這份關係,他好像也從來都沒有關心過自己。
白芷半笑着將那封休書撕開了,她終究還是孤獨一人,可是想着也總是覺得和伽駱擺脫干係纔好,反正她一開始就是因爲異常交易纔會嫁給這個男人,就算是愛,也只是自己單方面的不該有的愛,她的臉上帶着苦笑,忽而站起身子來,在這最後的一個月裡,能夠在生牢大獄裡待上幾天,倒也是好的,至少在自己離開這個世界之前,能夠安安靜靜的消停幾天了。
她的臉上帶着一抹笑容,慢慢地擡起手,遮擋住眼前的月亮,只是現在有些擔心伽彤,不知道伽彤怎麼樣了,想來對方也是一個性情中人,通常性情中人都是願意爲了對方奉獻自己的,不管是什麼樣的磨難,都是無私奉獻的。
伽駱站在冷風之中,這時候有獄卒前來報信,他跪在地上,十分恭敬地看着伽駱道:“主人,已經處理好了,傷口也已經處理好了,少夫人現在情緒十分不穩定,我想……”
他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現在已經異常安靜下來,伽駱伸出手衝着那人擺了擺手,他十分拾趣的走開了。
不遠處跑過來一個老嬤嬤,看到伽駱之後迅速的跪在地上,臉上全是焦急,衝着伽駱知道:“主人,不好了,少夫人又犯病了,您趕緊過去看看吧。”說罷已經着急的看向了伽駱。
伽駱遲鈍了好一會,他揹着手,一瞬間好像是發生了好多的事情,他有點支撐不住了,他忽而笑着看向那老嬤嬤道:“你去告訴少夫人,現在不必在裝了,我已經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了,她壓根就不是什麼少夫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巨大的陰謀。”
那老嬤嬤詫異的看着伽駱,似乎是不知
道對方在說些什麼,現在伽駱的臉上的帶着笑容,慢慢地轉過身子,將他手上的手絹扔給那個老嬤嬤,怒道:“她騙了我,她壓根就不是什麼漠北的人,她是中原人,是一個十分純正的中原人,是北川冥澤的陰謀吧,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的。”
那個老嬤嬤也是不敢相信這件事情,要知道自己照顧了這麼久的人壓根就不是自己的主人,她要如何才能夠接受這個事實呢?可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那一張老臉全是不可置信的樣子。
這時候伽駱才認真道:“終究我還是沒有找到她,可是就算找到了又如何呢?或許當真就像是伽彤說的那個樣子,我對她的就只有愧疚,而我真正愛着的卻是另有其人。”
白芷白芷看着月光,這月光好像是爲了自己而照射着,她笑着看向那不遠處的獄卒,開口問道:“郡主已經醒來了嗎?”
“你還有臉問起郡主來了,要不是你,郡主能夠變成這個樣子,就算是你死一百回,也不足以彌補郡主的生命。”那人氣憤的看着白芷,現在白芷才終於明白,其實在這些人的眼裡,伽彤應該是很重要的吧,或許人生難得以知己,當自己死的時候,能夠有人爲了自己鳴不平,其實就是十分幸福的事情了。
她的臉上帶着笑容,衝着那人笑着道:“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的錯,可是我實在是過意不去,你能夠幫我去看看吧,我可以把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給你。”說罷已經將自己的簪子還有手鐲全部都拿下來,放在那人的手上。
那個獄卒似乎是十分滿意,他看着白芷道:“我可以去幫你看看,但是你不能說是我說的。”
白芷點了點頭,她高興極了,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
月亮又大又圓,似乎是有好的事情發生,可是現在自己身在監獄,那麼那個好的事情就只有伽彤了,她一定是醒來了。
(本章完)